第1章夜色如墨，華城最高的摩天大樓頂層，燈火通明。寧暖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腳下的萬家燈火，手里緊握著一張支票。五千萬。這是顧凌風給她的"分手費"。
"三年了，也該結束了。"身后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寧暖沒有回頭，
她知道顧凌風此刻的表情一定和三年前一樣，淡漠疏離，仿佛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顧總，您確定要和我離婚？"寧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羽毛飄過。顧凌風端著紅酒杯，
修長的身影投射在地板上。他今年二十八歲，接管顧氏集團三年，將公司市值翻了兩倍，
是華城最年輕的商業(yè)領袖。而她寧暖，只是一個普通的設計師，二十五歲，
除了一張還算清秀的臉，一無所有。"當初的協(xié)議你應該記得。"顧凌風的聲音毫無溫度，
"三年期滿，我們各自安好。"三年前的那個雨夜，寧暖還清楚地記得。她剛從大學畢業(yè)，
為了給重病的母親籌醫(yī)藥費，不得不接受顧家的聯(lián)姻提議。顧老爺子看中了她的品格，
執(zhí)意要她嫁給顧凌風。"我需要一個妻子穩(wěn)定股價，你需要錢救你母親。三年后，我們離婚，
你拿五千萬離開。"這是顧凌風當時說的原話。寧暖以為三年的朝夕相處，
會讓這個男人對她有那么一點點不同?？墒乾F(xiàn)在看來，她太天真了。"詩雨要回國了。
"顧凌風忽然開口。寧暖的心臟狠狠顫抖了一下。蘇詩雨。顧凌風的白月光，
也是寧暖這三年來最大的痛苦來源。即使結了婚，顧凌風也從未隱瞞過他對蘇詩雨的感情。
書房里擺著蘇詩雨的照片，顧凌風的手機屏保是蘇詩雨的笑臉，甚至連他們的婚房，
都是按照蘇詩雨喜歡的風格裝修的。"所以，你要和她復合？"寧暖問得很平靜。
"這與你無關。"顧凌風放下酒杯，走到辦公桌前，"明天律師會聯(lián)系你，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
"寧暖終于轉過身，看著這個自己暗戀了三年的男人。顧凌風長得很好看，劍眉星目，
鼻梁挺直，薄唇緊抿，即使在燈光下，那張臉也找不出任何瑕疵。可惜，
這張臉從未對她展現(xiàn)過任何溫柔。"好。"寧暖點點頭，"那我明天就搬出去。
"她轉身要走，卻被顧凌風叫住。"等等。"寧暖停下腳步，心里涌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這個給你。"顧凌風遞過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算是三年來的補償。"寧暖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璀璨奪目?？墒撬?，這條項鏈原本是要送給蘇詩雨的。
因為上個月顧凌風的助理訂購時，她正好在旁邊聽到了。"謝謝。"寧暖接過項鏈，
轉身離開。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刻，寧暖終于忍不住眼淚。三年的婚姻，
換來的只是一張支票和一條原本屬于別人的項鏈。她該知足了。至少，她救了母親，
也體驗了一次什么叫做愛而不得?；氐侥莻€冰冷的別墅，寧暖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就在她準備把那條項鏈也一起帶走時，
忽然發(fā)現(xiàn)盒子底部有一行小字："致我的摯愛詩雨。"寧暖苦笑。連個名字都懶得換，
就直接給她了。她重新把項鏈放進盒子，留在了梳妝臺上。有些東西，拿了也沒意義。深夜，
顧凌風回到別墅時，寧暖已經(jīng)睡著了。他推開主臥的門，看到床上側躺著的嬌小身影，
忽然停下了腳步。三年來，他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很少有交集。寧暖總是很懂分寸，
從不打擾他的生活。明天她就要離開了。顧凌風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解脫？還是別的什么？他走到床邊，看著寧暖睡顏恬靜的臉。她的睫毛很長，
像小扇子一樣，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顧凌風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婚禮。
那天寧暖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得很美。她主動吻了他，那是他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吻。
他記得她的唇很軟，帶著淡淡的甜味。但那時的他，心里想的卻是蘇詩雨。"對不起。
"顧凌風在心里默默說道。第二天一早，寧暖就消失了。她沒有等律師，沒有簽離婚協(xié)議，
