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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池的手指一寸寸收緊,骨節(jié)因用力而泛出森冷的青白色。
白嬌嬌纖細的脖頸在他掌中扭曲變形,像一只瀕死的鳥,徒勞地撲騰著。
而周池毫不在意她的生死。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這周身籠著戾氣的模樣嚇住,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他。
白嬌嬌掙扎的手腳越來越無力,整張臉因缺氧而漲成駭人的紫紅色,仿佛下一秒就會爆裂開來。
周夫人這時才上前,“阿池,這個賤人現(xiàn)在不能出事?!?/p>
周池的額角青筋暴起,眼底翻涌著嗜血的猩紅。
他當然記得——
周老爺子在得知自己生病后,唯恐周池有二心不愿救他,早早立下荒唐的遺囑:
若周家血脈斷絕,那周家所有產(chǎn)業(yè)都將捐給慈善機構(gòu)。
白嬌嬌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四肢像斷線的木偶般癱軟下來。
直到她的瞳孔開始渙散,周池才猛地松手,任由她像破布般重重砸在地上。
“砰!”她被丟下地的時候撞到了香檳塔,昂貴的高定禮服被酒水浸透,狼狽地黏在皮膚上。
周池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锃亮的皮鞋緩緩抬起,踩上她腫.脹的臉頰。
像是在輾軋一只螞蟻。
“把這賤人關(guān)進鐵皮屋?!?/p>
他的聲音冷得像碎了冰,“每天給她拌了豬油的飯和水,讓她吃喝拉撒全都在里面?!?/p>
滿座賓客噤若寒蟬,無人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外人不清楚,但周家的人都知道鐵皮屋是什么地方。
他們更清楚周池為什么會在此刻要將白嬌嬌丟進鐵屋皮。
周池是要白嬌嬌也去體會一下季初棠當時的痛苦。
——不,甚至更狠。
他不會讓她死,畢竟她肚子里還懷著周家的“續(xù)命符”。
但他要白嬌嬌活著受罪,像條狗一樣在惡臭和高溫中茍延殘喘。
白嬌嬌渾身發(fā)抖,灰敗的眼里終于浮現(xiàn)出真正的恐懼。
就在幾分鐘前,她還被周池溫柔地攬在懷里,享受著眾人艷羨的目光。
而現(xiàn)在,這個男人卻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那個自己一直以為很好拿捏的男人如此恐怖可怕。
他可以將自己高高捧起,但也會在絕情的一剎那將她推入萬丈深淵。
從被周池選中要為周家生子的那一刻起,白嬌嬌就過上了夢寐以求的奢侈人生。
明明都走到這一步了,明明都已經(jīng)懷上了周家的種。
可如今她卻已經(jīng)淪為了棄子,周池更是要將她關(guān)起來,任由她像狗一樣的被關(guān)在鐵屋皮里腐爛!
為了活命,為了不受折磨,白嬌嬌忍著劇痛爬向周池,“池哥哥,這幾個月你對我難道沒有一點感情嗎?我,我肚子里懷的雖然不是你的孩子,但也是姓周,周家不能這樣對我?。 ?/p>
“要不是你現(xiàn)在懷著周家的孩子,我早就叫人把你關(guān)進監(jiān)獄里了!”
周池惡狠狠甩開白嬌嬌,絲毫沒有憐憫提腳從她臉上踩過去。
皮鞋堅硬的橡膠底將白嬌嬌的臉劃得血肉模糊。
她痛苦地捂臉哀嚎,但最終還是被保鏢給拖了下去。
當天的派對因這場鬧劇被迫終止。
周家四處花錢求人,試圖收買現(xiàn)場的所有媒體。
但為時已晚。
現(xiàn)場有人開了直播,雖然只有短短幾分鐘,但網(wǎng)絡(luò)上還是掀起了對周家這件事的討論。
而#周氏繼承人暴.力.虐.待孕婦##豪門借腹生子黑幕##季初棠獨美#等詞條更是直接引爆熱搜。
更諷刺的是——有網(wǎng)友扒出了白嬌嬌的真實背景:
她根本不是清純女大學(xué)生,而是經(jīng)過名媛培訓(xùn)班培訓(xùn)過專門釣富豪的“職業(yè)情人”,甚至早就有過詐騙前科。
白嬌嬌從最開始就在欺騙周池,設(shè)了個局,將他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