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總男友是關(guān)東煮攤主》第一章:午夜十二點的流浪貓與燈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林小滿趴在辦公桌上,對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修改意見,第N次懷疑人生。
空氣里彌漫著速溶咖啡和外賣盒殘留的混合氣味,
隔壁工位的打印機還在不知疲倦地“滋滋”吐著紙,像某種深夜里的單調(diào)蟬鳴?!靶M,
甲方爸爸的新需求,說‘五彩斑斕的黑’還是不夠驚艷,
想要‘在黑暗中綻放的宇宙星河感’?!睂嵙暽⊥醣е募A,苦著臉戳了戳她的后背。
林小滿抬起頭,揉了揉快要斗雞眼的眼睛,
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宇宙星河……行,我知道了,讓他等著第9版吧。
” 她抓起桌上的冷水灌了一口,胃里立刻傳來一陣空洞的抽痛。從下午到現(xiàn)在,
她只啃了半塊便利店買的三明治。凌晨一點半,
當林小滿終于拖著灌了鉛的雙腿走出寫字樓時,城市早已褪去了白日的喧囂。
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又被偶爾駛過的出租車燈光瞬間切割成碎片。風有點涼,
她裹緊了洗得發(fā)白的牛仔外套,習慣性地拐進公司后面那條老巷。
這條巷子白天也沒什么人氣,晚上更是寂靜。只有墻根下幾只瘦骨嶙峋的流浪貓,
偶爾會被她的腳步聲驚起,警惕地縮到陰影里。林小滿嘆了口氣,連貓都比她活得自在些。
就在她準備穿過巷子,去路口的24小時便利店買份冷飯團時,
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一點微弱的光。那是一盞老式的、帶著玻璃罩的小馬燈,
暖黃色的光暈在潮濕的青石板上暈開一小圈,像滴在宣紙上的墨,溫柔又固執(zhí)。燈光下,
是一輛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關(guān)東煮小車,深棕色的木質(zhì)框架,銅制的鍋沿擦得锃亮,
正“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白色的霧氣氤氳上升,在冷空氣中迅速消散。
一個男人蹲在小車旁,背對著她,正在往鍋里添加食材。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連帽衫,
帽子扣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干凈的下頜和一截白皙的脖頸。
連帽衫的袖口磨得有些毛邊,和他身邊那輛擦得發(fā)亮的小車一樣,透著一種不合時宜的認真。
林小滿愣住了。她在這附近上班快一年了,從未見過深夜有人在這里擺攤。是新來的嗎?
像是察覺到她的注視,男人動作一頓,緩緩轉(zhuǎn)過身。帽檐的陰影下,他的眼睛看過來,
意外的溫和,帶著點深夜特有的沉靜?!耙渣c什么嗎?”他的聲音低沉,
像煮在湯里的蘿卜,帶著點溫潤的暖意。胃里的空蕩感瞬間被放大。
林小滿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搓了搓凍得有些發(fā)紅的手指:“老板,來份蘿卜,再加串魔芋絲,
面筋,魚豆腐,魚丸,多加湯,謝謝。”“好?!蹦腥藨艘宦?,站起身。他很高,
連帽衫下的身形顯得清瘦挺拔。他戴上一次性手套,
熟練地從冒著熱氣的鍋里撈出一塊白胖的蘿卜,又夾了兩串魔芋絲,
裝進一個印著卡通圖案的紙碗里,最后舀了滿滿一勺滾熱的湯?!拔鍓K?!彼淹脒f給她,
指尖隔著薄薄的手套,觸碰到她的手指時,林小滿莫名地感到一絲暖意。她低頭付錢,
余光瞥見他手腕上戴著一塊很普通的電子表,表盤邊緣甚至有些磨損。這年頭,
還會有人戴這種表嗎?捧著熱乎乎的紙碗,林小滿找了個旁邊的小馬扎坐下。蘿卜燉得極爛,
吸飽了湯汁的鮮美,入口即化,帶著點微微的甜。魔芋絲韌勁十足,湯汁順著喉嚨滑下去,
瞬間驅(qū)散了四肢百骸的寒意和疲憊。她舒服地喟嘆了一聲,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湯。
男人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擦拭著小車的臺面,或者低頭看看鍋里的食材。燈光下,
他的側(cè)臉線條很柔和,鼻梁高挺,嘴唇的顏色偏淡。林小滿偷偷觀察著他,
覺得這個攤主有點特別,不像她見過的其他小販那樣吆喝或閑聊,他身上有種……嗯,
像是剛從圖書館走出來的學生氣,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
