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的病只有微臣能治,但微臣有個條件?!埂甘裁礂l件?」「從今往后,
您只能對微臣一人好?!埂副就鯌{什么答應(yīng)一個男人如此無理的要求?」
「因?yàn)槲⒊肌鋵?shí)是女子?!埂甘裁??!」「而且,微臣懷了您的孩子?!?/p>
01冰冷的池水灌入鼻腔,我拼命掙扎著浮出水面?!妇让瓤取?/p>
圍觀的人群指指點(diǎn)點(diǎn),議論聲如潮水般涌來?!柑K錦言這個廢物,竟然敢偷看二小姐洗澡!」
「丞相府怎么養(yǎng)出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浸豬籠!浸豬籠!」我咬緊牙關(guān),
腦海中快速整理著剛剛接收到的記憶。我是蘇錦意,現(xiàn)代頂級外科醫(yī)生,
因?yàn)橐粓鲕嚨湸┰降搅诉@個名叫蘇錦言的廢物嫡女身上。
而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美貌女子,正是陷害原身的同父異母妹妹——蘇錦瑤。「姐姐,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但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蘇錦瑤哽咽著,
「母親知道了會多傷心……」眾人的譴責(zé)聲更加激烈。就在這時,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不好了!王老爺子沒氣了!」我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老者躺在地上,面色青紫,已經(jīng)沒了呼吸。圍著他的家人正哭天喊地。「快去請大夫!」
「來不及了,人都涼了……」機(jī)會來了。我掙脫繩索,快步走向老者。眾人見我走近,
紛紛后退。「你這個廢物想干什么!」「別讓她碰王老爺子!」我沒理會那些聲音,
蹲下身仔細(xì)觀察老者的癥狀。瞳孔放大,嘴唇發(fā)紫,這是典型的心源性猝死。以我的醫(yī)術(shù),
還有救?!缸岄_?!刮业穆曇粢馔獾乩潇o?!柑K錦言,你瘋了嗎?人都死了你還要做什么!」
蘇錦瑤尖聲道。我沒搭理她,雙手按在老者胸前,開始心肺復(fù)蘇。
現(xiàn)代的急救技術(shù)在這個時代無人見過,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下,兩下,
三下……配合人工呼吸,我的動作標(biāo)準(zhǔn)而有力。十分鐘后,老者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睜開了眼睛?!笭敔?!」「王老爺子活了!」「天哪,死人都能救活!」
圍觀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看向我的眼神從鄙夷變成了震驚和敬畏。我緩緩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心脈驟停而已,算不得死?!固K錦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精心策劃的這場陷害,不僅沒有毀掉我,反而讓我在眾人面前展現(xiàn)了驚人的醫(yī)術(shù)?!附憬悖?/p>
你什么時候會醫(yī)術(shù)的?」她聲音發(fā)顫。我冷冷地看著她:「我會的東西多著呢,
只是以前懶得跟蠢人計(jì)較罷了?!拐?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一隊(duì)身穿黑甲的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
為首的男子翻身下馬?!改奈皇翘K錦言?」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心中一緊,但面上不動聲色:「我就是?!埂笖z政王有請。
」男子的語氣不容拒絕,「王爺身中奇毒,限你三日內(nèi)進(jìn)府治病,否則……」他的話沒說完,
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我看了一眼還在發(fā)愣的蘇錦瑤,嘴角微微上揚(yáng)。
02攝政王府的氣派遠(yuǎn)超我的想象。朱紅色的大門,威嚴(yán)的石獅,
就連守門的侍衛(wèi)都?xì)怛v騰。我跟在帶路的管家身后,暗自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柑K大夫,
王爺在書房等您?!构芗夜Ь吹卣f道。書房?不是在寢室?我心中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推開房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房間里坐著一個男人,即便是背對著我,
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笖z政王殿下。」我行了個禮。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那一瞬間,我?guī)缀跗磷×撕粑?。這個男人生得極美,劍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輕抿。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如寒潭,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就是蘇錦言?」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但帶著幾分冷意?!刚??!埂嘎犝f你能起死回生?」我心中冷笑。
起死回生?這些古人真是夸張。「不過是些醫(yī)術(shù)罷了,殿下過譽(yù)了。」蕭墨寒打量著我,
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然后移開。「本王身中奇毒,太醫(yī)束手無策,你可有辦法?」
