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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枕月的哭聲戛然而止,裹著淚的雙眼緩慢移到他身上,輕聲呢喃:“阿,阿夜......”
顧寒夜終于笑了,點點頭:“阿夜在,永遠都在。”
“你怎么,才來......沒有人護著我,我好怕?!?/p>
她破碎的哭聲好似化作無數(shù)根針,刺進顧寒夜的心臟,游走在他的血脈之中,扎得他五臟六腑痛不欲生。
一個馳騁沙場,便是大刀臨頭都沒有一絲懼怕的將軍,在這刻流下了淚。
他不停的道歉:“對不起阿月,是我的錯!是我錯怪了你,又錯信了玉潄的鬼話,才讓你淪落至此!”
宋枕月愣愣的:“你,都知道了?”
“是,全都知道了,玉潄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說了。”
顧寒夜眼眸繾綣的摸著她的臉頰:“怎么那么傻?為什么不把是事情跟我說,難道你是覺得我不能跟你一起面對嗎?”
宋枕月?lián)u搖頭:“不是,我是怕毀了你的前途,南海那邊雖無多少權(quán)勢,可他們的心夠狠,我一人陷進去就罷了,絕不能拉你一起。”
“可你又怎知我不是甘之如飴?”,顧寒夜吻了吻她的唇:“阿月,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宋枕月感動到落淚,沒來得及開口說他傻,他的吻就如同熊熊大火般撲面而來。
“抗拒我,房上有人!”
電光石火間,宋枕月明白了什么,如同剛才那般做戲,嗓子都喊啞了。
顧寒夜實在不愿在這種地方要她,可這場床事迫在眉睫,不得不做。
宋枕月似乎看出他的擔憂,撐起身子緊緊抱著他,嘴巴里聲音破碎:“阿夜,給我吧!無論在哪,只要是你,我就愿意!”
這句話仿若導火線,將顧寒夜徹底點著,拉著宋枕月沉入情.欲的深淵。
他們在屋里待了三天三夜。
等出門,顧寒夜便是一副被榨干的模樣,鄭公公笑盈盈的等在外面。
“顧將軍真是好體力?!?/p>
“公公過獎,實在是那娘們太勾人,不知公公是從哪里弄來的絕色?”
鄭公公但笑不語,轉(zhuǎn)移話題:“不如咱家借花獻佛,把那女子獻給將軍?”
顧寒夜一聽,眼光如狼似的發(fā)亮:“甚好甚好,也免得本將長夜寂寞!”
臨走時,鄭公公給顧寒夜奉上一杯茶,說是能恢復體力的,顧寒夜想也沒想就喝了下去,然后帶著宋枕月瀟灑離開。
上了轎,宋枕月關切道:“鄭公公詭計多端,那杯茶肯定有問題!”
顧寒夜點點頭,猛地在喉嚨上一點,吐出一口水,但愿無論是什么毒,都晚發(fā)作段時日,讓他跟阿月多廝守一陣。
宋枕月哭了:“是我連累了你?!?/p>
“別再說這樣的話,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顧寒夜吻著宋枕月的額頭,語氣悠悠:“你不知,沒有你的日子,我就是個行尸走肉,恨不得趕緊死在戰(zhàn)場上,好與你地下重逢?!?/p>
“阿月,我愛你,你就是我的命!”
“阿夜,我也愛你,至死不渝!”
外人不知宋枕月回來,只知顧將軍對一女子著魔,已經(jīng)許久不去軍營。
好多將士來勸,只要他們一提宋枕月的不是,顧寒夜就如同瘋狗一般將他們打一頓,扔出去。
宋枕月知道他是為了迷惑鄭公公,可也心疼他被那么多人誤解。
這天深夜,窗前一道黑影閃過,顧寒夜睜眼,快速飛身跟上,就見凄涼的后院里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