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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所有人都在醫(yī)院守著林軟。
第二天,宋父宋母直接從醫(yī)院去了游輪,繼續(xù)操持婚禮事宜。
裴瑾年給林軟削了個蘋果,之后陪著她去外面散心。
在林軟鬧著要他公主抱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宋知君看著兩個親昵的姿態(tài),聲音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裴瑾年,愿愿都回來了,你還守著這個贗品,是忘了自己真的妻子是誰了吧?”
裴瑾年眉頭微擰,剛要說話,林軟卻忽然搶了先。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愿愿姐姐的好閨蜜呀?!?/p>
她勾起唇,聲音帶著幾分得意,“姐姐沒告訴你嗎?他們可是已經(jīng)離婚了,三天后就是我和瑾年的婚禮,知君姐,歡迎你來參加呢?!?/p>
宋知君臉色驟然一變,她冷臉看向裴瑾年,“她說的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林軟直接從裴瑾年兜里拿出離婚證,攤開懟到宋知君面前。
“看清楚了嗎?!”
宋知君看著字字分明的離婚證,一把扯過甩在林軟臉上,“滾開!我在問裴瑾年,你還不配和我說話!”
林軟頓時委屈的咬著唇角,“瑾年......”
“你再喊他信不信我抽你嘴巴子!”
裴瑾年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個圈里有名的暴脾氣宋知君,一個懷著孕的林軟,他頗為頭疼的揉揉眉心。
“軟軟,你先回病房,我等會就來?!?/p>
林軟不情不愿的還沒走兩步,宋知君就冷冷質(zhì)問。
“當(dāng)初愿愿失蹤,你日日酗酒要死要活,你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你他媽說你這輩子沒有宋時愿,寧愿去死!現(xiàn)在愿愿回來了,你是怎么對她的?”
霍瑾年眼底一沉。
宋知君才不管他高不高興,繼續(xù)道,“現(xiàn)在為了那樣一個貨色,你他媽跟宋時愿離婚了,裴瑾年,你當(dāng)初那些誓言是進了狗肚子嗎?”
“十年前的裴瑾年看到你現(xiàn)在護著林三那賤樣,半夜都得氣醒啐口唾沫到你臉上!”
霍瑾年眸中一片漆黑,腦海中忽然閃過當(dāng)初向宋時愿告白的畫面——
十八歲的他珍視的捧著戒指,滿腔愛意,“愿愿,一輩子很長,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寧愿孤獨終老?!?/p>
那時的他在心底發(fā)誓,只要她答應(yīng),他這一生都要用盡全力守護她。
可事與愿違,是他弄丟了她三年,之后又留下林軟,終究是他沒有做到當(dāng)初的承諾。
宋知君生氣,也無可厚非。
想到這,霍瑾年的不悅褪去幾分,他按耐著性子解釋,“林軟有了身孕,離婚只是緩兵之計,等孩子名正言順生下,我和愿愿就會復(fù)婚。 ”
誰知話音落下,宋知君不屑的冷嗤一聲。
“一個野種,也值得你這樣費心?究竟是借著孩子的名義繼續(xù)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還是真的緩兵之計,裴瑾年,你自己心里清楚?!?/p>
裴瑾年呼吸一滯。
借著孩子的名義和林軟在一起?
不可能!
他是對林軟動過側(cè)影之心,不忍趕她離開霍家,但從沒想過繼續(xù)在一起,他心里從頭到尾都只有宋時愿。
“愿愿前些時日說要來找我,她現(xiàn)在在哪?”宋知君知道現(xiàn)在宋時愿應(yīng)該很難過,準(zhǔn)備去看看她。
不想話音落下,裴瑾年卻指尖一頓,目光有片刻凝滯。
宋知君感覺到不對勁,強硬著讓他把話說清楚。
聽完所謂的推林軟墜海,因為嫉妒綁架林軟,她差點被氣笑了。
“霍瑾年,短短三年,你不光眼睛瞎了,心也他媽的瞎了?!?/p>
“宋時愿那么沒心眼一個人,你竟然會信她能做出這些事,你真讓我看不起!”
說完,她看都沒看裴瑾年一眼,直接去了霍家。
不知為什么,裴瑾年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分開時,宋時愿死寂一般的眼神。
那個眼神毫無生機,仿佛已經(jīng)徹底絕望。
他心底猶如密針扎過。
腳步頓了下,他跨步跟上宋知君,一起回了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