甚至連支票都沒有帶走。只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顧先生，三年來謝謝您的照顧。
離婚協(xié)議我會讓律師代簽，支票您留著吧，就當是我這三年打擾您的賠償。
愿您和蘇小姐白頭到老。"顧凌風看著紙條，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叫做"失落"的情緒。
第2章寧暖離開顧家后，搬進了華城東區(qū)的一間小公寓。雖然只有四十平米，
但這是她第一次擁有完全屬于自己的空間。她在一家小型設計公司找了份工作，薪水不高，
但勝在自由。每天下班后，寧暖會去附近的超市買菜，然后回家給自己做一頓簡單的晚餐。
這樣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不用再察言觀色，不用再小心翼翼，
不用再擔心哪句話說錯了會惹顧凌風不高興。一個月后，寧暖在超市遇到了江晨曦。
江晨曦是華城中心醫(yī)院的外科醫(yī)生，也是她大學時的學長。"寧暖？真的是你！
"江晨曦推著購物車走過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晨曦學長。"寧暖有些意外。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顧凌風呢？"江晨曦問。寧暖愣了一下。她幾乎忘了，
江晨曦是知道她和顧凌風結婚的事的。"我們離婚了。"寧暖平靜地說。
江晨曦的表情有些復雜："抱歉，我不知道...""沒關系的。"寧暖笑了笑，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要不一起吃個飯？很久沒見了。"江晨曦提議。寧暖想了想，
點點頭。兩人來到附近的一家小餐廳。江晨曦還是和大學時一樣，溫文爾雅，
說話總是輕聲細語，讓人如沐春風。"你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江晨曦問。"一家小設計公司。
"寧暖說。"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公司。"江晨曦說，"我有個朋友在環(huán)球設計，
要不要我?guī)湍阃扑]？"寧暖搖搖頭："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我不想太累。"江晨曦看著她，
眼中有些心疼："是不是這三年...過得不太好？"寧暖端起水杯，
輕抿了一口："都過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記得找我。"江晨曦說，
"我們是朋友。"朋友。寧暖心里一暖。三年來，她幾乎沒有朋友，
所有的社交都圍繞著顧凌風。"謝謝你。"寧暖真誠地說。另一邊，
顧凌風這一個月過得并不好。蘇詩雨確實回國了，但她帶回來的不只有她自己，
還有她的未婚夫——一個法國的貴族。"凌風，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蘇詩雨坐在顧凌風對面，神情有些復雜。顧凌風手中的鋼筆停住了："恭喜。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突然..."蘇詩雨說。"不突然。"顧凌風放下筆，
看著這個自己暗戀了十年的女人，"我們早就結束了。"三年前，蘇詩雨選擇去法國深造，
拒絕了他的求婚。那時的顧凌風以為，只要等她回來，他們還能重新開始?？墒乾F(xiàn)在看來，
她早就有了新的選擇。"那寧暖呢？"蘇詩雨忽然問，"我聽說你們離婚了？
"顧凌風的表情微微一僵："這與你無關。""凌風，寧暖是個好女孩。"蘇詩雨說，
"也許你應該考慮...""夠了。"顧凌風打斷她，"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蘇詩雨看著他，嘆了口氣："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送走蘇詩雨后，
顧凌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心情復雜。他想起寧暖離開前留下的紙條，
忽然有種想要聯(lián)系她的沖動。但拿起電話后，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三年來，他對她很冷漠，
從未主動關心過她的生活?，F(xiàn)在突然聯(lián)系，會不會顯得很奇怪？就在這時，
助理敲門進來："顧總，有您的快遞。"顧凌風接過快遞，發(fā)現(xiàn)寄件人是寧暖。他急忙拆開，
里面是一套男士袖扣，還有一張小紙條："顧先生生日快樂。這是我之前就準備好的禮物，
雖然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但還是想送給您。希望您以后幸福。"顧凌風怔怔地看著袖扣。
今天確實是他的生日，但除了助理，沒有人記得。就連蘇詩雨，剛才聊了那么久，
也沒有提到這件事。但寧暖記得。而且，她說這是"之前就準備好的"，也就是說，
