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夜幕降臨,漫天繁星遍布天空,我總會想起這么一個人,也或許我從來沒有忘記他。
1.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故事開始于盛夏。雖然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但是那段記憶依舊歷歷在目。伴隨著一陣啼哭,我的弟弟出生了。
家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弟弟身上。當護士抱著弟弟從產(chǎn)房里面出來,
站在我身邊的父親和奶奶涌了上去。弟弟出生在清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長廊的透明窗,
照在弟弟稚嫩的臉上。奶奶抱過弟弟,爸爸跟著護士推著媽媽的移動床進入了病室。
我一個人站在產(chǎn)房外,沒有人注意到我。我很討厭弟弟,不愿意去看他。
我自己一個人在產(chǎn)房外溜達??匆娏艘晃簧倌辏倌甑念^發(fā)很長。發(fā)尾摩挲著少年的脖頸,
他坐在產(chǎn)房外的長椅上。少年沒有講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我們靜靜的待了一段時間,
我的好奇心驅(qū)使我去觀察少年,少年看起來不算清瘦,但是他的皮膚很白。
少年好像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帶著疑問的目光看向我,我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此時,
我看到少年的眼睛里面蘊滿了春水。
我不知道是不是當時的陽光太刺眼又或者是長時間目不轉(zhuǎn)睛的探索耗費了太多的‘眼力’。
我的眼睛里面有無數(shù)的淚水涌出,我感覺到了淚水的清涼在我的臉上劃過。
少年似乎被我的淚水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站起來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我?!澳氵€好嗎?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很清脆,很溫和。我接過了紙巾,
擦了擦眼尾的淚水和臉上的淚痕。“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
”少年似乎感覺這么親近的話問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不太好。隨后,
他又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善意。雖然我們一直被教育,人心難測,
陌生人的善意往往帶著目的。但我仍然相信,有惡意的是一小部分人,
大多數(shù)人都是懷揣著善良對待這個世界的。我的觀點在今天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我將自己內(nèi)心的話講了出來,可能是青春期少女的中二我出口的第一句話是“我很孤單,
我害怕自己一個人。”少年像是被我的話震驚了,遲遲沒有開口。
當時的我認為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會懂我,也沒有任何人會治愈我。所以,
當時的我是怎樣做的呢?對了,我用一種看小孩子的眼神去看他,像是再表明:你看吧,
像你這種幼稚的小孩子是不會理解的。少年沉默了一會兒,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了“你,
你不用害怕一個人的。因為,因為...”少年想了好一陣子。
才緩緩開口“我就是想要告訴你。孤單的時候不要怕,我奶奶曾經(jīng)告訴過我。
每個人的影子都在陪著孤單的小孩?!鄙倌曛噶酥肝疑磉叺挠白印?/p>
我看看我的影子又看看少年的影子,少年的影子很高大都能把我的影子遮蓋起來。
我抱怨的說“我的影子好小??!”少年看著我的影子,然后他做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動作。
他在我的旁邊坐下了,然后又指了指他的影子說“你看,現(xiàn)在你的影子最高了!”此時,
金烏逐漸占據(jù)了上風,揮散了初晨的微涼。它透過長廊的玻璃窗,
灑落在兩位少年少女的身上。少年往旁邊靠了一下,然后拍了拍他旁邊的空位子“做吧,
站著很累的?!蔽易诹松倌甑呐赃?。此刻清晨,陽光明媚,
溫暖的晨風帶著身邊少年皂角的香氣吹進了少女的心扉。我們默契的沒有講話,
只是靜靜地坐著?!办`靈,快來看看你弟弟?!蹦棠檀藭r大聲喊道。我不得不離開了,
少年向我招手告別,他輕輕地說了一句“再見!”我沒有回答,
我感覺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彼時,在我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種下了緣分的種子,
待到結(jié)果開花。弟弟的出生便帶走了家里人所有的關(guān)注,爺爺給他起名‘盛?!?/p>
意思是帶著家里人的所有希望的小孩。弟弟的地位也像他的名字一樣,
媽媽和爸爸將所有的包容都給了弟弟,
就連一向疼愛我的奶奶也會因為我在弟弟的奶瓶旁邊扎頭發(fā)責備我。
我的叛逆心像斷了線的風箏慢慢的難以控制。我叛逆的第一步便是將我最愛的長頭發(fā)剪短了,
剪成了齊耳短發(fā)。媽媽詢問我原因,
這是媽媽自生了弟弟之后第一次花費那么長的時間去注視我去同我交心。我?guī)е粷M的眼神,
又轉(zhuǎn)變?yōu)槠诖难凵?,我企圖想讓媽媽注意到我內(nèi)心的渴望。可是,媽媽沒有讀懂。
她很欣慰的說“剪頭發(fā)了,看著更像一個大孩子了。馬上就要中考了吧!
