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眼，扯著他的衣領(lǐng)。
“你憑什么，這些東西都是我一點點給女兒布置的，你知不知道！”
“她不止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你為什么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女兒的出生宋亦珩缺席了。
女兒的每一年生日，他也都沒有出現(xiàn)。
現(xiàn)在，他還想抹除女兒存在的痕跡。
我拼命攔在車前，拼命阻止。
見我不再溫順，宋亦珩壓下眉毛，沉著臉。
“繼續(xù)給我搬，不用聽她的！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到她做主了！”
幾個保姆在宋亦珩的授意下，將我死死拉住。
直到女兒房間的所有家具都被拉走。
楚清歌抱著一只狗，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輕笑著炫耀道。
“亦珩已經(jīng)同意了，那個房間采光好，到時候就用來做寵物房，給我的小狗住。”
我突然注意到狗身上的裙子。
那是女兒生前，宋亦珩從法國給女兒買的小禮裙。
我們的全家福上，女兒就是穿這這件衣服。
此刻小禮裙已經(jīng)被改成了狗衣服，套在楚清歌領(lǐng)養(yǎng)的流浪狗身上。
我渾身發(fā)抖，滿眼淚水盯著宋亦珩，想讓他解釋。
可他只失望地看著我。
“女兒死了，衣服都用不上了，清歌溫柔善良，收養(yǎng)了狗狗，想改件寵物衣服都不行嗎？”
“慕容星，你為什么總和孕婦過不去呢？老師去世了，清歌一個人懷著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為什么不能體諒她！”
可憐？
我懷孕的時候，孕期反應(yīng)很大，經(jīng)常小腿抽痛，整夜睡不著覺。
我朝宋亦珩抱怨，可他只回我一句。
“懷個孩子，有什么好矯情的，別人都能生，就能這不舒服那不舒服！”
可是現(xiàn)在他讓我體諒作為孕婦的楚清歌。
因為她大著肚子不容易。
我心中酸澀，臉色更加難看。
楚清歌抱著狗，貼近我，然后猛地掐住狗的肚子。
狗疼的發(fā)狂嚎叫不止。
楚清歌嚇得就要跌坐在地。
身后的宋亦珩一把推開我。
我的額頭狠狠磕在門角上，血流不止。
可宋亦珩恍若未聞，只盯著楚清歌的肚子，驚魂未定道。
“清歌你沒事吧？我先抱你回房間休息！”
路過我的時候，宋亦珩一字一句恨恨道。
“你再使什么小把戲，我絕不放過你！”
為了安撫受驚的楚清歌，宋亦珩一擲千金，為楚清歌買了好多珠寶首飾。
宋亦珩送給我和女兒的禮物加起來，連楚清歌的項鏈的價格零頭都沒有。
就在我心灰意冷，整理好行李準(zhǔn)備離開時，宋亦珩撞開了我房間的門。
他將一沓照片狠狠摔在我臉上，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宋亦珩面色通紅，額角青筋暴起。
“慕容星，你為什么要把清歌的私密視頻放在拍賣會上，她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你是準(zhǔn)備讓她一尸兩命嗎？”
“是不是就因為她把女兒的衣服給狗穿了，你就這樣報復(fù)她？你這個惡毒的賤人，要不是我點天燈拍下了視頻，清歌這輩子就被你毀了！”
我拼命掙扎，面色因為缺氧變紫。
額頭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窒息的前一秒，宋亦珩終于放開了我。
“你不用狡辯，我知道你曾經(jīng)當(dāng)過拍賣師，也有門路將這些視頻放上拍賣臺！”
“既然你這么喜歡曝光別人隱私，那我也讓你試試沒有隱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