在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她就想著要給他準備生日禮物?？墒撬?？
他甚至不知道寧暖的生日是哪一天。顧凌風忽然覺得心口有些堵。他給寧暖打了電話，
但提示已經(jīng)停機。又給她發(fā)微信，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拉黑了。顧凌風放下手機，
看著桌上的袖扣，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覺。也許，他錯過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第3章寧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舉動，讓顧凌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思中。她只是覺得，
無論如何，顧凌風都曾經(jīng)是她的丈夫，即使離婚了，一句生日祝福還是應該的。這段時間，
江晨曦經(jīng)常約她吃飯。寧暖起初還有些不習慣，畢竟三年來她幾乎沒有社交生活。
但江晨曦總是很有耐心，慢慢地，她也開始享受這種輕松的友誼。"今天周末，
要不要去爬山？"江晨曦提議。寧暖想了想，點頭答應了。華城郊外的青山風景優(yōu)美，
這個季節(jié)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兩人沿著山路慢慢往上爬，江晨曦時不時會伸手幫寧暖一把。
"小心這里有石頭。""累了就休息一下。""水給你，多喝點。
"這種被人細心照顧的感覺，讓寧暖有些不習慣，但也很溫暖。爬到半山腰時，
寧暖的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喂？""夫人，是我，老張。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老張是顧家的司機，在顧家工作了二十多年。"老張？
有什么事嗎？"寧暖問。"夫人，顧總出事了。"老張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
情況不太好..."寧暖的心臟猛地一緊："什么？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顧總開車撞了護欄，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老張哽咽道，"夫人，
您能來看看他嗎？顧總這段時間狀態(tài)很不好，
我覺得...我覺得可能和您有關..."寧暖腦子一片空白。顧凌風出車禍了？還在昏迷？
"哪家醫(yī)院？"寧暖急忙問。"華城中心醫(yī)院。"掛了電話，寧暖臉色煞白。"怎么了？
"江晨曦關切地問。"顧凌風出車禍了，在你們醫(yī)院。"寧暖說。
江晨曦一愣："我馬上開車送你過去。"一路上，寧暖的心情很復雜。
雖然她和顧凌風已經(jīng)離婚了，但聽到他出事，她還是很擔心。畢竟，
那是她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到了醫(yī)院，寧暖直奔ICU。透過玻璃窗，
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顧凌風。他臉色蒼白，頭上纏著繃帶，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看起來很虛弱。寧暖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他怎么樣？"寧暖問值班醫(yī)生。
"顱內出血，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yī)生說，"不過幸好送來得及時，
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寧暖松了一口氣。"他什么時候能醒？""這個不好說，可能幾天，
也可能幾周。"醫(yī)生說，"病人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有人陪伴，你是他的家屬嗎？
"寧暖愣了一下："我是他的...""她是我們顧總的夫人。"老張在旁邊說道。
醫(yī)生點點頭："那就好，你多陪陪他說說話，對他的恢復有幫助。"寧暖沒有反駁老張的話。
她坐在病床邊，看著昏迷中的顧凌風，心情很復雜。這個男人平時總是那么強勢，那么冷漠，
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卻顯得很脆弱。"顧凌風，你這個笨蛋。"寧暖輕聲說道，
"好好的為什么要出車禍？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覺得是我害的。"當然，
昏迷中的顧凌風聽不到她的話。寧暖在醫(yī)院陪了一下午，直到護士下班，她才離開。第二天，