那是你人生第一場重要的考試,你可不能馬馬虎虎的!”面對家人的不理解,
我的叛逆心越來越肆無忌憚。在臨近中考的時候,我迷戀上了打游戲。雖然我很菜,
但是我依舊玩的不亦樂乎。我企圖在游戲的快感里面尋找真正的快樂。我的成績直線下滑,
在中考之后的成績查詢時,我才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考了400分,很難去重點高中。
我心中的叛逆的小火苗還沒有旺盛便被澆滅了。2.爸爸媽媽對我的成績很失望。
在一次飯局中,一位中學老師提起一所外地的高中。那所高中雖然地方偏僻,
但是他們的管理制度很嚴苛。歷屆被高校錄取率也很高,
媽媽便生出了將我送到那所學校的打算。我本意是不愿意的,我討厭離別。
所以我不愿意到一位舉目無親的地方,自己一個人生活長達三年之久。因為,
我和媽媽的不同意見。我們爆發(fā)了第一次劇烈的爭吵。她指責我“你永遠不懂得父母的辛苦,
那你看看你的同學們?nèi)巳宋灏俣喾?。有人問起來,我都很不好意思說出你的分數(shù),
真的很丟臉!!!”“那你呢?你有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你們都愛弟弟,
我在這里就是多余的!”我歇斯底里的訴說著他們的冷漠。
可是媽媽卻說“這和你弟弟沒有關(guān)系,你長大了不在需要父母過多的關(guān)注了。你弟弟不一樣,
他還小需要父母的愛。你馬上就要成年了!你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等你以后就會明白了!
”媽媽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你仔細想想吧!你長大了,父母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的。
你總會是一個人的,你要慢慢的去習慣?!敝钡浆F(xiàn)在我也沒有明白,
為什么長大的孩子就不需要愛了。但當我長大,看著父母逐漸衰老的容顏,
我慢慢的體會到了父母的不易。在這種情況下,我同意去外地的一所學校。剛?cè)雽W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學校中心有一所孔子雕像,在雕像的周圍是教學樓環(huán)繞四周。
教學樓是有中間有復道連接左右兩棟教學樓。爸爸叮囑我看好行李,他要去給我充飯卡。
我看了看媽媽正在和同學家長聊天。我坐在學校光榮榜下面的行李箱上,環(huán)顧著四周。
這就是我將要待三年的地方。一道身影在我的眼前劃過,
等我仔細去梭巡那道身影時那道身影早已經(jīng)隱匿在人海中。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
表盤上顯示9:30。此時正是同學入校的高峰,
人群中混雜著失落的吐槽‘怎么這么快就開學了,我還沒玩夠呢!
’;混雜著驚訝“這學校也太小了吧,同我初中比也太小了。
”;還混雜著老教師的低吼‘都不要擠,圍在周圍的家長請去后面排隊?!?。
我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我的電子手表。我的肩頭感受到不輕不重的拍打,我向旁邊看去。
我看到了我心心念念的身影,少年依舊是神采飛揚。只不過他的頭發(fā)剪得很短,
就像一個高大的刺猬。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少年似乎沒有意料到我的笑點在哪里?
