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家了,為了表示歉意,給你準備了十萬賠償金。”
白凝冰遞給了秦陽一個手提袋,秦陽看了一眼,嶄新的紙幣反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秦陽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心里罵著“真香”。
他太清楚這十萬塊有多救命了,妹妹的學(xué)費、下個月房租,全都是錢啊。
自從秦陽出事之后,老媽為了給她還債,變賣了家里所有資產(chǎn),再加上老爸失蹤,住回了秦陽的外婆家,秦陽身無分文的來到了隔壁天海市。
好在老媽的娘舅家不窮,一直幫襯著秦陽幾人,包括妹妹秦雪的生活費,日常開銷,都會打錢過來。
時間久了,秦陽也不好意思。
白凝冰作為珠寶公司的大佬,不缺你這十萬塊。
秦陽豪不矯情的接過了手提袋。
一旁的王胖子咕嚕咽著口水,不過他想到什么,大眼珠滴溜一轉(zhuǎn)。
王胖子眼珠子一轉(zhuǎn),滿臉堆笑湊上去:“白總!我兄弟年輕力壯手腳麻利,這錢我們不要了!您看能不能讓他跟著您?開車打雜都成,絕對比我家那二哈還聽話!”
說著還不忘給秦陽使眼色。
十萬算什么?若是能得到白總賞識的機會,留在白總的身旁,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秦陽真想撕爛王胖子這張嘴,未來工作考慮個屁,當務(wù)之急是先解決老妹開學(xué)的學(xué)費。
縱然讀大學(xué)可以辦理助學(xué)貸款,他不想讓老妹有太大壓力。
白凝冰聲音清冷:“十萬是補償金,畢竟你也躺了三天,耽誤了不少時間。找工作的話,我這里暫時沒有合適的崗位,下月中旬公司會新聘一名賭石顧問,可能缺個司機。”
賭石顧問當司機?
王胖子眼睛一亮。
不愧是大珠寶公司,連賭石顧問都配司機。
如果秦陽能接觸到賭石顧問,學(xué)得一招半式賭石的學(xué)問,對自身受益無窮啊。
秦陽本想拒絕,不過想到了那個蛇蝎女人和自己的兩個仇家,決定還是答應(yīng)了,自己單槍匹馬沒有背景,就算有透視眼,也干不過對方。
畢竟賭石這一行,贏錢是運氣實力,想要長期站穩(wěn)跟腳,靠的是資金雄厚外加心狠手辣。
不對,他都獲得透視眼了,還去當什么司機?
蒜鳥,他決定先答應(yīng)下來,到時候不去的話,也就一個電話的事,你也就是個小人物,人家白凝冰也不在乎。
“多謝白總,您給了我一份工作,這十萬我就不收了?!?/p>
“一碼歸一碼,賠償金是賠償金,如果趙先生不滿意,他有權(quán)利隨時開除你,名片有我的電話,九月中旬可以聯(lián)系我?!?/p>
王胖子眼疾手快搶過名片,哈著腰連聲道謝。
“謝謝白總?!?/p>
白凝冰點點頭,搖曳著圓潤的蜜臀走向門外。
“海綿寶寶.....”秦陽的臉頰,刷的一下紅了。
獲得了透視能力,正常人誰能忍得???
白凝冰從小耳朵便賊靈光,聽到秦陽嘀咕著“海綿寶寶”時,下一秒她想到了什么,俏臉忍不住漫了一層云彩。
黑色褲子不露啊.....
上次秦陽昏迷之前,也是念了一聲,巧合吧?他肯定是個幼稚鬼,喜歡看“海綿寶寶”這種動畫片。
................
“多謝大哥辛苦大哥?!?/p>
白氏珠寶公司專車停在古玩城門口后,王胖子連忙道謝。
秦陽滿腦子都是眼睛的問題,想要再試一試透視眼的神奇。
還是等晚上回到出租屋,獨自一人再慢慢研究。
兩人走到馬路對面的蒼蠅館子,耗子提前要了辣椒豆腐,筋頭巴腦小鍋仔,酸辣土豆絲,外加一盤花生米,兩瓶啤酒。
“陽哥,你身體好了嗎?”