寧暖又來了。第三天，還是來了。江晨曦看在眼里，有些擔心："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你們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嗎？""我知道。"寧暖說，"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躺在那里。
""那他的其他家人呢？"江晨曦問。"顧爺爺去年過世了，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除了一些遠房親戚，就沒有別的家人了。"寧暖說。江晨曦嘆了口氣："你還是放不下他。
"寧暖沉默了。是啊，她還是放不下。即使知道他心里有別人，即使知道他們不可能有結果，
她還是舍不得看到他受傷。第五天，顧凌風終于醒了。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眼，
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寧暖。"你怎么在這里？"顧凌風的聲音很虛弱。
寧暖紅了眼眶："你終于醒了。"顧凌風看著她憔悴的臉，忽然有些心疼："你瘦了。
"寧暖一愣，沒想到他醒來第一句話是關心她。"醫(yī)生說你沒事了，我就放心了。
"寧暖站起身，"我先回去了。""等等。"顧凌風叫住她，"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寧暖轉過身："我們雖然離婚了，但...不管怎么說，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在醫(yī)院。
"顧凌風看著她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女人，即使被他傷得那么深，
還是會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陪在身邊。而他，卻從來沒有珍惜過她。
第4章顧凌風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才出院。這半個月里，寧暖每天都會來看他，
但每次都不會停留太久。她會給他帶一些清淡的粥，或者一些他愛吃的水果，
但從不提起他們的過去。顧凌風想和她多聊一會兒，但寧暖總是找各種理由離開。
"我還要上班。""江醫(yī)生在等我吃飯。""今天有點累，想早點回去休息。
"每次聽到"江醫(yī)生"這三個字，顧凌風的心里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那天出院的時候，寧暖來幫他收拾東西。"你最近和江晨曦走得很近？"顧凌風忍不住問。
寧暖的動作頓了一下："他是我朋友。""只是朋友？"寧暖看了他一眼："顧凌風，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和誰交往是我的自由。"顧凌風被她這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是啊，
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他有什么資格過問她的私生活？回到別墅后，
顧凌風發(fā)現(xiàn)這里比以前更加冷清了。以前雖然寧暖很少和他說話，
但至少她的存在讓這個家有一些溫度。現(xiàn)在她走了，整個別墅都顯得空蕩蕩的。
顧凌風忽然想起那條他送給寧暖的項鏈，于是上樓去找。項鏈還在梳妝臺上，
旁邊還有一張小紙條："這條項鏈是您為蘇小姐準備的，我不應該收下。"顧凌風拿起項鏈，
看著盒子底部的那行字："致我的摯愛詩雨。"他忽然覺得自己當時真的很過分。
明明是給蘇詩雨買的項鏈，卻隨手就送給了寧暖。這對寧暖來說，該是多大的羞辱？
顧凌風想要聯(lián)系寧暖，但她換了手機號，微信也把他拉黑了。他讓助理去查寧暖的新地址，
想要親自去找她道歉。但助理回來告訴他："顧總，寧小姐搬家了，而且她在公司請了長假，
說是要出去旅行一段時間。"顧凌風的心里莫名一慌："她去哪里了？""不知道，
她沒有說。"顧凌風坐在辦公室里，心情煩躁。寧暖為什么要離開華城？是不是因為他？
還是因為江晨曦？想到這個可能，顧凌風的心里就像被貓爪子撓一樣難受。
他找到江晨曦的聯(lián)系方式，約他在咖啡廳見面。"寧暖去哪里了？"顧凌風開門見山地問。
江晨曦看著他，表情有些復雜："你找她有什么事？""我想見她。"顧凌風說。"顧凌風，
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行為很奇怪嗎？"江晨曦說，"明明是你提出離婚的，現(xiàn)在又想找她。
"顧凌風沉默了一會兒："我有些話想對她說。""什么話？"江晨曦問，
"是想告訴她你還愛著蘇詩雨，還是想讓她繼續(xù)做你的備胎？"顧凌風被他說中了心事，
臉色有些難看："你不懂。""我不懂？"江晨曦冷笑，"顧凌風，
你知道寧暖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你知道她為了照顧你的感受，放棄了多少東西嗎？