他向我伸出手“你好,我叫林容”我也告訴了他我的名字。少年在我的旁邊站著,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聊天中我了解到,林容的母親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
第一次見面是因為他在等他媽媽下晚班。爸爸擠過擁擠的人群,爸爸的發(fā)梢被汗浸透了。
他將飯卡遞給我“這是飯卡,還有你在高一九班?!薄熬虐啵?/p>
”林容的驚呼使我的父親注意到他。他興奮地說“叔叔,我們兩個一個班!
”父親顯然不喜歡這個咋呼的毛頭小子“一個班就一個班,咋啦?
”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他的獼猴桃頭然后沖我父親尷尬的笑著。就這樣,
我的高中生活開始了。我和林容分在了一個班,更巧合的是我們成為了同桌。
我突然有一點點小雀躍,幸虧我來到了這所學校,只有這樣我才會遇見他。這時,
我們的緣分正在慢慢的開花。剛?cè)雽W,我遇見了很多新同學。
讓我感到新奇地是——我的前桌。因為她的姓氏很奇怪,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姓多名琪,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她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
眉毛像遠山一般給人溫婉的感覺,微笑時唇角還有兩個小酒窩。多琪的性格也很開朗,
她的成績也十分優(yōu)秀。在開學當天,她轉(zhuǎn)身時長長的馬尾辮自我的筆尖擦過,
帶著淡淡的香氣。然后,我一抬頭就看到了多琪水汪汪的大眼睛,
她帶著好奇目光問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林靈?!蔽也涣晳T她的注視,
她的這種注視帶著審視和一種不明的情緒,然后我以去開窗戶為由離開了座位。
等我回來的時候看到課桌上放著一個蘋果,我不是很喜歡吃蘋果。
但我仍然拿著那顆蘋果去問林容。他用手指了指自己,
然后帶著邀賞的目光看向我“已經(jīng)洗好了的?!蔽以谒钠诖乱Я艘豢谔O果,
然后贊賞著“這蘋果很甜,很脆。”林容率像是很滿意這種贊賞,
他將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然后看著我將蘋果一口一口全吃完。說實話,
我感覺他多少有點投喂癖,否則,他不會一連半個月,每天早上都會為我?guī)б粋€蘋果。而且,
必須看我一口一口吃完??墒牵乙埠芷婀?。我感覺這蘋果很脆很好吃,
吃了那么久也沒有感覺到膩。3.常規(guī)的軍訓之后便是正式的進入了高中生活。
學校的校規(guī)很嚴格,我們每天只有短短幾分鐘吃飯的時間,
這短短的幾分鐘還包括上廁所和休息。我每天都在極大地壓力下,
那時時刻刻無處不在的紀律委員,那時時刻刻掛在教室黑板上方的紅色字幅,
無一不成了逼迫我的證據(jù)。在一個熱烘烘的中午,屋子里面幾十號人,隨著屋外溫度的升高,
屋內(nèi)的溫度也迅速上升甚至超過了屋子外面的溫度。在我寫完罰寫后,
我擦了擦頭上密密麻麻的。我掃了一眼我的旁邊,林容已經(jīng)被老師叫走很長時間了。
林容學習好,是老師常常掛在嘴邊的好學生代表,他應該不會被老師罵。我在心里想著。
我神游天外之時,多琪轉(zhuǎn)過身來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多琪笑的我有一點心慌,
因為自開學之后,我和多琪因為一點小矛盾關(guān)系一直不太好。事出反常必有妖?。。?/p>
只見她用溫和的平穩(wěn)的音調(diào)說“你又被罰寫啦?要不要我?guī)湍銓懸稽c!”我的暴脾氣就炸了,
“對啊!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寫完了。你要也想寫罰寫,你就跑出去邊跑邊喊,馬上你就榮獲罰寫。
”我的語氣陰陽怪氣,有事是和多琪的語音一對比更突出了我的刻薄?!安?,
說不定你不單單是罰寫。咱們學校的的‘項目’一次性讓你體驗個夠!
”多琪的同桌是一個頭發(fā)黃的像營養(yǎng)不良似的瘦瘦高高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