“那個……”林小滿忍不住開口,“老板,你這攤開多久了?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男人抬眸,眼神在她臉上短暫停留了一瞬:“剛來沒多久,試試水?!彼恼Z氣很淡,
沒有多解釋的意思。林小滿“哦”了一聲,有點尷尬地低下頭繼續(xù)吃。吃完最后一口蘿卜,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她把空碗遞過去:“謝謝老板,很好吃。
”男人接過碗,扔進旁邊的垃圾桶:“不客氣?!彼D了頓,似乎是看她一臉倦容,
又補充了一句,“早點休息?!薄班牛 绷中M用力點頭,心里那點因為改稿積攢的郁氣,
竟然被這碗熱乎乎的關(guān)東煮和一句簡單的關(guān)心驅(qū)散了不少。她站起身,對男人揮揮手,
“老板再見,明天……如果我還能活著下班,可能還會來?!蹦腥俗旖撬坪豕戳艘幌?,
雖然很快消失了,但林小滿確信自己看到了?!昂茫彼f,“我一般在?!弊叱隼舷?,
凌晨的風依舊很冷,但林小滿的心里卻暖烘烘的。她回頭望了一眼,
那盞暖黃的小馬燈還亮著,像黑夜里一顆溫柔的星。她想,這個深夜關(guān)東煮攤,
或許會成為她這段苦逼加班生涯里,唯一的慰藉。
第二章:連帽衫下的冷幽默與魚丸從那天起,林小滿成了老巷口關(guān)東煮攤的??汀?/p>
她漸漸摸出了規(guī)律,男人總是在晚上十一點左右支起攤子,凌晨三點左右收攤。他話很少,
大部分時間都在專注地煮著鍋里的食材,或是安靜地坐著,看著巷子口偶爾經(jīng)過的晚歸者。
林小滿給他取了個代號——“關(guān)東煮先生”。因為她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也從不多問她的。他們的交流,大多圍繞著“要什么”、“多加湯”、“少放點辣”,
以及林小滿偶爾忍不住的“甲方吐槽大會”?!敖裉炷莻€客戶更絕,
”林小滿一邊吹著燙嘴的魚丸,一邊憤憤不平,“他說我們的方案‘不夠有靈魂’,
問他靈魂是什么顏色,他說‘靈魂是透明的,但要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它的絢爛’。
我謝謝您嘞,我這是策劃案,不是給您招魂!”男人正在往竹簽上串魚豆腐,
聞言動作頓了頓,然后從鍋里撈出一顆黑胡椒魚丸,放在她的碗邊:“這個夠‘透明’嗎?
不,夠黑,還帶‘彩’(椒),或許能讓他看到靈魂的‘絢爛’。
”林小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差點把湯噴出來?!袄习?,你這冷笑話功底可以啊,
不去講脫口秀可惜了?!蹦腥藳]接話,只是耳根似乎微微紅了一下,
在暖黃的燈光下不太明顯。林小滿覺得有趣,便更喜歡和他說話。
她會告訴他今天又被哪個甲方“折磨”,會抱怨地鐵里的擁擠,
會分享公司茶水間新出的難喝的咖啡。而“關(guān)東煮先生”總是那個最好的聽眾。他很少打斷,
只是在適當?shù)臅r候,用一兩句精準又帶著點冷幽默的話,讓她覺得“啊,這個人懂我”。
有一次,她加班到凌晨四點,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走到巷口,發(fā)現(xiàn)小車已經(jīng)收了,
只有男人蹲在地上,收拾著最后一點東西??吹剿?,他有些意外:“今天這么晚?
”林小滿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眼圈有點紅:“方案又被打回來了,
說‘沒有突破自我’。我都快突破到外太空了,還要怎么突破?”男人沉默了一下,站起身,
從保溫桶里倒出最后一點熱湯,遞給她:“沒有突破,有時候是因為已經(jīng)站在邊界上了。
”他看著她,眼神很認真,“再往前一步,就是新宇宙?!绷中M捧著那杯熱湯,
鼻尖突然有點酸。這句話比任何同事的安慰都更讓她覺得被理解。她吸了吸鼻子,
小聲說:“謝謝老板?!薄敖形医诎??!蹦腥送蝗婚_口。林小滿愣?。骸鞍??
”“我的名字,江熠?!彼貜土艘槐椋旖撬坪跏巧蠐P的,“總不能一直叫我‘老板’吧。
”“哦……好,江熠。”林小滿念著這個名字,覺得和他本人一樣,干凈,
又帶著點微光的感覺?!拔医辛中M,樹林的林,大小的小,滿足的滿?!薄傲中M。
”江熠低聲重復了一遍,像是在品味這個名字。“很好聽?!蹦峭碇?,
他們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林小滿不再只把他當作一個“深夜食堂”的老板,
而江熠,也會在她來的時候,多備上一顆她喜歡的芝士魚丸,或者在她抱怨天氣冷時,
默默把小燈往她那邊挪一挪。林小滿開始好奇江熠的生活。他為什么會在深夜擺關(guān)東煮攤?
