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丈夫的小青梅被凌辱的視頻出現在大屏幕上。她在視頻里哭求,“黎姐,放過我吧,
十個男人我會死的!”“我保證以后都會離阿宴哥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顧宴笙當眾暴怒,掐著我的脖子罵我毒婦?!斑@么善妒,周黎,你才真該被千人騎!
”他命人把我扔進銷金庫,整整三年不聞不問。去掉半條命后我終于逃了出來。卻不想,
正好撞到顧宴笙和小青梅的婚禮車隊。右腿生生被撞斷。小青梅指著我捂嘴,
“哪里來的女乞丐,惡心死了。”顧宴笙因為小青梅被急剎磕破了皮,心疼發(fā)怒,
“把她收拾干凈扔到夜總會去,也算有個好去處?!彪S后,他抱著小青梅揚長而已。
會所第三年,我被人拖進衛(wèi)生間時撞到顧宴笙。他終于認出了我。
看到顧宴笙的那一秒我立馬別過了面龐。我害怕被他看到,害怕被他認出來。
更害怕他將我送進更可怕的地獄。可他眸光銳利,堵住了洗手間的門。隨后,
一腳踢開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男人看到是顧宴笙立馬換了嘴臉,“沒想到打擾到顧總了,
我立馬帶這個婊子離開?!蹦腥俗鹞揖屯馔?。我的右腿因為上一次被撞后沒有及時醫(yī)治,
如今已經徹底殘疾。而我的一個腎當初被送到銷金庫的時候也已經被挖了,
更本沒有力氣多做反抗。我的臉更因為屢次的反抗被徹底毀了,
如今半張臉布滿了扭曲丑陋的疤痕,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我想,
這樣的我顧宴笙應該不會認出來了吧。男人一邊拖著我一邊罵罵咧咧,“臭瘸子,
要不你是得罪了我們老板,老板要我收拾你,就你這個樣子老子還下不去嘴呢!
”男人沖著等在外面的另外幾個手下做了個手勢,“拖進去,老板說了今天大家都有份!
”我早已放棄抵抗。這么多人,我根本沒有機會逃跑的。這樣的日夜,
在過去的每一天幾乎都要上演。起初,我不斷喊叫,想要逃跑,這樣,只會換來更多的毒打。
被打到疼痛都麻木時我依舊還是要被迫承受。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發(fā)現我是第一次,
興奮不言而喻,于是,我也是被折騰得最慘的一個。三年里,沒日沒夜,其實,
我還期盼著顧宴笙會來帶我走。甚至一開始我還以為顧宴笙只是嚇嚇我罷了。到后來,
希望破滅,痛疼和侵襲下我終于麻木。身體早已不成樣,我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能從那里逃出來是因為有一日,有個醫(yī)生幫我檢查時忘記關門,
我跳河后潛水三小時才終于逃離。冷水浸透下,我整個身體疼得像是要爆炸一般。原本,
我打算出來后去報警,卻沒想到,會再次撞上顧宴笙和沈瑩眉的婚車。整整又是三年。
我所剩的唯一一點求生意識,也終于被耗盡。那些男人們將我拖進包廂。“我靠!
這瘸子的臉怎么這么惡心!我下得去嘴?”“把她的腦子給老子套起來!老子不想看她的臉。
”“臥槽!她的肚子怎么回事?太惡心了吧?”“……”我被拖進包廂,
顧宴笙的身影終于消失。他應該是沒有認出我??上乱幻?,包廂的門被人踹開。
顧宴笙一臉寒意,“放開她!”聽到顧宴笙的聲音,我全身幾乎下意識發(fā)冷顫。過去的幾年,
最開始的時候我夜夜喊著他的名字,我回想著過去和他所有的美好和回憶。
幾乎是靠著這點才得以堅持活了下來。如今,這個名字,增進最熟悉的聲音,如同惡魔一般。
顧宴笙朝我走近,我下意識埋下自己的臉。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真的是你。
”我搖著頭,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早已使不出多少力氣,“不是,
不是我……不是我……”顧宴笙黑眸深沉,抓緊我的雙手,“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以為你真心改過,沒想到,你居然跑到這種地方自甘墮落!
”他的話讓我所有想要解釋的話都藏在了心里。原來,始終都是我想多了。他根本不會在意。
我放棄掙扎,再次低下頭。只要我不認怒他,或許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吧。但其實,
活不活下去,也所謂了吧??晌业某聊谷蛔岊櫻珞细诱鹋俺姓J了?
