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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林清妍和母親約定的三年之期只剩幾天。
她和沈家雙胞胎兄弟糾纏不清了三年
心軟的哥哥讓她忘不了愛,邪惡的弟弟讓她止不住恨。
長輩的恩怨已經將他們之間,編織成無法解開的死結。
林清妍感覺自己依舊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她擦拭完父親的遺物,沈凜川來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銳利如刀鋒。
“林清妍,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去傷害孟欣怡。”
“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沈凜川用力甩開她的手。
林清妍踉蹌幾步,額頭重重撞在桌角,摔倒在地。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但她卻像感覺不到一般,麻木坐著。
“對不起。”她聲音因屈辱而顫抖。
沈凜川將她父親耗盡心血創(chuàng)辦的公司“筑夢設計”扣在手上。
還有她在牢里的弟弟需要他幫忙減刑。
林清妍不敢忤逆他。
沈凜川眸光一凝,下意識伸手欲扶,卻在即將碰到她時猛地收回,仿佛觸碰了什么骯臟之物,厭惡地別開視線。
林清妍摸過矮柜上的鞭子,跪好遞上。
沈凜川沉默片刻轉身離開,過了幾分鐘“他”又回來了。
林清妍抬頭瞥了眼,果然換成了弟弟沈煦野。
哥哥沈凜川是她曾經的戀人,每次要下狠手時都會換成弟弟。
兩個雙胞胎兄弟外貌和氣質都很像,連他們母親都常常弄錯。
他們以為林清妍分辨不出,其實她一直都能認出哪個才是她愛的人。
沈煦野搶過鞭子,抽了林清妍一鞭。
“唔~”
她緊緊咬唇,還是難以控制地低吟出聲。
這不是那種會打出傷口的鞭子,卻是讓人難以啟齒的存在。
沈煦野說只有看到曾經的林大小姐,露出難以克制的“墮落”表情,他才解氣。
變態(tài)!
當年假扮哥哥偷親她時,她早就知道沈煦野是個壞胚子。
沈煦野又抽了一鞭:“孟欣怡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又嫉妒她?”
林清妍紅著耳根喘氣,聲音卻空洞如同來自另一個世界。
“不論她發(fā)生什么,都是我的錯?!?/p>
孟欣怡,原本是她的閨蜜,在她和沈凜川決裂后,說幫她調解與沈凜川的矛盾。
林清妍就當了她的助理,不想孟欣怡是為了利用她來接近沈凜川。
孟欣怡冒領了一次救沈凜川的事,就成了他的未婚妻。
現在只要與孟欣怡有關,沈凜川從不調查真相,直接將一切歸咎于她。
孟欣怡偏頭痛,他說是林清妍在咖啡里加了刺激物。
孟欣怡崴腳,他認定林清妍在路上做了手腳。
前天孟欣怡負責的項目出紕漏導致公司損失訂單,他毫不猶豫判定是林清妍嫉妒,泄露了商業(yè)機密。
但沈凜川從來不會對林清妍動手,弟弟沈煦野反而會借此欺負她。
書桌上那本圖冊靜靜躺著。
沈煦野的目光掃過,看到了封面“林氏·筑夢典藏”的燙金字樣。
他臉色驟變,猛地將她從地上拽起,粗暴推向寬大的雙人床,傾覆下來。
林清妍忽然反胃得不行。
她努力壓下酸嘔,猛地想起自己的月經已經兩個月沒來了。
不,不會的,她應該只是紊亂了!
林清妍還是有些慌亂地抵住沈煦野:“我身體不舒服,改天吧。”
沈煦野低頭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廓,聲音低沉殘酷:“林清妍,你有什么權利拒絕?想“筑夢”關門了嗎?”
想到父親臨終前握著她的手,將“筑夢設計”的藍圖和理想,托付給她的場景,林清妍就幾乎窒息。
她放棄了抵擋。
沈煦野不顧林清妍的害怕,繼續(xù)著他的“懲罰”。
厚重窗簾被拉上,室內陷入晦暗,只有床頭柜那盞小壁燈散發(fā)曖昧不明的光暈。
沈煦野的眼眸里倒映著滿滿的她。
幾年前林清妍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沈凜川的弟弟睡到一起。
沈凜川才是林清妍在無數日記本里,悄悄描繪的理想伴侶。
她努力學習曾經父親如何逼迫,都學不進的建筑設計,只為與沈凜川有共同話題。
可她父親害了沈家,他又回來精心策劃了商業(yè)騙局,讓曾經輝煌的林氏一夜傾覆。
他們兄弟又將她囚禁在身邊,用各種方式羞辱她,折磨她。
三年了,林清妍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三年前,母親病危,等她趕到了醫(yī)院,母親早已噎氣。
護士偷偷過來告訴她,母親曾留了句遺言,求她再考慮三年。
母親會這么說,只因先前林清妍看望她時,一時悲傷過度說想就此跟著他們去了。
其實當時她根本沒打算死。
林清妍已經偷到了護照,打算逃出國打工,等弟弟出獄。
可當時閨蜜孟欣怡來了,說自己查到了一些線索,還說會幫忙勸和。
沈煦野要是肯出諒解書,弟弟就能減刑提早出獄。
林清妍聽了孟欣怡的建議,留了下來。
她曾以為只要足夠誠心贖罪,能讓沈家兄弟心軟,為弟弟和公司爭取機會。
可這希望,終被他們一次次親手掐滅。
今日距離母親給的三年約定,只剩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