我走近幾步:「請?jiān)试S微臣為殿下診脈。」他伸出手腕,我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脈象紊亂,時快時慢,這確實(shí)是中毒的癥狀。但這種毒我從未見過,似乎……很古老。
「殿下中的是什么毒?」「七日斷魂散?!刮倚闹幸徽?。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簡單,
而且從脈象來看,這毒已經(jīng)在他體內(nèi)很多年了?!高@毒很麻煩?!刮沂栈厥?,
「需要慢慢調(diào)理,不是一朝一夕能解的?!埂感枰嗑茫俊埂钢辽僖粋€月?!?/p>
蕭墨寒的眉頭微皺:「一個月太久了。」「殿下如果嫌久,大可另請高明。」
我故作輕松地說道。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有趣。別的大夫見了本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你卻如此淡定?!埂羔t(yī)者父母心,在微臣眼中,殿下也只是個病人而已?!?/p>
這話說得有些大膽,但我必須立住人設(shè)。在這個時代,醫(yī)者的地位雖然不高,
但好醫(yī)者還是會受到尊重的。「好,那就由你來治?!故捘酒鹕?,
「管家會安排你的住處,從今日起,你就住在王府?!埂甘??!拐?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
他突然開口:「蘇大夫。」「殿下還有何吩咐?」「本王聽說,你原本是丞相府的廢物嫡女?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動聲色:「過往種種,不提也罷?!埂甘菃幔俊?/p>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那倒是可惜了?!箍上裁矗课蚁雴?,
但他已經(jīng)揮手示意我離開。走出書房,我暗自松了一口氣。這個蕭墨寒看起來不好對付,
我必須小心應(yīng)對。不過,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了這個局,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管家把我安排在偏院的一個房間,雖然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柑K大夫,
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构芗艺f完就退下了。我坐在桌前,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jì)劃。
七日斷魂散,這個毒的名字我確實(shí)沒聽過,但從脈象來看,應(yīng)該是一種慢性毒藥。
想要徹底解毒,必須先找到毒的來源。正想著,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柑K大夫,
王爺讓我給您送些醫(yī)書?!挂粋€小廝抱著一摞書走了進(jìn)來。我接過書籍,隨意翻了翻。
都是些基礎(chǔ)的醫(yī)學(xué)典籍,對我來說用處不大,但也能幫我了解這個時代的醫(yī)學(xué)水平?!付嘀x。
」小廝走后,我繼續(xù)翻閱著醫(yī)書。突然,在一本《奇毒異方》中,
我找到了關(guān)于七日斷魂散的記載。這種毒果然不簡單,據(jù)書中記載,此毒無色無味,
中毒者初期不會有任何癥狀,但毒性會慢慢侵蝕五臟六腑,最終導(dǎo)致暴斃。更關(guān)鍵的是,
這種毒只有一種解法——需要用中毒者的至親之血做藥引。至親之血……我皺起眉頭。
這個條件聽起來就很奇怪,誰會用自己至親的血來解毒?除非……突然,
一個大膽的想法涌入我的腦海。難道蕭墨寒之所以找我來治病,并不是因?yàn)槲业尼t(yī)術(shù),
而是因?yàn)椤渌??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推開?!柑K大夫,王爺請您過去一趟。」
我放下醫(yī)書,跟著下人往書房走去。這一次,蕭墨寒沒有坐著等我,
而是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夜空?!傅钕抡椅矣惺??」「本王想問你一個問題?!顾麤]有回頭,
「你覺得,什么樣的人值得信任?」這個問題很奇怪,我想了想回答:「言而有信,
表里如一的人。」「是嗎?」他轉(zhuǎn)過身來,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著我,
「那如果這個人一直在對你撒謊呢?」我的心跳加速,
但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不知殿下指的是什么?」「比如說……」他一步步走向我,
「明明是女子,卻要女扮男裝?」03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他知道了?不可能,
我穿越過來還不到一天,而且一直小心翼翼,怎么可能被發(fā)現(xiàn)?「殿下說笑了,
微臣確實(shí)是男子?!刮遗Ρ3宙?zhèn)定。蕭墨寒走到我面前停下,
我們之間的距離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是嗎?」他伸出手,
緩緩抬起我的下巴,「那為什么你的皮膚比女子還要細(xì)膩?」我想要退開,
但他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扣住了我的手腕?!高€有你的脈象……」他的拇指按在我的脈搏上,
「女子的脈象和男子是不同的,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完了。我暗自叫苦,
沒想到這么快就被識破了身份。「殿下想如何?」既然隱瞞不住,我索性攤牌?!溉绾??」
蕭墨寒松開我,退后幾步,「本王只是好奇,蘇錦言為什么要女扮男裝?」
