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新來了個美女律師實習生,平生最愛道德綁架別人為自己留好名聲。
在我耗時三年打完一個官司,即將拿到二十萬的律師費時,她一臉無辜地對我說:
“師父,你這么多律師費拿來也沒用,為什么不捐給貧困山區(qū)?”
在我替家暴受害者打贏官司后,她居然說家暴男凈身出戶很可憐。
“周姐,你為什么要逼被告人凈身出戶?你這是在變相的殺人!會影響我們公司積德行善的!”
就因為她是律所老板眼中的‘吉祥物’,她來公司實習三個月,公司的訂單量翻了兩倍。
老板要我撤訴,我不同意。
結果她背地里去法院把我的案件撤訴了。
還把我一年的工資獎金無償捐給了家暴男一家!
我的當事人被家暴男報復,受了刺激,最終帶著孩子跳樓自殺!
圣母實習生說我是罪孽深重,才會害死當事人。
我被她造謠作惡多端,害死墜樓母子,最終被家暴男沖進律所活活捅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圣母實習生道德綁架我捐款的那天。
……
“周蕓師父,你這么多律師費拿來也沒用,為什么不捐給貧困山區(qū)呢?”
我手上剛簽完的二十萬律師費支票。
白雪兒就牽著兩個慈善機構的人,進了律所財務室。一臉理直氣壯。
我站在桌前,指尖小下意識地顫抖,眼前一陣發(fā)黑。
那一瞬,我竟然恍惚得幾乎忘了自己在哪。
“哎呀,怎么可能不愿意捐款呢?周蕓師父人這么好!難不成這筆律師費有什么不能見光的來源?”
白雪兒笑得無比天真,聲音滿是挑釁。
“你不會是……非法收入吧?”
她還真敢說。
我手心攥緊了那張支票,壓下反胃感。
一個脆響砰地炸開,財務室主任不小心摔碎了杯子!
玻璃渣四濺,我猛地回神!
腦子像被電擊過一樣,一幕幕殘酷的記憶兇猛地卷上來。
我死過一次了!
上一世被委托人的家暴老公活活捅死,倒在自己工作的律所里,鮮血流了一地。
而我死前,還被眼前這個“吉祥物”實習生造謠。
“肯定是因為周蕓師父作惡多端,害死無辜母子,現(xiàn)在才遭報應了,活該慘死!”
現(xiàn)在我居然突然回到了橫死前的兩個月!
老天爺竟然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
“周蕓師父,我在問你話呢?!?/p>
白雪兒聲音一沉,忽然走到我身邊,上手就來拽我袖口。
“你不肯捐款,是不是心虛了?還是你怕被查出什么?”
我轉身,毫不猶豫甩開她的手,冷冷看了她一眼。
這一世我實在是不想搭理她這種腦殘圣母。
直接轉頭看向財務張經理。
“我們繼續(xù),剛剛核對到哪一頁?”
張經理愣了兩秒,連忙翻開賬本。
“第七頁,您還沒簽這幾項?!?/p>
白雪兒被晾在后頭,臉色一陣青白交錯。
她肯定還以為我是那個心軟充滿善意的師父。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被她顛倒黑白的幾句話,被逼得捐出了二十萬!
可我前腳捐了錢,后腳這筆錢的捐款人就變成了白雪兒!
可是白雪兒卻不想放過我,她帶著那兩個慈善機構的工作人員繼續(xù)趾高氣昂地質問我。
“你這是逃避問題!你不回答,就說明你心里有鬼!我要去稅務局舉報你!”
我連頭都沒抬。
她卻更來勁了,一甩手沖到外面,嗓子放大到整個辦公區(qū)都能聽到。
“大家快過來!周蕓師父賺了二十萬律師費不肯捐款,還一直不肯解釋是不是非法所得!”
幾個同事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不滿。
“白雪兒,你太過分了吧?!?/p>
一個男同事皺眉。
“這案子我們都知道,周姐跟了三年,是她親手扳倒的黑心房產公司,你說她違法所得?”
“白雪兒,你也太不尊重你的師父了?!?/p>
一個女同事也跟著出聲。
“你來公司才兩個月,這種事你也敢質疑?”
白雪兒臉漲得通紅,卻硬撐著笑意。
“既然說是合法收入,那就更應該捐出來啊!做善事又不會少塊肉,為什么她這么抵觸?”
我簽完最后一個字,把筆重重一丟。
“砰!”
慈善機構的兩個工作人員原本跟著她,一臉開心地站在那等著捐款,現(xiàn)在全都臉色尷尬得要命。
我轉身走到她面前,盯著她臉一字一句開口:
“你喜歡當圣母是你的事,別拿你的邏輯來綁架別人?!?/p>
“這筆錢,是我拼了三年命換來的,是我熬夜、脫發(fā)、扛壓力、陪客戶熬到半夜的血汗錢?!?/p>
“你要捐,就自己捐!”
白雪兒臉色鐵青,惱羞成怒。
“你說誰是圣母?你是職場霸凌!你這是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