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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三分鐘,再不道歉就到蛇窟里面好好反思一下。”
程以芊沒想到,她身為秦瑾川的正牌夫人只是教訓(xùn)了下上門挑釁的小三就要被扔進蛇窟。
她撇了一眼腳下,臉色有些發(fā)白。
秦瑾川是知道的,她很怕蛇。
這些蛇雖然沒有毒,可一想到那種光滑的觸感就足以讓她崩潰。
計時到后,秦瑾川看著她,目光冷如寒冰。
“這件事你有錯在先,只是讓你道個歉而已,你到底犟什么?”
程以芊雙拳緊握,撇了一眼角落里雙眼通紅的劉思綿,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正牌夫人給小三道歉,你不覺得荒謬嗎?”
秦瑾川臉色陰沉,猛地掐住她脖子,語氣冰冷。
“她是我愛的女人,不是小三。”
“既然你骨頭這么硬,那就下去好好反思吧?!?/p>
話音一落,蛇窟的玻璃被人打開,男人毫不猶豫將她推了下去。
程以芊突然的出現(xiàn)讓蛇群受了驚,瞬間,所有蛇都呈現(xiàn)出攻擊姿勢,嘴里吐著信子發(fā)出嘶嘶聲。
她渾身劇烈顫抖,后背也被汗水打濕。
巨大恐懼感將她包裹起來,她下意識看向男人,卻沒想到他搶先一步開口道。
“從前你拿那些女人撒氣,我都可以視而不見,可綿綿不一樣。”
他摟著劉思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的可怕。
“你再敢動綿綿一根手指頭,別怪我不念舊情。”
秦瑾川的話猶如利刃般狠狠扎進程以芊的心窩。
她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其實從前秦瑾川不是這樣的,他們也曾有過彼此相愛的日子。
當(dāng)年他不顧反對硬是要給她一個名份,為此秦瑾川被老爺子打得半死卻依然不肯松口。
她至今都記得兩人領(lǐng)證那天,秦瑾川鄭重地向她許諾。
“芊芊,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只是他口中的一輩子,著實太短了些。
他第一個出軌對象是公司的秘書,那時也不過是婚后第二年。
程以芊到公司大鬧一通,不僅提出離婚更是當(dāng)眾扇了秦瑾川一巴掌。
那時秦瑾川為了挽留她,毫無尊嚴(yán)的跪在地上認錯。
他說,是他一時糊涂犯了錯,他愛的人只有她,并信誓旦旦保證僅此一次。
程以芊終究還是心軟了。
可惜好景不長,半年后一個女人找上了程以芊,她自稱是秦瑾川的愛人。
程以芊對她一番羞辱,讓人將她打了出去。
從那以后,找上門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她解決一個,秦瑾川就換個新的。
后來,男人越來越明目張膽,她也懶的管了,只當(dāng)他是逢場作戲。
可直到昨天,劉思綿的出現(xiàn)。
秦瑾川把人藏的很好,如果不是她主動找上門,她甚至不知道原來兩人竟在一起了半年之久。
劉思綿和以往的女人都不同,她的相貌和程以芊有幾分相似。
她找上門后僅憑三言兩語就讓程以芊失了控。
“姐姐,我總聽阿川說我們有些相似,今天見到你果然是真的,不過他說我要比你更年輕,更緊......”
“哦對了,聽說你和阿川因為條手鏈吵架了,是這條嗎?”
“其實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上個月你媽媽下葬,阿川沒有過去是因為我們的狗生病了,那條狗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就連名字都是他親自起的,叫七七?!?/p>
那一刻,程以芊喉頭一哽,說不出話。
真正讓她死心的,是七七這個名字。
他們新婚那年,程以芊曾有過一個孩子,只是后來沒保住。
孩子是七月份懷上的,她取名七七。
可他卻給劉思綿的狗取了一樣的名字。
蛇窟里,程以芊縮在角落,白嫩的肌膚上滿是血痕。
身體上的疼痛早已麻痹。
她忽然產(chǎn)生一個念頭,或許這場失敗的婚姻該結(jié)束了。
還有十天就是她28歲生日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在當(dāng)天提出離婚。
就當(dāng)是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既然他想要自由,那她就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