我深吸一口氣:「因?yàn)榕有嗅t(yī)不便,而且……」「而且什么?」
「而且微臣擔(dān)心殿下不信任女醫(yī)者?!惯@個理由勉強(qiáng)說得過去。在古代,女醫(yī)者確實(shí)很少,
尤其是給男子治病,更是禁忌。蕭墨寒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突然笑了。那一笑,
如冰雪消融,整個房間都仿佛亮了起來?!赣腥?,真是有趣?!顾f道,
「本王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有膽量的女子。」「殿下不怪罪?」「怪罪什么?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只要你能治好本王的毒,男女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松了一口氣,
但隨即又提起心來。這個蕭墨寒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我總覺得他話里有話?!覆贿^……」
他的語調(diào)一轉(zhuǎn),「既然你是女子,那治療的時候就更方便了。」「什么意思?」
「七日斷魂散這種毒,需要貼身調(diào)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本王需要你時刻陪在身邊?!官N身調(diào)理?我心中警鈴大作。雖然我是醫(yī)生,但在這個時代,
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根深蒂固。如果被人知道我一個女子貼身照顧攝政王,
恐怕會惹來無數(shù)麻煩?!傅钕?,這樣不合適吧?」「有什么不合適的?」蕭墨寒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你是醫(yī)者,本王是病人,醫(yī)者救人天經(jīng)地義?!顾脑捳f得冠冕堂皇,
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而且……」他湊近我的耳邊,聲音低得只有我能聽見,
「本王府中并非沒有女醫(yī)者,但她們都治不好本王的毒。你知道為什么嗎?」我搖頭。
「因?yàn)樗齻兌疾皇潜就跻业娜恕!挂业娜耍窟@話的信息量太大,我一時消化不了。
「殿下,您在說什么?」蕭墨寒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書案前,拿起一個小盒子。「這個,
你見過嗎?」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白玉做的小佩飾,雕工精美,但看起來有些舊了。
我仔細(xì)看了看,搖頭:「沒見過?!埂甘菃幔俊顾难壑虚W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復(fù)正常,
「那就算了。」他重新蓋上盒子,我卻總覺得那塊玉佩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故捘畵]手示意我離開,「明日開始正式治療?!埂甘?。
」我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叫住我:「蘇錦言?!埂傅钕拢俊?/p>
「有些事情,早晚會水落石出的?!惯@話說得莫名其妙,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敢多問,
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離開?;氐椒块g,我躺在床上,腦海中反復(fù)回想著剛才的對話。
蕭墨寒這個人太復(fù)雜了,他明明知道我是女子,卻不聲張,還要我貼身照顧他。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內(nèi)情。還有那塊玉佩,我為什么會覺得眼熟?正想著,
突然感到一陣頭痛。大量陌生的記憶涌入腦海,都是關(guān)于原身蘇錦言的。
在這些模糊的記憶中,我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她被人追殺,跌落懸崖,在生死關(guān)頭,
一個少年救了她,還給了她一塊玉佩……那塊玉佩!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如雷。
難道蕭墨寒就是當(dāng)年救了原身的那個少年?如果是這樣,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之所以找我來治病,并不是因?yàn)槲业尼t(yī)術(shù),而是因?yàn)樗J(rèn)出了我的身份。但是,
原身明明已經(jīng)死了,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體。如果蕭墨寒發(fā)現(xiàn)我不是真正的蘇錦言,
會怎么樣?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04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蘇大夫,王爺請您過去?!刮铱焖僬砗靡卵b,跟著下人來到蕭墨寒的寢室。推門而入,
只見他坐在床沿上,臉色比昨天更加蒼白,額頭還滲著細(xì)密的汗珠。「殿下,您怎么了?」
我快步上前?!缸蛞苟拘园l(fā)作了?!顾穆曇粲行┨撊酰柑哿艘灰??!刮伊⒓礊樗衙},
脈象果然比昨天更加紊亂。看來這七日斷魂散的毒性正在加劇?!傅钕?,我需要為您施針?!?/p>
「施針?」「銀針刺穴,可以暫時壓制毒性?!刮覐乃幭渲腥〕鲢y針,「但需要您寬衣。」
蕭墨寒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解開了外袍。當(dāng)他露出精壯的上身時,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的身上布滿了各種傷疤,有刀傷,有劍傷,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傷痕。
