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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不顧的揮動手中的刀,鮮血糊滿了她的全身,她好似完全忘記了身體中的痛,癲狂得滿目全非,直到身下的兩個再也沒了氣息,她才脫力般跪倒到在沙發(fā)邊上。
警察到來的時候,林母跟陳平早已斷氣,林雪死死握著刀,眼神空洞,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
事情很快上了頭條新聞,而我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并不感到意外。
林雪一直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或許說,在陳平告知我一切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一切。
隔天,警察敲響了我家的門。
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最終還是沒有保住,她將整件事情事無巨細的交代給了警察。
她主動要求警察將陳平身上的那只腎挖出來還給我,所以今天警察過來征詢我的意見。
我拉著賀蕓蕓的手,搖了搖頭,
“將那個腎捐出去給需要的人吧,我現(xiàn)在挺好的,不需要那個東西了?!?/p>
一個月后,林雪從醫(yī)院出來,準備被正式收監(jiān),她求警察轉告我,喜歡在進監(jiān)獄之前能見我一面。
我沒有拒絕,在一起這么多年,該了結的總是要去了結。
她將地點選在了一個咖啡館,那是我們談戀愛的時候,經(jīng)常會去的地方。
那時候,我在咖啡館里看書,她就坐在我旁邊端著咖啡偷偷看我。
時光荏苒再見時早已物是人非。
林雪瘦了很多,肚子也癟了下去,見到我時,她坐在咖啡館的凳子上顯得很是局促。
“阿青,謝謝你能來赴約?!?/p>
我淡淡的看著她,好似再也不能將她與記憶中的那個天真明媚的姑娘重疊起來,最后,只能輕嘆一口氣,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雪見我語氣很淡,以為我不太高興,連忙拿起桌子上的資料想要遞給我,但她好似因為太著急而忘記了自己帶著手銬,一不小心就將資料撒的滿地都是。
“抱歉,阿青,我,我不是故意的?!?/p>
看著她就要哭出來的表情,我終是心一軟,彎腰將地上的資料一張一張撿了起來。
“這些是林氏股權轉移書,阿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林氏是我爸爸的心血,我希望你能看在他的份上,將公司接過來管?!?/p>
我憐憫的看著她,
“林雪,你也知道,我以前在林氏過的是什么日子,現(xiàn)在我不想再參合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