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在咒我兒子嗎?要不是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們至于耽擱那么長時間才到醫(yī)院嗎?不耽擱時間亮亮又怎么會嚴重到進icu,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要為這個事負責,不然你會被天打雷劈的?!卞X玲瞪著虞湘,其他人也不滿虞湘說的賣房。
房子是虞母辛辛苦苦攢了一輩子錢付的首付,虞熊辛辛苦苦每個月賺錢付房貸,這房子相當于這一家子的血汗,他們又怎么會輕易的賣掉。
車子是他們家出行的唯一工具了,沒車坐公交車出行別人怎么看他們家,車子也不能賣。
“那沒辦法了,你是亮亮的親媽你都不救他,我又能怎么辦呢?雷劈也是先劈你?!庇菹嬉膊恍醒萘?,翻了個白眼。
“你這逆女,當初就不應該生你出來,現(xiàn)在侄子住院都不幫忙,白養(yǎng)你這個白眼狼。”虞母手指著虞湘,要不是身體不方便,都要戳著虞湘的額頭罵了。
“那不是,要是你不生我出來,我可能還會投到下一戶有錢人家,誰還在這里給你們吸血?!?/p>
“你你……你這個逆女!”虞母剛好不少的身體差點又被氣出毛病。
“虞湘,我這個當大哥的還叫喚得動你吧,你先去把亮亮的住院費交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你這些不孝的事情?!庇菪苓m時擺出一副大家長的樣子,虞父也在附和。
“我也很想交啊,我都說我沒錢了,讓你們賣房賣車都不賣,亮亮是你的兒子,你都不要兒子了,我還要什么侄子,可笑?!庇菹嬉荒槼爸S,滿不在乎。
其他人聽著生氣但又拿虞湘沒辦法,她不去借錢也壓不了她去,虞湘心想只要她沒道德,道德就綁架不了她。
一番爭辯下來,誰也沒討到虞湘的便宜,虞湘一句要去工作了,不然沒工資發(fā)就走了,沒看一眼病房里臭臉的幾人。
幾人沒了虞湘的幫襯又沒人照顧,虞熊迫不得已拿出自己不多的存款雇個護工,還想找人借錢根本不想動自己的財產,但大家都知道他們家人的品性,沒幾個人愿意給他們借錢。
錢到用時方恨少,幾人都在指責對方的錯,埋怨錢玲愛買買買,錢都花到自己身上不給家里,埋怨虞父虞母不去工作,老了也有老人的工作,但他們不去就在家里吃喝,最后被埋怨最深的還是虞母,因為螃蟹是虞母買的,最后錢玲逼著虞母把自己的養(yǎng)老錢全都拿出來給亮亮繳費,虞母當然不愿意,但現(xiàn)在這個局面為了孫子也只能拿出自己棺材本,只是依然不夠,因為亮亮中毒嚴重,還昏迷著,在icu每日靠藥物和機器治療。
虞湘回到公司,正好有一個調去外地工作的機會,薪資待遇都會比現(xiàn)在好,只是同事的家都在當地,沒人愿意出去外面,但這對虞湘來說無疑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她可太需要這機會了,反正在哪她都是一個人,去哪工作不是去,又高工資又待遇好還能遠離極品家人,簡直不要太好。
她馬上積極主動報名,高層看她這態(tài)度,很高興她愿意為公司做這貢獻,特意為她申請到了更高的薪資,還分配了單人宿舍。
第二天,虞湘便趕往了另一座城市,開啟她的新工作新生活,而這一切,虞家人都還不知道。
虞湘上午離開,虞家人下午回到家,看到虞湘的東西不在了打電話才知道她去了外地工作不回來了,虞家人氣急,感覺到虞湘真的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以后誰照顧他們誰干家務,虞母更是擔心拿不到她的工資,那她的錢從哪來:“你怎么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你還當我是你媽嗎?你不在身邊贍養(yǎng)我,白眼狼,以后你就每個月把工資打回來當孝敬了。”
“之前我每個月工資都給你了,你不是說拿著那些錢給我存著以后用嗎?我不要了,那些錢就當我孝敬你了,而且你還有好兒子好孫子,餓不死你的?!碑敵踉鞯腻X可都給了虞母,原主工作能力強,賺的可不少。