這些傷疤縱橫交錯,述說著他這些年經(jīng)歷的危險(xiǎn)。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心口的位置,
有一塊巴掌大的青紫色印記,正是毒素聚集的地方?!傅钕拢@些傷……」「戰(zhàn)場所留?!?/p>
他淡然地說道,「快施針吧?!刮尹c(diǎn)點(diǎn)頭,開始在他身上的各個穴位扎針。隨著銀針的刺入,
蕭墨寒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臉色也好了一些?!父杏X怎么樣?」「好多了?!顾粗?,
「你的針法很特別,和本王見過的大夫都不同?!刮倚闹幸痪o。
現(xiàn)代的針灸手法確實(shí)和古代有所不同,我必須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微臣的師父比較特立獨(dú)行,所以教的針法也與眾不同?!埂改銕煾甘钦l?」
「師父不喜歡揚(yáng)名,微臣就不便透露了?!故捘⒅铱戳艘粫?,沒有繼續(xù)追問。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收針時,房門突然被推開?!竿鯛?,屬下有要事……」一個黑衣男子闖了進(jìn)來,
看到房間里的情況后,立刻愣住了。我和蕭墨寒,一個赤著上身,一個拿著銀針,
這畫面確實(shí)容易讓人誤會。「出去。」蕭墨寒冷冷地說道。「是!」黑衣男子立刻退出房間。
「殿下,剛才那人……」「本王的暗衛(wèi),不用在意?!故捘匦麓┖靡路?,
「你繼續(xù)說治療方案?!刮艺砹艘幌滤悸罚骸赋嗣咳帐┽?,還需要服用湯藥。
但這種毒比較特殊,需要用一些珍貴的藥材。」「什么藥材?」
「千年人參、雪蓮花、還有……」我故意停頓了一下,「龍涎香?!?/p>
這些都是極其珍貴的藥材,普通人根本弄不到。我之所以提出這些,是想試探蕭墨寒的底細(xì)。
「這些本王都有?!顾敛华q豫地說道,「還需要什么?」還真的都有?
看來這個攝政王的財(cái)力比我想象的還要雄厚?!笗簳r就這些,微臣先開個方子?!?/p>
我在紙上寫下藥方,蕭墨寒接過看了一眼?!缸謱懙貌诲e。」他說道?!傅钕逻^獎了。」
「本王記得,蘇錦言以前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連字都寫不好?!顾痤^看著我,
「你怎么解釋?」我的心跳又加速了。這個蕭墨寒對原身的情況了解得太詳細(xì)了,
每一個問題都直擊要害?!溉丝偸菚兊??!刮遗Ρ3宙?zhèn)定,「微臣以前確實(shí)不求上進(jìn),
但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后,就改變了。」「什么事情?」「生死之間的頓悟?!惯@個回答很玄妙,
但在這個時代卻很有說服力。蕭墨寒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站起身來:「既然如此,
那就按你說的辦?!埂甘恰!拐?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他突然開口:「對了,今晚有個宴會,
你陪本王一起去。」「宴會?」我愣了一下,「微臣一個大夫,去宴會不合適吧?」
「本王的毒隨時可能發(fā)作,需要醫(yī)者在身邊?!顾睦碛珊艹浞?,「而且,
本王想讓某些人見見你。」某些人?我總覺得這個宴會不簡單,但既然蕭墨寒這么說了,
我也不能拒絕?!肝⒊甲衩?。」「那就先去準(zhǔn)備吧,今晚的宴會……會很有趣的?!?/p>
他的笑容讓我感到不安,但我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離開蕭墨寒的房間后,
我一直在想今晚的宴會會是什么樣的。直到傍晚,一個丫鬟給我送來了一套衣服?!柑K大夫,
這是王爺讓您今晚穿的。」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女裝!而且還是那種華貴的宮裝,
料子上等,做工精美。「等等,是不是拿錯了?」「沒錯,王爺說得很清楚,
今晚蘇大夫要以女子身份出席。」女子身份?我突然意識到,
蕭墨寒這是要公開我的真實(shí)身份!可是為什么?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正當(dāng)我疑惑不解時,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柑K大夫,王爺來了?!刮亿s緊把衣服收起來,蕭墨寒已經(jīng)推門而入。
他今晚穿了一身墨色錦袍,頭發(fā)用玉冠束起,整個人顯得更加俊美和威嚴(yán)?!敢路仙韱幔俊?/p>
他問道?!傅钕拢@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他走到我面前,
「今晚你要以蘇錦言的真實(shí)身份出現(xiàn),而不是什么男裝大夫?!?/p>
「可是這樣會惹來麻煩的……」「什么麻煩?」蕭墨寒打斷我的話,「本王想帶誰就帶誰,
誰敢有意見?」他的霸道讓我無言以對,但我總感覺事情沒這么簡單。「去換衣服吧。」
他催促道,「別讓本王等太久?!刮抑荒苣弥路M(jìn)了內(nèi)室。當(dāng)我換好女裝走出來時,
蕭墨寒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很好。」他點(diǎn)點(diǎn)頭,
「這樣才像個女子?!刮业皖^看了看自己,確實(shí)比男裝時更符合女性的身份。「殿下,
今晚的宴會是什么性質(zhì)的?」「你去了就知道了?!故捘斐鍪直?,「走吧,
該讓某些人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蘇錦言?!刮彝熳∷氖直?,心中卻充滿了不安。
05馬車在夜色中緩緩前行,車廂內(nèi)點(diǎn)著熏香,淡淡的香味讓人昏昏欲睡。
我和蕭墨寒對坐著,他閉目養(yǎng)神,我則暗自觀察著他的表情?!妇o張?」他突然開口,
但沒有睜眼?!赣幸稽c(diǎn)?!刮胰鐚?shí)回答?!覆挥镁o張,今晚只是個家宴。」家宴?
