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選婿我是國公府嫡女,手握半朝文武的人脈,代價是從小被人算計無數(shù)次。
父親給我配了三十個暗衛(wèi),連出府都要八抬大轎護(hù)送。"選個夫婿,讓他日夜守著你。
"我選了對我最溫柔的蕭云軒??纱蠡楫?dāng)夜,他撤走了我所有暗衛(wèi)。我被推下懸崖,
刺客的劍抵在我心口。月光下,蕭云軒冷笑,"林清音,你有意思嗎?你讓下人欺負(fù)婉柔,
她才是受害者,你演這出給誰看?""我只不過讓你的暗衛(wèi)保護(hù)她十二時辰,
讓你也嘗嘗擔(dān)驚受怕的滋味。"我數(shù)著懸崖下的鐘聲。每一個時辰,我就少一根手指。
十二時辰后,我的血流干了,心也死了。再睜眼,我回到了選擇夫婿的那天。父親的手里,
仍是那八幅畫像。這次,我的手指徑直掠過蕭云軒,指向最角落那張粗獷的面容??筛赣H說,
"這個人已經(jīng)死在邊關(guān)了。"我盯著父親手里的八幅畫像,
指尖毫不猶豫地掠過蕭云軒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直直指向最底下那張的臉,劍眉星目,
笑容張揚(yáng)。父親愣住了,"清音,你不是最中意蕭世子嗎?怎么選宋景辭?
"我死死攥緊手指,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宋景辭,從小武藝超群,也是京城有名的粗人。
他皮膚曬得黝黑,整天混在軍營和酒肆,身邊跟著一群糙漢。父親看不上他,
隨便派了個邊關(guān)的苦差事打發(fā)他。可我記得,前世我被推下懸崖,血一滴一滴流干,
墜落深淵的時候,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宋景辭瘋了一樣沖過來的身影。
他臉上滿是驚恐和心疼。"就他。"我聲音發(fā)顫。父親皺眉,掏出信箋翻找通訊,
突然尷尬地頓住。他連宋景辭的音信都沒有。多諷刺啊,這八個人都是他看中的"女婿",
可宋景辭連個關(guān)注都不配擁有。管家的回稟很快傳了過來,"國公爺,
宋將軍上個月在雁門關(guān)遇難了,遇上了敵軍偷襲。"父親嘆了口氣,"清音,換一個吧,
蕭世子其實(shí)……""不選了。"我猛地站起來,喉嚨發(fā)緊,"除了他,我誰都不要。
"上一世,那些所謂"世家公子"們,不是圍著蕭云軒的庶妹獻(xiàn)殷勤,就是冷眼看我笑話。
重活一世,我寧可孤獨(dú)終老,也不要再被他們虛偽的溫柔捅刀。我恍惚地出書房,
腦海里全是宋景辭最后那個眼神。如果連他都死了,這世上還有誰會為我拼命?突然,
一只冰涼的手狠狠攥住我的手腕。我抬眼,是蕭云軒。蕭婉柔就站在他身旁,
纖細(xì)的身子微微倚著他,眼角還泛著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蕭云軒神色雖溫柔,
可吐出來的字卻很生硬,"清音,婉柔身體不好,你名下的聽雨軒空著也是空著,
讓她去靜養(yǎng)幾天,她最近夜不能寐,老是咳血。"要是從前,我早該心軟點(diǎn)頭了??蛇@次,
我只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我不同意。"說完,我直接撥通丫鬟小桃的話,
"把聽雨軒大門鎖死,別讓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混進(jìn)去。"蕭云軒臉色驟變,"清音!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發(fā)疼,"她是我庶妹,將來也是你的家人,
你就不能懂點(diǎn)事?"我嗤笑一聲,狠狠甩開他的手,"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他瞳孔一縮,
像被刺痛似,"你發(fā)什么瘋?就因?yàn)樯洗瓮袢岽髁四愕牟綋u?你那些首飾堆得滿屋子都是,
借她戴戴怎么了?"蕭婉柔適時地啜泣起來,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睫毛上,"表兄,
算了……清音姐姐看不起我,我、我本來就不配……"我懶得再看這場戲,轉(zhuǎn)身就走,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回到房間,我蒙上被子,睡了一覺。
重生的眩暈感還在腦海里翻涌,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小姐!
