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帶著人走了!
李二花也沒了吃飯的心思,回了房間準備歇一會。
宋保平唉聲嘆氣的進來了。
李二花十分不滿。
“你就知道嘆氣,他們每次就這樣,只要家里有了肉,就來打秋風,明明我們已經(jīng)分了家,也斷了關(guān)系?!?/p>
“你為什么就不能立起來!”
宋保平心里酸澀難忍,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家里每次有點葷腥,他們就像是聞到味兒的貓兒。
一來就要把肉端走。
后面老大長大才漸漸好了一點。
因為老大是個混不吝,誰都敢打!
甚至有次打了宋保民,差點被送進公安局。
但這也沒有讓他們消停,反而越來越過分。
“二花,你說,我會不會不是娘的兒子?”
“她為什么每次看見我,我都能看見那種恨意?!?/p>
“我為了能入她的眼,努力當上大隊長,可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
宋保平的聲音有點崩潰。
他一直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從他記事起,娘對他從來就沒有溫柔過。
不是打就是罵。
反觀對宋保民,那是疼愛至極。
家里的吃的用的穿的,甚至于娶媳婦兒也只給保家娶!
他的媳婦兒是自己沒日沒夜的干活討來的。
李二花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別想那么多,你怎么不是娘的兒子,娘只是偏心。”
李保平點點頭,但他心里始終有個念頭,揮之不去。
李二花看他這樣,心里又難過,又心疼。
“保平,我們要自己立起來,就像安知青說的那樣?!?/p>
“遇到狠的人,只有比她更狠,我們才能好過?!?/p>
半夜,安歲瀾睡的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邊有敲門聲。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誰呀?”
她搖搖孔思思,她睡的沉得很,翻了身繼續(xù)睡。
“是我?!?/p>
安歲瀾嚇一跳,這都半夜了,宋程安怎么來了?
她穿上衣服打開房門。
“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宋程安還是那副高冷的樣子。
把手里的東西塞進她懷里。
“今天對不起,本來是想謝謝你的。”
“這是我在山上抓的野雞,已經(jīng)烤熟了,你快吃?!?/p>
安歲瀾這會睡意全沒了。
她眼若星眸,十分好看。
笑起來嘴角還有淺淺的酒窩。
這樣好看的容貌,看的宋程安似乎被這樣好看的笑容燙了一下。
他快速垂下眼睛。
安歲瀾淺笑著揚揚手里的東西,她點頭:“好啊!謝謝你!”
“你等一下。”
她回屋點燃煤油燈,從空間拿出來一兜的雞蛋糕和蘋果。
遞給宋程安:“這東西你拿回去吧!我不能白白拿你的東西,不然又該招惹是非了!”
她嘭地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宋程安看著懷里的東西,又看看緊閉的房門。
這樣也好,以后估計就沒什么交集了。
“思思,思思,你看這是什么?”
孔思思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一個大雞腿。
“雞腿,你哪來的?”
安歲瀾神秘笑笑:“快點吃,別讓其他人知道了?!?/p>
兩個人吃著雞腿,互相對視一眼,偷偷笑笑。
場面有點滑稽。
兩個人吃的滿嘴流油,安歲瀾一根根手指擦干凈,又擦擦嘴巴。
看著還剩下一點的烤雞。
“明天我們煮面吃?!?/p>
第二天一早。
宋程安和宋久業(yè)就過來給安歲瀾修房子。
這次他們的動作很快,一天時間就修的差不多了。
但盤的炕需要等干了以后才可以住人。
她還需要再等幾天。
她就和孔思思一起去訂了不少家具。
等房子修好就往家里搬。
安歲瀾和孔思思回來看見房子已經(jīng)修好了,炕也盤好了。
不過看起來濕噠噠的。
她笑著回屋倒了兩杯水出來。
“來來,喝點水,我放了紅糖。”
宋久業(yè)倒是沒有客氣:“謝謝,安知青?!?/p>
宋程安看都沒有看她,扭頭拿起工具走了。
安歲瀾的手還在半空中舉著杯子。
宋久業(yè)有點尷尬,他撓撓頭找補。
“安知青,家里有事,我們先回去了?!?/p>
他說完放下杯子跟著老大就跑了。
“老大,你怎么了?你不追了?你不追我追,安知青那么好看,又和我年齡相仿,我很喜歡?!?/p>
宋程安抬腳踢他膝蓋一下,他差點摔倒。
“干啥?你不追,還不讓我追?真是霸道!”
安歲瀾憤憤的一口氣兒把那杯水給喝了。
這人怎么這么怪!
不喝算了,不喝她自己喝!
第二天早上五點,一陣刺耳的哨聲傳來。
安歲瀾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孔思思卻起來,推推她:“瀾瀾,起床了,今天要上工?!?/p>
安歲瀾猛然驚醒,這才想起來自己穿越了,還要下地干活。
她起來伸了個懶腰,嘟嘟囔囔:“不想上工,我好困!”
兩個人起來收拾收拾,就一起上工去了。
老遠就看見好多人在大隊部集合拿工具。
大隊長簡單說了幾句話。
“今天開始收麥子,我們是搶收,過幾天就要下雨,都給我打起十分精神!”
眾人去拿了工具,呼啦都跑走了。
安歲瀾拿著鐮刀心里直嘀咕。
這鐮刀該怎么用,讓她玩刀玩槍可以,這玩意兒該怎么玩?
到了地里,安歲瀾看見一望無際的金燦燦的麥田。
她看看邊上的大娘已經(jīng)割了好多麥子了。
她也學著大娘的樣子,彎著腰,開始割麥子。
可大娘是一抓一大把,她一次只能抓住一點點。
太慢了!
而且這麥子扎的她很難受。
眼看著大娘已經(jīng)快割到頭了,她還在磨蹭。
她覺的有的不服氣,不就是割麥子嗎?
自己刀槍都能玩的溜得很,這鐮刀就不行了?
彎腰加速追上大娘。
“大哥,你看那是不是安知青,她怎么那么笨,還穿著裙子......”
宋程安一個眼刀子甩了過去。
“閉嘴!”
宋久業(yè)撇撇嘴:“本來就是,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p>
“你明明想去幫忙,要不然這點麥子,你早就干完了。”
“你看看她,都不知道穿著長袖,還穿著裙子.....”
看著大哥越來越難看的表情,他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大哥真別扭,喜歡就追,干啥一會冷漠,一會不搭理人。
一個早上下來,安歲瀾就割了一點點麥子。
要回去做早飯,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居然磨了好幾個水泡。
疼死了!
孔思思看見她就想哭。
“瀾瀾,我的手好疼,這活怎么這么難?”
安歲瀾攤開自己的雙手,比她的手更嚴重。
“我的更疼,我右手起了四個水泡,疼死了?!?/p>
宋程安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