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對男人的恐懼融入在五臟六腑里,像毒藥一般滲入深處揮之不去,看著那鋒利的眉眼,她想到了被囚禁的日子。
裴忌感覺到皮膚的細膩,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晚被少女纏著的時候。
女生漂亮貌美,屬于骨感美人,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氣質(zhì)出挑,有著一雙漂亮漣漪的眼睛,天鵝頸上戴著一個簡約的銀飾花朵項鏈。
素白色長裙,裙擺下的小腿又細又長,收腰的款式顯得腰很纖細。
溫念像是被他手的溫度燙到,立馬往后退,忍住拔腿就跑的心理,心里怕的要死。
“我,我不認識你…”
她在裝傻。
她希望能夠蒙混過關(guān)。
逃跑的念頭太過強烈,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恐懼,低啞著聲音,抬步逼近,眼神冷冽下來,:“溫念?!?/p>
“我對你一見鐘情,和我結(jié)婚?!?/p>
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話。
她記得從酒店醒來的時候,裴忌就說了這句話,當(dāng)時因為不喜歡,和清白沒有了,毅然決然拒絕,甚至準(zhǔn)備報警。
還準(zhǔn)確的告訴了對方自己有男朋友,可是裴忌說他不介意,堅持要追求她對她負責(zé)。
上位者又爭又搶,次次逃跑,次次被抓。
直到被囚禁獨占掌控。
溫念心里慌的不行,因為她知道,如果拒絕他也不會放棄,甚至是后面越來越瘋,直到強制囚禁她。
“我,我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我不想結(jié)婚,我比你小…”
說著,少女悄悄的往后退,往門邊靠。
然而在她剛有動作,手臂就被人抓住,炙熱的大手貼著肌膚,抬頭就看見那雙黑沉的眼眸, “早上怎么不等我醒來一起走?!?/p>
并且沉聲回應(yīng):“這些不是問題,我們可以隱婚?!?/p>
就非得結(jié)婚不可嗎?
裴忌年齡本來就比她大,是游走在商業(yè)圈的權(quán)貴,按照圈子里的輩分排。
她甚至要喊裴忌一聲小叔叔。
溫念怎么覺得這世的裴忌比前世還要氣勢強悍,身上的壓迫感向她襲來,就猶如被曾經(jīng)囚禁的那一天一樣。
黑沉的眼神像毒蛇一般,纏著她呼吸急促,就連身體也有些不自覺的發(fā)抖,四年的恐懼不是說忘就忘,眼淚靜靜的從眼眶流出來。
又被一見鐘情了。
又被瘋批盯上了。
裴忌看她哭,瞇了瞇眼,眼淚像是興奮劑,像受驚的小鹿一般,水靈靈的眼睛望著他,不知道哭泣的樣子有多漂亮,可憐又嬌弱。
“哭沒用,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嫁給我和我娶你?!?/p>
這兩個選擇有什么區(qū)別,都一樣的。
重生是好的,但就不能重生到再往前一天嘛。
大腦飛速旋轉(zhuǎn)有什么辦法能不把人激怒就逃跑的,寂靜的辦公室外面?zhèn)鱽砺曇?,外面的夫婦推門進來。
看見高大的男人抓住眼前少女的手臂,溫父最先出聲:“念念。”
是爸爸??!
溫念眼睛亮起來,那雙濕漉漉的漂亮眼睛瞬間變得明亮,用力的將手臂掙脫,小跑到中年男人身邊,委屈道:“爹地你去哪里了……”
“爸爸在外面打了個電話,念念,這位是裴總裴忌,應(yīng)該已經(jīng)聊過天了吧?!?/p>
什么意思。
裴家一直身居高位,按理說是看不上他們一家的,更不會與他們之間有合作,起初沒在意,等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
裴忌為什么要來找她爸爸,難不成已經(jīng)告訴了父母昨天晚上的事,所以才這么商量婚事負責(zé)。
“聊過了?!?男人抬腿走近,慢慢靠近,眼神緊盯著像驚慌小鹿一樣的女生。
“婚期就定在下周一?!?/p>
今天已經(jīng)周日了。
下周一不就是明天。
“沒有,爸爸我不?!?/p>
“溫念?!迸峒珊鋈婚g微笑著打斷她的話,眼眸晦澀:“你確定要拒絕我嗎?”
溫念如墜冰窖,前世也被這個男人逼婚過,后來是真的逃不掉,被強行帶到了民政局領(lǐng)證,甚至控制了她的所有。
沒有選擇權(quán)。
裴家他們根本抵抗不住,就像前世一樣。
裴忌瘋起來像頭野獸,外表穩(wěn)重威嚴,不近人情,傳聞中手段毒辣,一點都沒錯,是個兇狠的瘋批病嬌。
是一頭壓制許久的野獸,圈住漂亮的美人釋放天性,占為己有。
就算她想拒絕也沒辦法。
難道這輩子就要走老路了嗎?
“快中午了,那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念念晚上不是還有鋼琴課嗎?”
溫母在一邊早已經(jīng)預(yù)定了一家餐廳,雖說兩個人年齡相差6歲,可裴忌沉穩(wěn)在商業(yè)圈早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
他在前幾天就已經(jīng)登門拜訪過,說想見見念念,有意想娶他們的女兒。
裴忌各方面都好,已經(jīng)成為了商業(yè)圈里的金融大亨,雖然不明白他怎么會看上自己的女兒,但總比學(xué)校里的那個窮小子強。
溫念沒想到這一世父母居然也同意自己嫁給他。
記得上一世,裴忌的行為瘋狂,父母根本不愿意把她讓出去給瘋子,這一世怎么變化這么大。
難不成是因為早上她跑出來,在人醒之前離開,還躲開了狗仔,冥冥之中改變了以前的事嗎?
溫念怕裴忌發(fā)瘋,一路上也沒拒絕也不說話,哪怕坐進車內(nèi)也在想有什么辦法能哄住裴忌不結(jié)婚,而且他似乎也沒有告訴爸媽昨晚一夜情的事。
樓下停著車輛,裴忌說自己車送去維修了,只能與他們乘一輛車,讓助理晚會將車修好了再送過來。
后座的勞斯萊斯車輛就這么大,坐了三個人。
溫念端坐在中間,右邊是母親,左邊是裴忌,起初想讓人去副駕駛,可裴忌卻說自己坐慣了后座。
有錢人家有專屬的司機根本不坐前排。
車廂空間有限,身邊的男人似乎有意無意的與她接觸,結(jié)實有力的大腿隔著西裝布料與她裙邊裸露的腿相靠,緊貼在一起。
那只冷白的大手放在那只腿上,手腕處還有一塊價值不菲的腕表,骨節(jié)修長,漫不經(jīng)心的放在腿上,手指隨著車輛行駛的過程中,手指有意無意的觸碰到她的腿。
裴忌是個瘋子,曾經(jīng)追她的時候逼著她上車送她上學(xué)。
更是個性‖癮君子。
曾經(jīng)也是坐在后座,手裝作放在腿上,等到學(xué)校門口停車抓住了她的腿,司機會率先下車,等她打不開車門率先轉(zhuǎn)過臉的時候,吻已經(jīng)壓了下來。
停在學(xué)校道路的那輛黑車里,黑發(fā)漂亮少女被男人緊箍在懷里親吻欺負。
通過車窗還能看見外面的學(xué)生行人,其中有不少是她的追求者。
“小乖,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和別的男生講話,就永遠別去上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