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柏霖很忙,晚上還有飯局,不能再耽擱了。
看見錢嘉嘉拉聳著腦袋,心里有點不忍。
口氣依舊溫和,“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你別多想?;厝ピ傧胂胝撐脑趺锤?,你這篇還是有亮點的?!?/p>
能得嚴教授一句的夸獎,那是他們無比的榮耀。
錢嘉嘉乖巧的點頭,等嚴柏霖離開了才抬頭,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這么好的嚴教授,怎么會有人忍心去傷害他?
她知道嚴教授最后一句是在鼓勵她,是嚴教授在照顧她的情緒。
其實她知道她的那篇論文在班里算不得好的,到最后也沒有發(fā)表。
對她這樣一個普通的學生嚴教授都會考慮到她的感受,更別說他真心喜歡的人了。
趙淑雅到底是什么惡魔,有多么硬的心腸,才能干出那么絕情的事來。
接下來的幾天,趙淑雅挺消停的。按時上課按時下課。
放了學就和她朋友待在圖書館寫作業(yè)。
她消停,錢嘉嘉就能消停。
錢嘉嘉開始著手改論文,這篇論文曾經她改過很多次,已經非常熟悉了。但是到最后還是沒有達到發(fā)表的要求。
她知道這是一篇發(fā)表不了的論文,但還是一如既往的修改。
嚴教授說學術研究應該沉下來心來,沒有一蹴而就的。發(fā)不發(fā)表沒關系,就當練手。
她都聽進去了。
嚴教授說的話,她都能聽進去。
可能是因為這篇曾經修改過很多次,她已經熟記于心,就算后來這篇沒有成功發(fā)表,但是里面的內容她還記得,所以在后面的學習中,她不斷的在腦海中修正曾經的內容。
所以這回論文修改起來,她竟然有點得心應手的感覺。
甚至越修改越興奮,覺得才思泉涌。
她很認真的把論文修改好,又從頭到尾細細琢磨了一遍,改了些小地方,最后發(fā)給了嚴教授。
過了幾天,嚴教授下課之后把她叫到一邊,臉色略有些嚴肅,“錢嘉嘉,上完課去我辦公室一趟。五點前我在?!?/p>
“好的,教授?!?/p>
錢嘉嘉乖巧的點頭,也沒問什么事。
嚴教授平時溫潤的目光今天有些嚴厲。她對視了一眼便垂下頭。
她能感受到嚴教授今天情緒不佳,但是沒覺得是沖她。
她想嚴教授每天這么忙要處理這么多事,肯定會遇到棘手的問題,總會有心煩的時候。不可能時刻臉上掛著笑。
“嘉嘉,嚴教授說什么啦?”蔡雯見錢嘉嘉從教室外面回來,支著腦袋問她。
一般下了課同學去找嚴教授請教問題居多,嚴教授主動找某個學生單獨說話的很少。
嚴教授這么多學生,他能對的上號叫得上名字的人就已經不多了,更別說單獨有話說的。
錢嘉嘉自己也糊涂,她回到座位上坐下,“沒說什么,就說讓我下了課過去找他一下。”
“???沒說什么事嗎?”
“沒有說?!卞X嘉嘉也不在意,嚴教授叫她過去她就過去。
她翻開作業(yè)本,細細的指頭握住卡通水筆開始寫嚴教授布置的作業(yè),字跡娟秀。
“讓我猜猜是什么事?!蓖醌h笑嘻嘻的把頭靠在錢嘉嘉肩膀上看她寫作業(yè),“我猜是嚴教授要找助教的事?!?/p>
錢嘉嘉筆尖一頓,長睫毛扇了扇,她確實是做過嚴教授的助教。
想想時間也差不多是現(xiàn)在。
她們學校勤工儉學的崗位挺多的。
教授們都挺忙的,找個學生做助理,幫忙做做雜事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