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識大體的行徑,是想讓全京城看我傅家的笑話?你居然還有臉在這里質問我!”
“宮里御醫(yī)是什么身份?想讓我拿官職去請,除非你自請做妾,把正妻的身份讓給云兒!”
我頓時一顆心掉到了谷底。
剛回府時,隨行的下人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跟我說了。
明明就是上官云先在子舒面前嘲諷我即將被休作下堂婦,子舒不過才回了兩句話便被對方的人當街行了宮刑!
根本就沒調戲過上官云!
我轉頭想喚人證,卻沒有看到當日隨行的下人。
傅硯修看穿了我的心思,毫不在意地解釋道:
“你不必再找,為防止家丑外揚,隨行之人皆已發(fā)賣。”
傅硯修的話讓我還有一絲希望的心徹底死了。
曾經(jīng)那個早年會寫盡情詩博我一笑的傅硯修已經(jīng)不復存在。
見我不語,傅硯修便覺得自己拿捏住了我。
“云兒是禮部侍郎的女兒,本來她自愿下嫁做平妻已經(jīng)是委屈?!?/p>
“別以為你與我成親多年就可以為所欲為?!?/p>
子舒一條性命差點搭在外面,他竟然說我報官鳴冤是為所欲為。
我剛想說話,婆母卻讓下人端來一盆涼水潑來。
“我家硯修能走有今天,和裴子舒毫無干系!”
“你家小門小戶,在官場上一點忙都幫不上,能讓你繼續(xù)做主母已是仁慈!”
說完,竟將水盆向我砸來。
我來不及躲閃,額角被砸出了血。
傅硯修從我身邊走過,連個眼神都沒分給我。
等傅硯修跟婆母離開,院里看管我的幾個下人頓時議論紛紛。
“要不要是早年得了好運撿到主子,她一個鄉(xiāng)姑還能當上探花的正妻?”
“就是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哪個官宦主母像她這樣動不動就去上山禮佛挖野草的!”
“怕禮佛是假,外面有了漢子吧!畢竟大人早不去她房里了,等著娶侍郎的女兒呢!”
我聽著下人們滿嘴的污言穢語,委屈和憤怒瞬間達到了頂峰。
我一定要為我弟弟討回公道!讓欺負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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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看見下人們將我的東西從院子里丟了出來,像垃圾一樣扔到了柴房邊上。
而傅硯修牽著上官云來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