他白天是做什么的?為什么他的手總是很干凈,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
完全不像長期擺攤的人?但她沒有問,她覺得有些事,保持一點神秘感也挺好。
直到那個周五的下午。公司臨時通知,要去“啟明資本”總部參加一個重要的提案會。
啟明資本,業(yè)內(nèi)如雷貫耳的名字,能拿下他們的案子,對林小滿這個剛轉(zhuǎn)正的新人來說,
是天大的機會,也是天大的壓力。她抱著厚厚的資料,
跟著主管走進啟明資本所在的摩天大樓。電梯飛速上升,透過玻璃幕墻,
可以看到腳下逐漸縮小的城市燈火。林小滿緊張得手心冒汗,不停地在腦子里過著方案細節(jié)。
會議室很大,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天際線。主位上坐著幾位高管,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男人正和旁邊的人低聲交談。而他身邊,
那個穿著深灰色高定西裝、襯衫領(lǐng)口系著精致領(lǐng)帶的男人,讓林小滿瞬間如遭雷擊,
手里的資料差點散落一地。是他。
那個總是穿著連帽衫、戴著口罩、在深夜老巷里給她煮蘿卜的關(guān)東煮攤主——江熠。
此刻的他,褪去了深夜的溫和與疏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居上位的銳利與氣場。
他微微側(cè)著頭,聽著旁邊的人說話,手指修長干凈,正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會議桌,
發(fā)出規(guī)律的“篤篤”聲。燈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勾勒出一種近乎冷硬的精致。
他怎么會在這里?而且看樣子,地位似乎不低?仿佛感應到她的目光,江熠轉(zhuǎn)過頭,
視線精準地落在她身上。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極快的驚訝,快得像錯覺,
隨即恢復了職業(yè)化的平靜,甚至還對她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嘴角勾起一個公式化的微笑:“林小姐,久仰。”林小滿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
主管在旁邊介紹著她,說了什么她完全沒聽清。
她只能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西裝、氣場全開的“江總”,
再對比記憶里那個蹲在小車旁、圍裙上可能還沾著湯汁的“關(guān)東煮先生”,
巨大的反差讓她頭暈目眩。原來,她每晚對著吐槽甲方的人,
竟然是她今天要極力爭取的“上帝”之一。整個會議,林小滿都像是在夢游。
她看著江熠用那雙她熟悉的手,翻動著文件,
聽著他用比深夜里低沉幾分、卻更加清晰有力的聲音,條理清晰地提出問題,分析利弊。
他的眼神專注而專業(yè),偶爾掃過她時,帶著審視,卻沒有了那晚巷口里的溫和。
這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甚至有些……難堪。
就像你以為自己在深夜食堂里遇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普通人,
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是這家餐廳的幕后大老板,而你只是個吃著廉價套餐的窮學生。會議結(jié)束時,
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林小滿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啟明資本的大樓。
她站在燈火輝煌的CBD街頭,看著身邊西裝革履、步履匆匆的精英們,
第一次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如此格格不入。她拿出手機,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沒有給江熠發(fā)消息。那個深夜巷口的關(guān)東煮攤主,和眼前這個坐在云端的投資總監(jiān),
重疊又割裂,讓她感到一陣迷茫。第三章:晚宴上的警告與老巷的空蕩林小滿以為,
和江熠的交集會止步于那次尷尬的會議。畢竟,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她沒想到,
第二天晚上,她剛走出公司大樓,就被一個穿著干練職業(yè)裝、表情嚴肅的女人攔住了。
“林小姐,我是江總的特助,姓陳?!迸诉f過一張燙金名片,
“江總今晚在‘云頂會所’有個晚宴,關(guān)于貴公司的提案,他希望能單獨和您聊幾句。
”林小滿看著名片上“啟明資本高級特助 陳曼”的字樣,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云頂會所”是本市最頂級的私人會所之一,消費高昂,不是她這樣的小職員該去的地方。
“可是,提案的細節(jié)我們公司有專門的對接人……”“江總點名要見您。
”陳曼的語氣不容置疑,“車就在那邊,林小姐請吧?!绷中M拗不過,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車。會所內(nèi)部裝修奢華得讓人窒息,
水晶吊燈、波斯地毯、空氣中彌漫著若有似無的高級香水味。陳曼帶她走進一個包廂,
里面只有她和陳曼兩個人?!敖傔€有客人,稍后到。”陳曼示意她坐下,然后開門見山,
“林小姐,我們做過背景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您近期頻繁出現(xiàn)在江總‘私人活動’的場所。
”林小滿心頭一緊:“你指的是……”陳曼從文件袋里拿出幾張照片,推到她面前。
照片拍得有些模糊,是在老巷口拍的,能看到她坐在小馬扎上,
對著擺攤的江熠笑得一臉開心,還有一張是江熠低頭給她遞碗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