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嘈雜的音響瞬間沖刺整個大堂。
我眼神晦暗的一一掃過下面的眾人。
手拿著助理調(diào)查來的資料,輕敲桌面。
這些年,我在海外打拼。
由于工作保密性,只能偶爾和家里人聯(lián)系。
但每個月我都會匿名往家里打一筆錢,足矣他們衣食無憂。
可如今我爸銀行卡卻被凍結(jié),名下欠了一大筆高利貸。
我妹老實讀書高考,卻被送來瘋馬秀供這些公子哥玩樂。
怎么會這樣?
這三年,他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瞥到許松猙獰的面孔,想起剛才的話,我招來助理:
“去查查,把許松的父母帶來?!?/p>
鐵定和他們脫不了關系。
想到這兒,我望向下面狼狽的中年男人,胸口發(fā)漲。
我爸手舉木牌,顫顫巍巍挺直腰板。
毅然立在原地。
究竟要吞下多少屈辱,讓一個父親拍賣自己的女兒。
“爸,你快跑,別管我!”
籠子里的妹妹面色蒼白,淚流滿面。
她瘋狂掙扎,企圖沖破桎梏。
可四肢的鋼索無疑不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乖乖,精品啊,剛剛拍啥來著,初夜是吧,我加價,三十萬?!?/p>
“六十五萬!”
....
男人們看著裸露在外的雪白,紛紛咽口水出面競價。
“五百萬!”
一聲痛喊,眾人安靜紛紛面露嘲諷看向蘇父。
許松首當其沖,他眉眼彎彎。
“爸,輕點喊啊,這才剛到那兒?”
“雅雅后面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一會兒你就發(fā)現(xiàn)啥叫杯水車薪,自不量力?!?/p>
聞言,蘇父厭惡轉(zhuǎn)頭。
卡座間窩在許松懷里的女人,鮮少嬌笑出聲。
“是啊,叔叔,你一口氣壟斷,剩下的游戲該怎么玩呢?”
隨著面具滑落,我眉頭緊皺。
是她?!
柳家大小姐,柳皖皖。
市中心財力穩(wěn)居第一,國內(nèi)大半公司都和她的家族有合作。
幾乎在柳皖皖開口的瞬間,在場所有富家子弟安靜下來。
柳皖皖白凈的腳趾勾著高跟鞋,撐著小臉裝無辜。
“這樣會很無聊的~”
籠子里掙扎的妹妹,聞言瞬間安靜。
滿臉驚恐,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錯了,錯了...”
柳皖皖撇嘴,嬌哼。
“沒意思,你這樣子顯得我很壞欸?!?/p>
“叔叔,蘇酥不是你的寶貴女兒嗎?五百萬怎么彰顯的出來呢?”
“不如....我加十倍吧?!?/p>
“兩千萬,你拿的出來的,對嗎?”
對上柳皖皖欣喜的視線。
我爸硬了一輩子的腰瞬間坨了,布滿滄桑的臉滿是祈求。
“只要兩千萬,是嗎?給了就放過我和我女兒,是嗎!”
得到肯定,我爸激動到語無倫次。
“酥酥,我這就帶你回家,回家看你媽...”
我眼底劃過一絲暗意,絕非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