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雙目瞪大,臉色僵硬,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濺起一地塵埃。
弓箭手人都麻了,大腦宕機,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
大內(nèi)高手徐公公,被瞬殺!??!
此女到底是誰?
弓箭手中的隊長目露驚駭之色,徐公公死了,圣上定然震怒,到時候他們都活不成。
此女必殺之,以平圣怒。
“大膽刺客,來人,給我放箭…”
看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幕,瞳孔驟然放大,心臟仿佛被人揪住,差點停止跳動。
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消失了!
這大晚上的,連帶著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都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感。
“人,人呢?”
一道突兀的聲音從身后耳邊響起,帶著陣陣涼風(fēng),毛骨悚然。
“你們,在找我?”
“啊,鬼呀…”
弓箭手嚇得一激靈,手中的弓箭都拿不穩(wěn)了。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姜挽月的匕首,已然刺入他們的咽喉。
十幾人斃命,全程不過十秒。
她捋著自己被風(fēng)吹亂的長發(fā),目不斜視,踩在尸體上走過去,如履平地。
手在徐公公身上摸了一把,一個銅板都沒有。
撇了撇嘴:“呸,窮鬼?!?/p>
伸出腳在對方的臉上踹了幾下,上次想殺她的人,墳頭草都老高了。
唯一一次人生滑鐵盧,就是李政,也被她臨死用炸藥反殺。
又在其他弓箭手的身上尋找一番,還是一個蹦子都無。
“晦氣?!?/p>
看到掉落在地的弓箭,這玩意制作精良,應(yīng)該是戰(zhàn)場上用的,箭身鋒利射程遠(yuǎn)。
“這個倒不錯?!?/p>
收進(jìn)空間,以后肯定能用得著。
前世臨死前,端了一個軍火庫,但在這個朝代,子彈是不可再生資源,用一顆少一顆,還是要省著點。
揮手之間,尸體也被收了起來,準(zhǔn)備到時候找個臭水溝啥的扔掉。
拍拍屁股上了馬車。
車上的人不知道何時陷入昏迷,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流血,不及時包扎,必死無疑。
姜挽月白嫩的手伸入黑衣人的腰間,果不其然,仍舊一個蹦子沒有。
也是,出來行刺,身上怎么可能帶著銀錢,或者象征身份的東西?
“虧了虧了,咦?這是什么。”
從黑衣人的懷里掏出一個華麗的荷包,荷包大紅色,上面用金線繡的荷花。
打開荷包,里面裝著一顆黑金色的小石頭,表面光滑,在黑夜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
猛然間,她感受到了一股澎湃的能量從石頭里散發(fā)出來,和喪尸晶核有異曲同工之妙。
石頭上的能量隨著手掌心鉆入體內(nèi),一直沒有動靜的異能,竟然開始松動。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古代竟然也有提升異能的能量石!”
太好了。
之前,她在空間里是保存了不少喪尸晶核,可她舍不得用啊。
那是留給空間作儲備糧的。
比起異能的提升,空間的存在更重要。
漠然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黑衣男人,現(xiàn)在,是不能殺了呢。
等醒來看看是否能問出能量石的來歷。
將那顆黑金色石頭放在空間倉庫,和喪尸晶核一塊兒,心里美滋滋的。
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
“得虧遇到我,不然,你就死定了?!?/p>
一把扯掉對方臉上的蒙面,姜挽月愣住了。
“陸司沉?”
這張俊臉幾乎印刻在原主的骨子里,愛而不得而痛苦。
姜挽月笑了。
什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侯府小侯爺人如謫仙…果然都是這男人的表面。
拍了拍他的臉:“收了你的診金,勉為其難的救你一命吧,不用謝。”
關(guān)鍵是還想從他口中得到黑金石的來歷。
從空間里拿出手電筒和手術(shù)刀,還有剪刀紗布,麻醉藥等
雖然現(xiàn)在不是救人的時候,恐怕還會有殺手前來。
可,眼前的陸司沉再不救治的話,這人就真的嘎了。
用剪刀,把他身上的夜行衣剪開,剩下光裸的上半身。
結(jié)實緊致的肌肉線條流暢,姜挽月看直了眼。
嘖嘖嘖,身材真好,怪不得原主寧愿下藥也想睡了他。
她也想睡。
趕緊搖頭。
啊呸,這個時候居然在想男人,不行,得趕緊手術(shù)。
這樣想著,手還在陸司沉的身上摸了一把。
手感真好。
十幾分鐘過去,馬車重新被圍,這次是好幾個隊伍,士兵看起來比上一波還要儲備精良精良。
大內(nèi)侍衛(wèi)。
他們一身鎧甲配著長劍,手里還拿著弓弩,散發(fā)著凌冽的殺氣。
其中一個人在地上檢查了一遍,臉色難看。
“大人,是人血?!?/p>
此話一出,他們手上的弓弩拉滿,隨時準(zhǔn)備射殺馬車?yán)锏娜恕?/p>
姜挽月著實無語。
還好,傷口已經(jīng)縫合完畢,喂了一些空間靈果,這才蒙著面走出來。
“官爺,救命…”
她渾身發(fā)抖,下馬車的時候,雙腿一軟跌倒外地,哭的梨花帶雨,像是嚇壞了。
“怎么是個女人?”
趙建強皺了皺眉頭:“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姜挽月抬手抹淚:“奴家被婆家休棄,準(zhǔn)備回娘家,路上天色已晚,就打算在這里睡一覺,明日一早啟程…”
說到這里,身體還抖了抖,哭得更加楚楚可憐。
“誰知,半夜聽到打斗聲,一群官兵追著個黑衣人殺…”
趙建強猛得上前一步:“人呢?”
姜挽月柔弱的搖搖頭。
“奴家嚇壞了,躲進(jìn)車廂里不敢出來,打斗聲音停了才敢…敢出來看,這時候,已經(jīng)沒人了。”
趙建強剛要說什么,旁邊的官兵提醒道。
“大人,這女人說謊,她要是真的遇見徐公公追殺那刺客,她如何還能活?”
茲事體大,徐公公絕不會留活口。
趙建強陰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用得著你提醒?”
那官兵咬牙退下,心里煩的很。
這該死的趙建強,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只知招貓斗狗,吃喝玩樂,靠家里關(guān)系混了個侍衛(wèi)隊長的職位,真當(dāng)自己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