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煦宥:“哥,你老婆好沒禮貌,我這么大個帥哥坐在這里,她都不會對我笑一下耶,哼!”
鶴云珩目光不善:“她是我老婆,為什么要對你笑?”
一句話把葉煦宥郁悶壞了,他抓了一把櫻桃咬在嘴里,賭氣地問鶴云珩:“黎曼姐都回國了,你怎么還不跟她離婚?”
“你是不是有???”鶴云珩冷下臉:“有病就滾出去,我嫌你污染我家空氣?!?/p>
該死的,離婚這個詞難道是什么新出的網(wǎng)絡(luò)熱梗嗎?
葉煦宥翻了個白眼,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說到這個話題他表哥就翻臉。
“不是不愛嗎?不愛就離婚啊,干嘛非得互相折磨,我看著都替你們心累?!?/p>
鶴云珩頭也不抬,紙頁翻得嘩嘩響。
“關(guān)你屁事?!?/p>
葉煦宥梗著脖子嚷嚷,“怎么不關(guān)我屁事,我屁股癢找抽行了吧!”
“滾回你自己家,讓你老子抽你?!?/p>
葉煦宥才不滾,他的目光東轉(zhuǎn)西轉(zhuǎn),冷不丁想到什么,忽然說:“欸哥,你家今天怎么沒有那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啦?”
鶴云珩正拿著紅筆在方案上面打叉,聞言停下了動作,偏頭看他一眼。
“什么很香的味道?”
“啊,你家有什么味道你不知道嗎?”
葉煦宥回憶了一下,“不應(yīng)該說很香吧,就是一股很特別的味道,像藥香又像皂香,聞著特舒服,會讓人感覺很放松很解壓,反正我沒在外面聞過這種味道,絕對不是香水。”
葉煦宥站起來,皺起鼻子在各個角落嗅了個遍,“奇怪,今天真的沒有了。”
他納悶道:“怎么突然就沒有了呢?”
鶴云珩說:“不奇怪,可能是花的味道,黛星漾就喜歡在家里種一些沒用又專惹蚊子的花花草草。”
“閑得她,跟一棵草說話都能說半天?!?/p>
葉煦宥才不信,朝廚房看了看,又瞅了瞅鶴云珩,內(nèi)心斗爭了好一會兒,忐忑問:“你老婆是生病了還是?我看她走路好像不太對勁?”
鶴云珩終于給了他一個眼神:“你什么意思?”
“沒,沒意思啊,就問問……”
“多事?!柄Q云珩沒再理他,慢悠悠地端著一壺茶走到窗邊。
落地玻璃投映著半熟果實的青紅山楂,庭院另一邊種滿了桂花樹,昨夜秋雨薄涼,打落了一地桂花,看著還挺傷感。
很快,黛星漾開始往飯廳端菜,鶴云珩還在喝茶看風(fēng)景。
“你們慢慢吃,我先上樓了?!?/p>
葉煦宥見她臉色不太好,良心發(fā)現(xiàn)般問道:“你不一起吃嗎?”
鶴云珩抱著臂走過來,樣子很兇:“坐下?!?/p>
他心情不爽的時候就是冷臉+生悶氣+貶低她,三件套,黛星漾看出來他又又又生氣了。
他一天要生氣八百遍,她麻木了,三年來,她每天不是在千方百計哄他,就是在低頭認錯的路上。
而且說到底還不是怪他夜晚折騰太久了,怎么反倒他自己先生起了氣。
若是以前,她定會湊過去,小心翼翼跟他認錯。
只要他消氣,她怎么樣都行。
現(xiàn)在不行。
從今天開始。
她不會再慣著他。
畢竟她這個管吃管喝還管睡的萬能保姆等下就要收拾東西跑路了。
管他是生悶氣還是胡吹大氣,誰在乎呢?
她搖搖頭:“我不吃了,剛才喝了盒裝牛奶,現(xiàn)在不太餓。我還有東西要收拾,先上去了?!?/p>
鶴云珩再次冷笑:“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