虞母聽完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她哪里還有錢,都給孫子交住院費了,兒子還要還房貸,她可舍不得讓兒子拿錢,所以只能吸虞湘的血,但現(xiàn)在血包跑了,她哪能不氣。
還沒給他們生氣幾分鐘,醫(yī)院的電話就到了,讓他們繳費,無奈之下,錢玲和虞熊決定把房子車子賣了,將錢給了亮亮交住院費,一家子只能暫租一間小房子住著。
虞湘得知他們賣房賣車,立馬喜滋滋的把原主之前給他們的錢悄悄轉走了,還多拿了一些,就當利息了和他們對女兒妹妹的疼愛了。
虞熊一覺起來,銀行卡少了四分之三的錢,檢查完家里人,沒人拿。帶著錢玲又去銀行投訴,可銀行那根本就沒有這筆錢的進賬與支出,他們不服氣,深信是銀行做的手腳,除了銀行他們沒有再經過任何人的手。
于是乎虞熊和錢玲在銀行里大吵大鬧,怒氣沖沖辱罵著柜員,說是銀行偷了他們的錢,讓銀行雙倍賠償,還揚言要報警送銀行工作人員去吃牢飯。
警察很快來到,銀行報的警,經過一番調查,的確沒有查到虞熊他們所說的那一筆錢,銀行卡原本就是只有剩下的那一點錢,虞熊和錢玲最后鬧累了也沒有個結果,警察怎么查也沒有他們說的那回事,他們只能悻悻離去。
這時好消息來了,亮亮醒了,但癱了,以后吃喝拉撒都只能在床上,結清最后治療的錢,他們卡上余額更是少得可憐。
為了省錢,亮亮出了icu立馬被帶回了家,家里虞母照顧著亮亮,也是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個小孩子,不就是吃了個螃蟹就癱瘓了,早知道這樣,她怎么也不會去買這個螃蟹。
當初想再回去找賣螃蟹的人賠錢,但人家是擺地攤的,不是固定攤位,根本找不到,只能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看著癱瘓的亮亮,虞熊兩夫妻恨透了虞母,又不能不讓虞母照顧亮亮,不然還得花錢請保姆,虞父也被趕出去賺錢了,但虞父一個農村老漢又去哪賺錢,每天只能到外面樓撿撿紙皮空瓶子,從之前的悠閑享福老人變成了勞苦撿垃圾老人。
虞湘派人從中作梗,搞砸了錢玲的工作,錢玲變成失業(yè)人員,從此家里雞飛狗跳,再也沒了清凈,錢玲對虞母呼來喝去,覺得就是虞母自己的兒子和家才會變成這樣,但凡虞母敢頂嘴,就是一頓打,虞父看到也不敢?guī)兔?,生怕打到了自己,畢竟老了打不過年輕人,更何況的確是虞母的錯,不然他也不用那么大年紀還得出來撿垃圾,要說他對虞母沒有怨言那是假的。
虞熊也不想管,上班就夠煩了,更何況他對虞母也怨,自己兒子都成這樣了,全都怪虞母。
家里只有虞熊有工作,全家都靠虞熊一個人養(yǎng)著,但他的工資不高,只能勉強度日,虞湘要的就是他們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好。
就這樣一家子過上了亂七八糟的生活,虞湘看著他們過得如此不好也就放心了,此時虞湘已經做到總經理的位置,工資待遇更是上了幾個層次。
還以為他們就這樣相互折磨下去時,虞湘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讓她回去處理一家五口人的后事。
原來虞熊后面想再要一個兒子傳宗接代,但錢玲怎么也懷不上了,最后虞熊找了個小三生孩子,錢玲知道后大吵大鬧,看著躺在床上只有眼睛可以動的亮亮,悲怒交加,這一切都是虞家他們害的,現(xiàn)在虞熊還要拋棄她和亮亮找別人生孩子,讓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受不了這種日子了。
在情緒的推動下,錢玲力氣大爆發(fā),拿著廚房的菜刀捅死了虞熊,等虞母虞父從外面回來也不放過,最后將亮亮送走就自殺了。聽說在生命的最后亮亮眼里情緒翻滾,眼淚涌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是想起來什么,但已經不重要了。
虞湘唏噓,這錢玲還怪厲害,居然能團滅,這樣也好,不然他們那些劣質基因不懂還要在這世上流傳多久。
虞湘請了個假回去將他們送去火化后隨手揚了骨灰,她可不想還花錢給他們買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