"小桃?guī)е耷坏穆曇魝鱽恚?蕭世子帶著蕭二小姐闖進(jìn)聽雨軒了!我攔不住,
那些護(hù)衛(wèi)全聽他的……"我猛地坐起身。前世被陷害的畫面在眼前閃回。
那些本該保護(hù)我的暗衛(wèi),也是這樣,毫不猶豫地跟著蕭云軒離開,把我一個人丟給刺客。
當(dāng)我沖進(jìn)聽雨軒時,一個護(hù)衛(wèi)竟敢伸手?jǐn)r我,"大小姐,蕭世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啪!"我一記耳光狠狠甩在他臉上。"吃我家的飯,聽別人的話?"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現(xiàn)在就給我滾!"推開內(nèi)室房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凝固。
【2】 懸崖鐘聲溫泉水霧氤氳中,蕭婉柔柔弱無骨地倚在池邊,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表兄,我頭好暈……"話音未落,她身子一軟,整個人往水底滑去。
蕭云軒毫不猶豫地跳進(jìn)池中,一把將她撈起。水珠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滑落,
滴在蕭婉柔裸露的肩頭。"蕭云軒,"我冷聲打斷,"我說過,這里不歡迎你們。
"他身形一僵,懷里的蕭婉柔睫毛輕顫。"清音!"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染上怒意,
"你非要這么咄咄逼人嗎?她都差點(diǎn)暈倒了!你能不能別這么刻??!
"蕭婉柔突然掙脫他的懷抱,"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大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鮮血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流下。突然,她撲過來抱住我的腿,
下一秒?yún)s像被推搡一般,整個人栽回池中。她在水里痛苦掙扎,"救命!
我抽筋了……"蕭云軒再次跳下去將她抱起,上岸時看我的眼神充滿厭惡,"林清音,
你真的太過分了!"他猛地伸手將我推入池中。"砰!"我的手臂狠狠撞上池壁,
頓時一片淤青。"再這樣欺負(fù)婉柔,"他抱著瑟瑟發(fā)抖的蕭婉柔,聲音冰冷,
"我就不會娶你了。"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狼狽地爬出池子,"今天放他們進(jìn)來的人,
全部給我趕出府!"正在換衣服的時候,小桃匆匆跑來,"大小姐!找到宋將軍的線索了!
"我連夜趕往雁門關(guān),山路崎嶇難行。剛在驛站安頓好,突然一雙大手拉住了我。
那人猛地將我拽進(jìn)暗巷,溫?zé)岬氖终凭o緊捂住我的嘴。我驚恐抬頭,
對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宋景辭?!"他慌忙松開手,臉頰漲得通紅,"大小姐,
您怎么來這種地方……""你不是死了嗎?"我聲音發(fā)抖。他不好意思地?fù)项^,
露出那顆可愛的小虎牙,"這邊有內(nèi)奸,正好借敵軍偷襲假死揪出內(nèi)奸。""你還會這招呢?
"我有些驚訝。他笑容突然黯淡,"讓大小姐失望了?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很蠢?
"心臟猛地抽痛。我急得抓住他的手,"聽著!八月十五之前你必須回來!"他身體一僵,
眼神瞬間灰暗,"好,你的大婚,我一定到。""笨蛋,"我氣得跺腳,
"我是要和你……""將軍!內(nèi)奸要跑了!"遠(yuǎn)處傳來喊聲。他慌亂地后退兩步,"大小姐,
這里可能有危險,你快回去吧!大婚我會去的!"宋景辭匆忙離開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我站在原地,心頭涌起萬千思緒。前世,他是八個人中最不被我關(guān)注的那個。
所有人都說他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只會泡在軍營和酒肆。不像蕭云軒,永遠(yuǎn)衣冠楚楚,
戴著玉冠運(yùn)籌帷幄??勺钸吘壍牟钍?,最棘手的敵情,永遠(yuǎn)都丟給宋景辭去處理。
可現(xiàn)在想來,這些所謂的"邊緣差事",要應(yīng)付的都是最難纏的敵軍奸細(xì)。沒有過人的本事,
怎么可能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回程的馬車上,我讓人重新制作了請柬送給宋景辭。直到后半夜,
信鴿才帶來回音,"小姐,新郎名字寫錯了,記得修改。"信紙上方還有墨跡未干的字跡,
最后又補(bǔ)了一句,"放心,我一定會來參加大婚。"我忍不住輕笑?,F(xiàn)在說什么他都不會信,
還是等他回來當(dāng)面解釋吧。信鴿不斷飛來,
蕭云軒發(fā)來一封又一封書信:"婉柔需要你的道歉。""別這么任性。"我打開信封,
毫不猶豫地把它們?nèi)繜簟!?】 暗巷重逢知道宋景辭還活著,而且遠(yuǎn)比想象中優(yōu)秀,
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明朗起來。我開始著手準(zhǔn)備成親的事情。這天,我推開繡坊的門簾,
迎面撲來一陣刺鼻的脂粉味。"表兄~你看我穿這個好看嗎?
