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以為也會是這樣。
然而,這次回應(yīng)他的卻是: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核對后再撥…
霍斯年怔怔的看著撥出去的號碼,久久沒能回過神。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走了過來,看到他疑惑問道:“這位先生,你找誰?”
“我…”他開口說話的聲音沙啞又沉悶,“我找霍思楠。”
“哦,那個四歲的小女孩啊,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霍斯年喉結(jié)滾了滾,晦暗的黑眸里閃過幾分不易察覺的痛楚,啞著聲道:“我是她爸爸。”
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內(nèi)心沉重?zé)o比。
腦海里不禁閃過一個乖乖小小的小女孩偷偷站在餐廳外,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
見他注意到她,她又怯怯的移開眼,躲到一旁。
他好像聽到過,她哭著問池歡,爸爸為什么不喜歡我。
那時,她好像說:“爸爸不是不喜歡你,他工作很忙,要賺錢養(yǎng)家,寶寶不去打擾爸爸好嗎?”
可是,她在說完這話后,眼眶卻泛了紅。
回想到以前的事,霍斯年就像被破碎的玻璃扎進(jìn)了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刺痛著心臟。
“先生,人死不能復(fù)生,節(jié)哀順變,不過我今天在處理葬禮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小姑娘的骨灰盒,請問這是你們自己安排嗎?”
聽到這話,霍斯年顫了顫,像是得到了巨大的訊息,轉(zhuǎn)身又匆匆跑回了家。
但他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這個家里已經(jīng)沒了池歡身上的氣息。
這個家他很少回來,家里的裝修都是按照池歡和囡囡喜歡的樣子來布置的。
可是現(xiàn)在,沙發(fā)上沒了囡囡喜歡的布偶,也沒了池歡常用的小毛毯。
屬于她們的東西,都沒了。
她們走了,什么東西都沒給他留。
怪不得他那天聽了霍母的話回來陪她,她那么抗拒。
怪不得這幾天不管跟她說什么,她都一臉不在意。
原來是,他親手毀掉了她在這個家里唯一的心理慰藉。
霍斯年不敢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他又出了門,來到了霍宅。
對于他的出現(xiàn),霍母并不意外,但也不歡迎他。
對他沒了好臉色,“你來干什么?”
“媽,囡囡沒死對嗎?南山館的人說了,他沒有看到囡囡的骨灰,你們在騙我對嗎?”
問出這話時,他心里升起了些許期待。
他期待著霍母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期待著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騙他的。
霍母看著他自欺欺人的模樣,輕扯了嘴角,“霍斯年,你知道他為什么沒有看到囡囡的骨灰嗎?那是因為你不喜歡囡囡,歡歡不想讓孩子礙到你的眼了,才毅然決然的帶她離開了?!?/p>
“是你,讓我的孫女,至死都沒能獲得一個真正的霍家大小姐身份!”
這些年,他帶著姜妗妗以妻子的身份出入各個場合時。
她在背后阻止過,也用了各種手段壓下新聞。
甚至找上姜妗妗,勸她離開霍斯年。
結(jié)果霍斯年知道這件事,憤怒的找上了她,警告道:“如果你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池歡是怎么懷上那個孩子的,你盡管找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