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yáng)起微笑:“真遺憾,你的審美與情商一樣——從未在線過?!?/p>
話一出口,便見男人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尤嬌嬌頓時(shí)感覺心情都好了許多,把一個(gè)禁欲帥哥懟得啞口無言,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太酸爽了。
而這個(gè)男人,似乎懶得和她這種人一般計(jì)較,直接抬腿就走人了。
她也懶得搭理,只要不是來找她要錢的就行了。
訂婚宴也快要結(jié)束了。
封家的也離開了。
尤家這邊的親戚,也開始暢所欲言,迫不及待地說:“你們看見封家大少爺了嗎?”
“沒呢,聽說今天沒有來。”
“怎么可能,我剛剛都聽到封夫人說,她大兒子來了。”
“在哪呢?我怎么沒見到?”
“傳聞?wù)f那大少爺面容冷峻,不近人情,不好相處,你就算是見了,你也和他說不上一句話?!?/p>
尤嬌嬌在一旁喝了一口酒,想起了封景之前提起他的哥哥,就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封景說:我哥看我一眼,我都要嚇尿。
訂婚宴結(jié)束后,賓客大多驅(qū)車離去。
尤嬌嬌卻不知該往何處去。
她不想面對家人,而封景至今蹤影全無。
給封景發(fā)了幾條消息,依舊石沉大海。
她索性撥了通電話——既然婚退不了,總得和封景談一談。
電話接通了。
聽筒里卻傳來沉重的喘息聲:“嬌嬌,什么事?”
尤嬌嬌心頭驟緊:“你在哪兒?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在跑步,忙著找孩子呢?!?/p>
封景話音剛落,一聲女人的銷魂呻吟清晰傳來:“阿景,別這么用力……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喜歡戲弄我?”
那聲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字字句句刺進(jìn)尤嬌嬌耳中。
她瞬間手腳發(fā)冷,指尖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jī),崩潰地蹲在地上,喉間像是塞了團(tuán)浸水的棉絮,半晌喘不過氣。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電話早已掛斷。
這婚,必須退!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尤嬌嬌咬著牙,徑直驅(qū)車前往婚房,打算搬空自己的東西。
可等她趕到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婚房里竟有動靜,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腳步沉重如灌鉛,緩緩朝著臥室挪動。映入眼簾的,竟是陳君雅穿著她精心挑選的粉色蕾絲睡裙,慵懶地躺在床上,指尖勾著床單,尾音甜膩:“阿景,我腿軟了……”
她僵在門口,瞳孔驟縮。
陳君雅也望見了尤嬌嬌,頓時(shí)發(fā)出刺耳的尖叫:“阿景??!你快出來??!”
封景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慌慌張張從浴室沖出來,身上水珠還在往下淌,浴巾都沒裹,裸著上身就跑了出來:“君雅,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看……”陳君雅往門口示意。
封景轉(zhuǎn)頭看見尤嬌嬌,臉色瞬間煞白,忙竄回浴室扯了條白色浴巾裹在腰間,又沖出來,給了陳君雅一個(gè)安撫的眼神,這才轉(zhuǎn)向尤嬌嬌,擠出僵硬的笑:“嬌嬌,你怎么突然來婚房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
“剛剛在電話里,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封景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摟住尤嬌嬌的肩膀,半推半哄著帶她下樓。
尤嬌嬌整個(gè)人恍若木雕,腦子里一片空白——她和封景今日才剛訂婚,竟親眼撞見他與別的女人在床上廝混。
“封景……”她喉嚨發(fā)緊,剛開口便被打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封景慌忙擺手,眼神躲閃,“我和君雅真的什么都沒做!我們找孩子找得太累了,所以我才帶她來婚房休息一下。”
“你也知道,現(xiàn)在夏天這么熱,我們累得渾身是汗,就洗了個(gè)澡……君雅沒衣服換,只能先穿你的睡裙,她還說回頭給你買件新的呢!”
尤嬌嬌扯了扯嘴角,眼底泛著冷意:“你覺得我會信這種鬼話?”
“我敢對天發(fā)誓!”封景豎起三根手指,眼神慌亂。
這時(shí),陳君雅裹著睡衣,腰肢款擺著下樓,柔聲道:“嬌嬌你別生氣,我和阿景真的什么都沒做。孩子還沒找到呢,我哪有心思做別的……”說著,她捂著臉抽泣起來,“也不知道我的孩子在哪兒,我擔(dān)心死了……我的孩子啊……”
封景忙不迭點(diǎn)頭:“是啊是啊,君雅怎么可能在這種時(shí)候亂來?再說了,我都和你訂婚了,心里只有你!”
尤嬌嬌眼神空洞,心灰意冷下反而笑了——那笑比哭還難看?!澳銈儺?dāng)我是傻子?真以為我這么好騙?”
話音未落,她揚(yáng)手狠狠甩了封景一巴掌,怒火灼得她眼眶發(fā)燙,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嬌嬌……”封景的呼喊從身后傳來。
她跑出門后回頭望了一眼——封景沒追出來。
她笑了,笑聲混著風(fēng),碎成滿心的荒蕪。
今日是訂婚宴,她本以為這會是終身難忘的時(shí)刻——畢竟她即將把自己交給封景。
“確實(shí)挺難忘的?!?/p>
畢竟這種痛,遠(yuǎn)比身體上的更蝕骨。
她顫抖著從包里摸出手機(jī),給姐妹翟夏蘭撥了通電話。
翟夏蘭很快驅(qū)車趕來,下車時(shí)還笑著調(diào)侃:“今兒可是你訂婚宴,怎么有空找我?不和你家那位恩恩愛愛?”
話未說完,她便瞧見尤嬌嬌泛紅的眼眶和搖搖欲墜的身形,神色驟然嚴(yán)肅:“你怎么了?”
“陪我去喝酒吧,我……有點(diǎn)消化不了這些事?!?/p>
翟夏蘭沒多問,直接帶她去了京城最大的夜色酒吧。
酒吧內(nèi)燈光曖昧流轉(zhuǎn),音樂聲震耳欲聾,男男女女衣著暴露,在舞池中貼緊彼此扭動身軀。
尤嬌嬌含著淚,將今日種種委屈一股腦說了出來。
翟夏蘭聽罷震驚不已,目光忍不住在尤嬌嬌身上打轉(zhuǎn)。
尤嬌嬌雖然現(xiàn)在穿著保守,卻難掩凹凸有致的身段,胸前弧度呼之欲出,相當(dāng)飽滿,肉腿修長,任哪個(gè)男人看了都得挪不開眼。
“不是吧?你這種極品,脫光了他都能丟下你去找初戀?他腦子被驢踢了?”
“……我不知道?!?/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婚還退嗎?”
“退不了,彩禮錢都被我爸媽花光了。”
“這……”翟夏蘭急得直跺腳,旋即長長嘆氣,“可惜我家拿出幾百萬抖費(fèi)勁,不然肯定幫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