就這么喜歡下賤是嗎?”“好!那我就成全你!”話落,他松開我,
直接將我扔回給那些男人?!爸芾瑁唤o點教訓你不長記性?!痹捖?,他直接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絕望如洶涌的潮水,將我徹底淹沒。我心灰意冷,不再做任何反抗。
他們看著我破敗不堪的身體,嫌棄不已,嘴里罵罵咧咧?!斑@女人怎么這么惡心,
看著就倒胃口?!薄罢媸腔逇?,老板怎么讓咱們碰這種貨。”一邊罵,一邊對我拳打腳踢。
拳腳如雨點般落在我身上。我蜷縮在角落,感受著身體的疼痛和尊嚴的破碎,意識漸漸模糊。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那些男人才終于罵罵咧咧地離開。我早已撐不住,昏死過去,
痛得無法呼吸。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姐妹看不下去,偷偷幫我叫了小診所的護士過來處理。
但是沒想到,她的藥物不正規(guī),我當場昏死過去。醒來的時候,
沈瑩眉竟然坐在我宿舍的床頭。她笑顏如花“黎姐,終于醒了?
”“昨晚包廂里的直播可真精彩呢?!蔽覛獾脺喩眍澏?,每一寸肌肉都似被怒火點燃。
卻因身體極度虛弱,動彈不得分毫。喉嚨像是被堵住,想嘶吼卻發(fā)不出聲音。
只能眼睜睜看著沈瑩眉那得意的模樣,滿心恨意卻無處宣泄。
她漫不經心地摩挲欣賞著剛做好的美甲,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語氣里滿是嘲諷?!爸芾?,
你知道嗎?當初那視頻,是我找人做的,就是為了把你趕出阿宴哥的世界。”“還有這直播,
也是我安排的,就想讓所有人看看你如今這副騷樣!”說著,她把手機遞到我眼前,
播放著昨晚包廂里的不堪畫面。那些畫面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戳進我的心臟,
憤怒屈辱與不甘交織,讓我一陣氣血上涌,直接吐出一口鮮血。沈瑩眉見狀,笑得愈發(fā)張狂。
“周黎,你啊,永遠都斗不過我。
”“你不是最怕阿宴哥看到你現在這千人騎萬人睡的樣子嗎?”她咬著牙,
惡狠狠道:“沒關系,我?guī)湍??!痹掃€沒落,顧宴笙突然推門而入。他臉上帶著焦急與憤怒,
“阿黎,那群畜生居然真的敢動你?!我廢了他們!”顧宴笙還沒完全走進來。
沈瑩眉瞬間變臉,神色驚恐。她猛地從懷里掏出一把刀,
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肝臟的位置狠狠刺下。她同時大聲尖叫,“周黎,你瘋了!
我只是知道你回來好心過來看看你,你為什么要殺我?阿宴哥救我!”她聲音凄厲,
滿是冤屈和驚慌。顧宴笙見狀,雙眼瞬間添滿焦急,滿臉怒容地沖我怒吼。“周黎,
你簡直喪心病狂!”“我以為你真的改了,沒想到依舊冥頑不靈!
”“眉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拿命來償!”“你如此惡毒,
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送到監(jiān)獄!”說罷,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沈瑩眉,匆匆離去。
再沒看我一眼。沒過兩天,顧宴笙再次出現。他站在我面前,神色冰冷,
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爸芾瑁憧烧媸亲锬跎钪?。”“眉眉的肝臟因為你那一刀,
已經衰竭,必須得換一個?!薄斑@都是你造的孽,你必須得付出代價補償她。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他從來都不信任我。領走前他冷聲下命令,“準備好給眉眉捐肝,
不然,你知道后果。”顧宴笙大手一揮,對身旁的手下命令。我被架著直接扔上了汽車后座。
下身的傷口牽動,我感覺身體好像漏了一樣。車子剛停到醫(yī)院門口,一群記者瞬間圍了上來,
話筒紛紛懟到我面前。記者們語氣尖酸刻薄?!澳憔褪且曨l里那個女的吧?大家都在傳,
你在那種地方可享受了,是不是靠這招故意博眼球,想出名啊?”“就是,
聽說你為了錢什么都干,私生活亂得一塌糊涂,現在落得這副慘樣,是不是報應???
快跟我們說說,那些男人給了你多少錢,能讓你這么毫無底線?”“你看看你現在,
又臟又臭,還瘸著腿,怎么好意思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是不是還想借著這事兒再炒作一把?
