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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眾人一陣嘩然,
婆母眼神驚愕,臉色瞬間漲如豬肝。
“大嫂?!毕牧甏ㄉ泶┗疑\服,修長身軀站在婆母身前,他沉著目光看我,神色冷峻。
“今日是娘的生辰,莫要胡鬧,免得丟了夏柳兩家的顏面?!?/p>
我氣笑了,婆母背后議論我時,怎么不見他有失夏柳兩家的顏面?
婆母與旁人在我爹娘面前詆毀我時,怎么不在意夏柳兩家的顏面!
我平靜地看向他,眼神靜如死水,暗諷道:“婆母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我爹娘面前詆毀我,可有考慮夏柳兩家的顏面?”
嫁進(jìn)夏家五年了,我似乎從未如此忤逆過,更不曾如此為自己辯解過。
被山匪劫走名譽(yù)盡毀,失去清白,我自卑到抬不起頭,處處被婆家和蕓兒給使絆子,而我不敢吭聲,默默忍下委屈。
因?yàn)槲也粷崳屜募颐尚摺?/p>
我想,只要夏陵川愛我,一切我都能忍受。
可是,不潔不是我的錯,被山匪劫走,也不是我的錯。
我為何要反思,為何要覺得是自己的錯!
這一切是山匪,是夏陵川的錯!
該得到懲罰的是他們才對??!
我深呼吸,用盡全力冷靜下來,如今我才明白,夏陵川給我做的局,夏家對我越鄙夷,對身份卑微的商戶之女蕓兒越好!
真是...好一個情深義重,好一個大哥愛上弟妹的戲碼!
我看到他,我快要作嘔!
夏陵川有瞬間怔愣,轉(zhuǎn)眼不妥地皺起眉,他好像暫時忘記了身份,給我使眼色。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一切過了今天再說,好嗎?”
呵,他還當(dāng)我是曾經(jīng)傻乎乎,全心全意相信他,深愛他的蠢貨嗎!
我冷冷看著他,夏陵川見我如此冷漠,眼神注視我的臉,微微蹙眉:“不要在娘的生辰宴鬧事,這么多人看著,你給娘磕頭道歉,這件事就這么過了。”
他在搞笑嗎!讓我給婆母磕頭道歉?
他在做什么青天白日夢!
柳父大怒:“膽敢讓我女兒下跪,來日定讓你們夏家好看!”
柳母拉住我的手,心疼道:“女兒,不要...”
我給爹娘一個安心的眼神,安撫道:“一切交給我,你和爹,不要?dú)鈮牧松眢w。”
說完,我見在場的所有人看向我,雖沒交頭接耳,但也等著看好戲,看我如何狼狽出丑。
不重要,都不重要。
我對視夏陵川,冷笑道:“磕頭道歉?”
夏陵川見我不做出反應(yīng),抬首催促道:“我不為難你,認(rèn)完錯,這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別讓我為難?!?/p>
我差點(diǎn)笑出聲,他真是好大的臉面!
我淺淺看他一眼,索性不搭理他,越過他來到婆母面前。
婆母以為我要給她磕頭道歉,厭惡的冷哼一聲,不帶正眼看我。
“婆母可聽清楚,既然婆母要將我趕出府,便不必礙于情面,今日就恩斷義絕?!?/p>
婆母瞬間面如鐵青,原來我不是跟她道歉,氣得顫抖地指著我:“你,你當(dāng)真要恩斷義絕?!”
夏陵川一把拉過我的手腕,臉色陰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帶著狠意。
“我讓你下跪道歉,沒聽見嗎?大嫂,要給自己留個后路?!?/p>
夏陵川抓著我的手很用力,卻意外的沒有傷及我,眼神閃過不可察覺的慌亂。
我一把掙脫他的手,差點(diǎn)一巴掌甩過去,可我暫時不能這么做。
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我要冷靜,我要夏家,夏陵川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我努力壓下滔天恨意,漸漸平靜下來,看向滿臉驚愕的婆母,開口逼問:“婆母覺得如何,既能甩掉我這個‘殘花敗柳’,也還你夏家一個‘清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