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耐住心中的悲痛,大聲道:
“盛家是顧家生意場上的手下敗將,你有什么資格在我跟前耀武揚(yáng)威?!請你離開我丈夫!”
“我能搞定周燃,你行么?誰是手下敗將,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可是女佛子,我肚里的孩子可是佛祖的賞賜,而你那個,就只能流產(chǎn)了,下不出蛋的母雞!”
我被氣到渾身發(fā)抖:
“什么女佛子?你搶別人丈夫還敢說自己是女佛子?”
盛盈這時候卻從包里取出一顆粉紅的珠子:
“你看到?jīng)],這顆舍利是多么的璀璨,你知道嗎,這是用什么做的?”
這時,那段我朋友偷錄的視頻在我腦海里閃現(xiàn),我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差點(diǎn)跌倒。
盛盈繼續(xù)說:“這是用你流掉的胎兒骨血做的哦!據(jù)說特別的靈,能夠提高修行的功力……”
一股血“呼”一下子涌上了我的頭,我失控的朝盛盈撲過去!
我要我孩子的骨血,我是他的媽媽啊!
我知道那是一個男孩,但是他沒有撐到出生就被人害死了!
我用盡全力去抓那顆珠子,盛盈卻故意往旁邊一倒……
“請你放手!你的孩子沒保住,你就想害死我跟周燃的孩子……”
她尖厲的叫喊,趕來的周燃正好看個正著。
周燃粗暴的把我推了出去,我腦袋磕在桌角,鮮血瞬間涌出。
“顧瑤,你個賤人,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佛祖賞賜給我的孩子不成?!”
我失神的跪在地上,顧不上血流滿面,望著周燃喃喃的說:“周燃,那顆舍利子,真的是我們孩子的骨血做的嗎?”
周燃心虛,虛張聲勢的大聲說:
“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你從哪里聽說的?這只是一顆普通的珠子罷了!”
聽見盛盈痛苦的聲音,他轉(zhuǎn)身護(hù)住她,大聲呵斥我:
“顧瑤,你父母強(qiáng)迫我娶你為妻,我這十年來已經(jīng)做的仁至義盡。身為出家人,是不能夠跟凡人女人有子女的,所以你流產(chǎn)也在情理之中?!?/p>
“盛盈不是一般人,她也是佛子,她跟我雙修,為了誕下我們的孩子所以還俗,我們的孩子是佛祖賜予的?!?/p>
“為了顧全我們兩家的名聲,我們還可以是名義上的夫妻,但盛盈和她的孩子我都得要!”
回家后,我血流滿面的樣子把劉管家嚇了一大跳,他趕緊給我送醫(yī)包扎。
我已經(jīng)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盛盈陰險狠毒,還有周燃冰冷無情,已經(jīng)把我傷的體無完膚,我的身和心都開始變得麻木。
我沒有兄弟姐妹,是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為了發(fā)揚(yáng)光大家業(yè),我父親顧山經(jīng)人指點(diǎn),在我十八歲生日時帶我去云遠(yuǎn)寺抽簽選一位佛子,作為我未來的丈夫。
因?yàn)轭櫦以谕顿Y界的雄厚實(shí)力,這個事情當(dāng)時轟動了整個佛圈,前來參加抽簽的佛子很多。
我抽中了帥氣清冷的周燃。
雖然比不上顧家,但是周家也是有十來億家產(chǎn)的。
他能拋棄多金的家庭遁入空門,一心向佛,當(dāng)時圈內(nèi)外對他的評價很高。
他答應(yīng)跟我結(jié)婚,但是條件是要在家里帶發(fā)修行。
嫁給周燃的這十年,是我跪舔他的十年。
無論我如何怎么示好,他始終跟我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
有時候他心情好,愿意抱抱我或者跟我拉拉手,我都會激動半天。
五年前,我的父親顧山因?yàn)楦⒓业募ち疑虘?zhàn),心力憔悴,病入膏肓。
就算是我們用了世界上最為昂貴的藥物,也只換來了他多幾個月的壽命。
幾乎是同一年,周燃開始更為疏遠(yuǎn)我。
他之前看向我的眼神里還有溫情,從這一年開始慢慢變得冷漠。
而我母親近期突發(fā)心臟病,送到醫(yī)院也無法救治。
接連的打擊讓我心力交瘁,我還要打理家業(yè),精神幾乎瀕臨崩潰。
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周燃意外的提出,要跟我共同面對。
并主動在十年之后,跟我圓了房。
他的溫柔讓我喜極而泣,但是我卻忽視了他在親吻我時,眼底的不安。
孩子的到來,讓我以為我已經(jīng)擺脫了命運(yùn)的深淵。
卻在一個下午被他哄著喝下了那瓶飲料,然后就腹痛難忍……
正在我企圖從過去抽絲剝繭看清這段婚姻時,劉管家的一個電話讓我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