”各種不堪入耳的問題和侮辱性的話語,如潮水般向我涌來。我作為顧宴笙最初的未婚妻,
幾乎外界都知道我的存在?!爱敵跄阍O計想要對付顧太太,如今可有后悔?
”我只覺腦袋一陣轟鳴,內心的壓力達到了頂點,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顧宴笙在一旁怒罵:“周黎,你可真夠不要臉的,都這時候了還裝暈!來人,
把她抬上手術臺!”再次醒來,我已經在手術臺上了。我?guī)缀跻呀浉杏X不到疼痛了。
手術臺上,醫(yī)生拿起手術刀,小心翼翼地打開我的身體。很快,醫(yī)生滿臉驚愕,
轉過頭對顧宴笙說道。“顧先生,情況不太對?!彼约簷z查,“真是奇怪了,
周小姐的肝臟竟然少了一部分?!薄岸?,她的腎臟也只剩一個了!”“這手術,
還繼續(xù)做嗎?”顧宴笙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一下眼睛瞪大,滿是難以置信,
“你說什么?!”“她的肝臟和腎臟怎么會這樣?”他的聲音不自覺提高,
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慌亂與震驚。似乎這才意識到,這些年我到底經歷了怎樣的人間煉獄。
他一把抓緊醫(yī)生的領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醫(yī)生被顧宴笙的氣勢嚇得一哆嗦。
他連忙解釋道:“顧先生,根據周小姐的身體狀況來看,
她的肝臟和腎臟應該是在很久以前就受過損傷,而且傷勢非常嚴重,才會導致現在的情況。
”顧宴笙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想起了周黎當初被送進銷金庫時的絕望與無助。
想起了周黎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身體,以及周黎那雙曾經充滿光芒,如今卻死寂沉沉的眼睛。
他忽然意識到,這些年,他到底失去了什么。他松開醫(yī)生的領口,踉蹌地后退了幾步,
跌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他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呻吟著?!爸芾?,是我錯了,
是我對不起你?!彼穆曇衾锍錆M了悔恨與自責。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護士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邦櫹壬苄〗愕那闆r非常危急,由于肝臟受損嚴重,
她現在急需輸血,可是,她的血型非常特殊,醫(yī)院里的庫存不足,您看……”顧宴笙聞言,
立刻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卷起袖子?!俺槲业?,我是O型血,萬能供血者?!弊o士聞言,
立刻將顧宴笙帶進了輸血室??粗r紅的血液緩緩流入周黎的身體,
顧宴笙卻始終緊繃著神經。他在害怕。害怕真的失去周黎。然而,就在這時,
手術室里突然傳來了醫(yī)生焦急的呼喊聲?!安缓昧耍苄〗愕男奶V沽?!
”顧宴笙頓時全身不自覺顫抖起來。他猛地沖進了手術室。他看到周黎被醫(yī)生們圍著,
心臟按壓器一次次地壓在周黎的胸口,她的心跳微弱而無力。“不!周黎!你不能死!
”顧宴笙大吼著,他沖上前,試圖推開醫(yī)生,自己來進行心臟按壓。醫(yī)生們見狀,
連忙阻止他,“顧先生,請您冷靜一下,我們正在全力搶救。”然而,
顧宴笙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了,他雙眼赤紅,滿臉淚水,不停地呼喊著周黎的名字?!爸芾?,
你給我醒過來!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醒過來,
我什么都答應你!”幸運的是,在經過醫(yī)生們的全力搶救后,周黎的心跳終于恢復了。
顧宴笙看到這一幕,終于松了一口氣,可是內心的悔恨和自責卻久久散不去。
他踉蹌地后退了幾步,跌靠在墻壁上,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周黎……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推進了地獄……你醒過來就好,
我以后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周黎雖然搶救回來了,但身體仍然非常虛弱。
顧宴笙一直守在周黎的身邊,看著她慢慢蘇醒過來。他緊緊握住我的手,
不斷地向周黎道歉和懺悔。可周黎并不想原諒他。經過這次生死劫難,
顧宴笙終于意識到他對于失去我這件事,到底有多害怕。他對周黎的愛到底有多么深厚。
我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逐漸回籠。映入眼簾的是滿臉憔悴的顧宴笙。他已經好幾日沒合眼了,
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滄桑,眼中卻透著一絲驚喜與關切,急切地問:“阿黎,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