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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中毒加嚴重過敏,洗胃,快!”
“心臟驟停!上除顫儀!”
吵鬧的人聲在耳邊朦朦朧朧,顧長肆只想著那個消失的宋相思。
再醒來時,助理從椅子里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一臉復雜。
“顧總,您差點就死了。”
顧長肆沒說話,看了看窗戶,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門。
沒有宋相思。
他又把宋相思弄丟了。
助理忐忑不安地說:“孟煙那邊酒精中毒加上嚴重燒傷,我們還按您的吩咐給她灌了開水,醫(yī)生說已經(jīng)啞巴了,還要繼續(xù)嗎?”
顧長肆不在乎,他眼巴巴地看著助理。
“宋相思的消息呢?”
助理連忙說:“這個我們昨天也收到消息了,有人在北美拍到了照片,我們的人去核實了,確實是宋相思小姐!她現(xiàn)在和北美最大財閥布萊恩家族的掌管者安德魯布萊恩在一起?!?/p>
顧長肆的心先是高高懸起,然后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看著自己老板青灰一片的臉,助理嚇了一跳,連忙補充:“但是,宋小姐好像是......布萊恩先生流落在外的女兒。布萊恩先生為她舉辦了認親宴會。”
顧長肆的眼睛頓時亮了,他咬著牙,撐著下床。
“馬上準備飛機?!?/p>
顧長肆的胃痛還是非常嚴重,腹腔里像是有絞肉機在旋轉(zhuǎn),助理扶著他坐上了輪椅,剛上飛機就一身冷汗。
但他完全不想休息,他只想見宋相思。
北美那邊分公司的負責人已經(jīng)向布萊恩發(fā)出了拜訪請求,但布萊恩置之不理。由于不知道宋相思的具體住處,顧長肆直接叫人查出了布萊恩的行程。
布萊恩下午會去打高爾夫。
他提前到了高爾夫球場,在休息室攔下了布萊恩。
顧長肆脫掉上衣,背上綁著一捆荊條,直挺挺地跪在了布萊恩面前。
“岳父?!?/p>
“你還有臉來?!”
布萊恩瞇著眼認出了他,勃然大怒,一揮手讓手下的保鏢齊齊上前按住了他。
顧長肆示意自己的保鏢別動,低著頭低聲下氣。
“岳父......”
“別叫我岳父!臟了我的耳朵,你也配得上我的女兒?!”
“我知道我配不上,我傷害相思,我是個人渣?!鳖欓L肆痛苦閉眼,“您怎么罰我都行,求求您,讓我見相思一面,行嗎?”
“你也配?!?/p>
布萊恩深吸幾口氣壓下情緒,一腳踹翻了跪著的顧長肆。他那一腳正好踹在了顧長肆胃上,劇痛頓時激起了他一身冷汗,蜷縮在地上喘著氣。
“弱成這樣,我女兒看得上你是給你臉!你倒好,不僅給臉不要臉,還縱容一個潑婦傷害相思,顧長肆,你把自己剝皮抽筋都還不起欠相思的!”
“負荊請罪是吧,把他身上的荊條拿下來,給我打!”
幾個保鏢聽令紛紛動手,細長帶刺的荊條呼呼生風地打在顧長肆背上,一道道鮮紅的血痕滲出,他死死咬著牙,硬是一聲也沒吭。
“打到他暈過去為止?!?/p>
布萊恩冷冷下令,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相思在哪兒!”
顧長肆心里一空就想追,被一個近乎兩米的保鏢抬起腳踹了回去,胸口一悶嘔了口血出來,眼前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