""她從來沒有要求過什么，從來沒有抱怨過什么，甚至連你和蘇詩雨的照片擺在家里，
她都能忍受。""你以為她真的不在乎嗎？她只是太愛你了，所以什么都愿意忍受。
""可是你呢？你給過她什么？除了冷漠還是冷漠。"江晨曦的話句句戳中顧凌風的心。
"現(xiàn)在她終于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又想把她拉回那個痛苦的深淵嗎？"江晨曦說，
"顧凌風，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放過她吧。"顧凌風看著江晨曦，
忽然問："她和你在一起了？"江晨曦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是的。"雖然這是假話，
但江晨曦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顧凌風徹底死心。顧凌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站起身，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顧凌風忽然覺得胸口很悶，他靠著車門，
大口大口地喘氣。寧暖真的和江晨曦在一起了。而他，失去了她。那一刻，
顧凌風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多么的后悔。第5章寧暖并沒有出去旅行，
她只是搬到了華城南區(qū)的一個小區(qū)，過著更加低調的生活。她辭去了設計公司的工作，
在家做一些自由職業(yè)，偶爾接一些小項目。生活雖然簡單，但她覺得很充實。
江晨曦會經(jīng)常來看她，有時候是帶藥，有時候是帶飯。"你最近怎么總往我這里跑？
"寧暖開玩笑地問，"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江晨曦笑了笑，沒有否認。其實，
他確實對寧暖有好感。從大學時期開始，他就覺得寧暖是個很特別的女孩。
溫柔、善良、堅強，這些品質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只是那時候她喜歡顧凌風，
他就把這份感情埋在心里。現(xiàn)在她離婚了，他覺得自己可以試著去爭取一下。"寧暖，
我們交往吧。"江晨曦忽然說。寧暖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差點嗆到。"你說什么？
""我喜歡你。"江晨曦認真地說，"從大學時就喜歡，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
"寧暖放下水杯，表情有些復雜："晨曦，
我...""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忘記顧凌風。"江晨曦說，"但是我愿意等，
等你真正準備好開始新的感情。"寧暖看著這個溫柔的男人，心里很感動。
江晨曦確實是個很好的人，他溫柔、體貼、有責任心，而且從來不會讓她覺得有壓力。
如果她沒有遇到顧凌風，也許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江晨曦。
可是現(xiàn)在..."給我一些時間好嗎？"寧暖說。江晨曦點點頭："我等你。"另一邊，
顧凌風這段時間過得很糟糕。他開始酗酒，經(jīng)常工作到很晚，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顧總，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找個時間休息一下？
"顧凌風擺擺手："沒事。"可是他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開會的時候會突然走神，
簽文件的時候會寫錯字，有時候甚至會把客戶的名字叫錯。這天晚上，
顧凌風又在辦公室加班到很晚。他喝了不少酒，腦子有些昏沉。拿起手機，
他鬼使神差地撥通了寧暖以前的號碼。當然，提示是空號。顧凌風靠在椅子上，
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婚禮。那天寧暖穿著婚紗，笑得很美。她說："顧凌風，
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妻子的。"而他的回答是："你知道我娶你只是為了應付爺爺。
"當時寧暖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她說："我知道，但我還是會努力的。
"顧凌風忽然覺得自己當時真的很混蛋。一個女孩子，在最重要的婚禮上，
聽到新郎說出那樣的話，該有多傷心？可是寧暖從來沒有抱怨過，
她真的努力做了三年的好妻子。她會記住他的喜好，會在他工作晚的時候給他留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