“差不多了?!?/p>
秦陽的確是餓了,左手捧起米飯碗,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添菜。
三人聊著天吹著牛。
耗子激動道:“陽哥,恭喜你啊,要是后面升了上去,帶兄弟們一把。”
“就一破司機,能有啥出息。“秦陽夾了塊燉得軟爛的牛筋,“胖哥,你要不回馮老頭那兒接著干?不是說,讓你直播賣文玩手串,總比擺攤強?!?/p>
耗子這人腦袋太耿直,王胖子為人圓滑,主要是會舔,酒量又好,適合職場。
“打工?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的?!蓖跖肿雍莺莸墓嗔艘豢谄【?。
耗子嘿嘿一笑:“要我說轉(zhuǎn)行得了,胖哥你廚藝那么好,附近開一家炒菜館,絕對賺的盆滿缽滿。”
“拉倒吧,現(xiàn)在餐飲卷成麻花了,沒流量沒網(wǎng)紅打卡,手藝再好也得餓死,除了打工人,有錢人都嫌外面飯店不干凈,都自己在家吃,打工人的錢也不好賺?!?/p>
三百六十行,古董為王。
玩的轉(zhuǎn),玩得好,積累經(jīng)驗,王胖子認為自己遲早能賺大錢。
秦陽夾起一塊辣滋滋的豆腐,笑道:“古玩這一行可以深入,胖哥總想著暴富,總不能去寺廟許愿吧?”
網(wǎng)友們調(diào)侃寺廟燒香,兩塊錢的香向佛祖許著兩千萬的愿。
佛祖心想:我日內(nèi)瓦!
在古玩這一行,還真有可能做到,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了。
耗子喝著啤酒道:“陽哥說深入研究古玩,開古玩店呢?開一家咱們的店鋪?!?/p>
“不行,眼力太差,沒那個技術(shù)?!?/p>
“陽哥的眼力,我覺得可以。”
“別看古玩城店鋪幾十家,有的店鋪生意連咱們擺攤都不如,房租還貴,不如擺攤自在?!?/p>
但是。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是說說而已。
人家照樣比你有錢,不是一個擺地攤能比的!
“陽哥,你覺得呢?”耗子一直堅信,陽哥能賺到大錢。
秦陽吃了一塊牛肉,“我們連“懂”這個字都算不上,算得上剛剛?cè)腴T,辨真?zhèn)蔚哪悄芰μ盍恕!?/p>
這一行太難了,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賺到錢,也不是隨便感興趣,了解,愛好,就可以進入古玩界的。
當然。
你燒的起錢就可以!
秦陽吃著花生米,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透視眼對古董根本不管用,看來想靠這玩意兒撿漏是沒戲了。
簡單對付了一口后,三人來到了一輛面包車前,提著帆布包走到了古玩城門口。
六點多正是晚市熱鬧的時候,帆布往地上一鋪,各種小物件擺齊,算得上是出攤了。
耗子這人不是不會說話,而是不會忽悠,“騙術(shù)”太差。
半年前因為一場打架斗毆事件,耗子替秦陽擋了一刀,肚上還有一道傷疤,念著這份恩情,所以秦陽一直帶著他,擺攤的收入五五分。
讓他殺人放火,干點臟活累活真敢給你干,若是擺攤賣貨還是差了一點。
“耗子,往后你一個人了,多和胖哥學(xué)學(xué)?!?/p>
耗子點點頭,“陽哥,我已經(jīng)學(xué)的差不多了?!?/p>
一位大媽走到了隔壁王胖子的攤位,蹲在地上拿起一枚銅錢左看右看。
“看著像真的,就是繡太厚了....”
“懷表多少錢?”
“大媽好眼力,一千二?!?/p>
“小伙砸你這價太虛了,表鏈子都繡成這樣,連針都沒,頂多給你80。”
王胖子瞇起眼睛,“大娘啊,八十?進貨價都不夠,您摸摸這表殼,老式懷表,純銅的,最低三百,少一分不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大媽把價格從八十漲到一百五,王胖子又降到三百,最后二百成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