"蕭婉柔甜膩的聲音讓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身上赫然穿著母親為我定制的嫁衣,
正對著銅鏡反復(fù)欣賞。蕭云軒溫柔地注視著她,"婉柔,你穿什么都好看。
""討厭啦~表兄最會哄人了~"蕭婉柔嬌嗔著轉(zhuǎn)了個圈,劣質(zhì)脂粉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我強(qiáng)壓著怒火走上前。蕭云軒看到我的瞬間,臉色明顯僵住了。他下意識往前一步,
擋在蕭婉柔面前,聲音里帶著刻意的溫和,"清音,你別誤會。婉柔她身體不好,
可能……可能撐不到成親那天。她只是想體驗(yàn)一下穿嫁衣的感覺。"蕭婉柔咳嗽了起來。
我冷冰冰地打斷,"脫下來。"蕭婉柔立刻紅了眼眶,"大小姐,對不起,
我只是太羨慕你了。"她顫抖著抓住蕭云軒的衣袖,"都是我的錯,
你別怪表兄……"蕭云軒臉色一沉,"反正你遲早要嫁給我。她穿了又能怎樣?
你就不能讓她高興高興嗎?""我說,脫下來。"我一字一頓地重復(fù),
目光掃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繡娘,"我預(yù)定的嫁衣,什么時候輪到別人試穿了?
"兩個繡娘手忙腳亂地幫蕭婉柔脫嫁衣,她白皙的手臂上被勒出幾道紅痕。
蕭婉柔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是我下賤,不配穿這么好的衣服!
"她突然腿一軟就往地上栽。蕭云軒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接住她,轉(zhuǎn)頭對我怒吼,"林清音,
你滿意了?""熏三遍香。"我嫌惡地皺眉,"別留下半點(diǎn)味道。"蕭婉柔捂著臉沖了出去。
蕭云軒臉色鐵青地瞪著我,最終摔簾而去。晚上,小桃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大小姐,
您猜怎么著?那個整天裝柔弱的蕭婉柔,今天被馬撞了!聽說腿都骨折了!
"她興奮地比劃著,"要我說,這就是報應(yīng)!明明知道蕭世子是您的未婚夫,
還整天往他身上貼,裝得跟朵小白花似的,惡心死了!"我輕輕搖晃著茶盞,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誰跟你說,蕭云軒是我的未婚夫了?"小桃瞪大眼睛,
手里的果盤差點(diǎn)打翻,"大小姐,您是說……""去讓媒婆把新郎名字改了。"我抿了口茶,
"換成宋景辭。""太好了!"小桃激動地拍手"大小姐!那個蕭云軒雖然看起來人還不錯,
可是沒什么分寸,整天和蕭婉柔混在一起,他就是個花心大蘿卜。"我不禁莞爾。
連小桃都看得這么明白,上一世的我怎么就鬼迷心竅了呢?愛情果然會蒙蔽人的雙眼。
想到這里,我不由輕嘆一聲。第二天清晨,我剛踏出府門,突然眼前一黑,
一個麻袋猛地套住了我的頭!"誰?!放開我!"我拼命掙扎。
對方動作粗暴地將我塞進(jìn)馬車?yán)?,我的后背重重撞在車廂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氣?/p>
熟悉的恐懼感瞬間席卷全身,前世被陷害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求求你!
要多少銀子我都給!"我的聲音止不住地發(fā)抖,眼淚浸濕了蒙眼的布條。
回應(yīng)我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那股熟悉的氣息飄入鼻尖,是蕭云軒慣用的龍涎香味道。
我的心猛地沉到谷底,"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有人要我好好教訓(xùn)你。
"他刻意壓低聲音。即使已經(jīng)決定不再嫁給他,
但他此刻的所作所為還是讓我心痛的無法呼吸。"砰!"木棍重重砸在我的腿上,
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強(qiáng)忍著沒有拆穿他的偽裝。
我蜷縮在車廂角落,淚水無聲地浸濕了麻袋。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
我聽見他冰冷的聲音,"記住這個教訓(xùn)。"【4】 婚宴風(fēng)波木棍砸在腿上發(fā)出悶響,一下,
兩下,三下……整整十五下,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我疼得昏死過去,
被扔到了國公府大門前。府里的藥香味刺鼻難聞。隔壁廂房傳來蕭婉柔的聲音,"表兄,
你天天陪著我,太辛苦了!"我的心像被碾碎般疼痛。蕭云軒,為了給蕭婉柔出氣,
你竟能下如此狠手!"女兒!"父親沖進(jìn)來緊緊抱住我,聲音都在發(fā)抖,"到底是誰干的?
爹爹一定讓他生不如死!""爹,沒事。"我強(qiáng)忍著痛楚擠出一個笑容,
"幫我換一批護(hù)衛(wèi)吧!""對了,宋景辭還活著,等我們成親后,他也會保護(h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