我更加疑惑了。蕭墨寒孤身一人,哪來的家宴?馬車停下時,我透過窗簾看到外面燈火通明,
顯然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下車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丞相府!我的心跳瞬間加速。
蕭墨寒帶我回丞相府,這是什么意思?「殿下,這里是……」「你的家。」他淡淡地說道,
「今晚是丞相為你接風(fēng)洗塵的家宴?!菇语L(fēng)洗塵?原身不是一直住在丞相府嗎,
什么時候離開過?還沒等我想明白,丞相府的管家已經(jīng)迎了出來?!笖z政王殿下,
蘇……蘇大夫?!构芗铱吹轿視r明顯愣了一下,「老爺已經(jīng)在廳中等候了?!惯M(jìn)入丞相府,
我感到一陣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熟悉是因?yàn)樵淼挠洃洠?/p>
陌生是因?yàn)槲覐奈凑嬲谶@里生活過。大廳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旁邊的蘇錦瑤。她今晚穿了一身粉色羅裙,頭上戴著珍珠發(fā)飾,
看起來嬌美動人。當(dāng)她看到我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錦言……你怎么……」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丞相蘇振華起身迎接:「攝政王殿下,您怎么把錦言也帶來了?」
「蘇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本王離不開她?!故捘脑捵屧趫鏊腥硕嫉纱罅搜劬?。蘇大夫?她?
眾人的目光在我和蕭墨寒之間來回游移,臉上寫滿了震驚。
蘇錦瑤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姐姐,你什么時候成了大夫?還給攝政王治病?」
我正要開口,蕭墨寒卻搶先說道:「蘇錦言不僅醫(yī)術(shù)精湛,而且……」他頓了頓,看向我,
「是本王見過最特別的女子?!惯@話一出,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是什么稀世珍寶。
蘇錦瑤的臉色更是變得慘白,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傅钕逻^譽(yù)了?!刮也坏貌婚_口,
「微臣只是略懂醫(yī)術(shù),不值一提?!埂嘎远俊故捘p笑,「能治本王的毒,這叫略懂?」
他的話讓蘇振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作為朝中重臣,蘇振華當(dāng)然知道攝政王身中奇毒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能治好蕭墨寒,那蘇家在朝中的地位將更加穩(wěn)固?!稿\言一向聰慧,
只是以前不愿意顯露罷了?!固K振華打圓場道,「既然攝政王如此器重,
那真是我們蘇家的榮幸?!埂傅?,姐姐她真的會醫(yī)術(shù)嗎?」
蘇錦瑤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甘,「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她學(xué)醫(yī)?」這個問題很尖銳,
我必須小心回答?!羔t(yī)術(shù)是我自學(xué)的,平時不愿意張揚(yáng)?!刮业坏卣f道,「畢竟醫(yī)者濟(jì)世,
不是為了炫耀?!埂缸詫W(xué)?」蘇錦瑤冷笑,「姐姐連字都寫不好,怎么可能自學(xué)醫(yī)術(shù)?」
她這話明顯是想拆穿我,但蕭墨寒卻突然開口:「蘇二小姐是在質(zhì)疑本王的眼光?」
這話說得很重,蘇錦瑤立刻臉色發(fā)白,連忙擺手:「妹妹不敢,只是……只是太驚訝了?!?/p>
「有什么好驚訝的?」蕭墨寒站起身,走到我身邊,「蘇錦言的醫(yī)術(shù),本王親眼見識過。
她不僅治好了本王的毒,還救活了一個已經(jīng)斷氣的老者?!?/p>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起死回生?這簡直就是神醫(yī)才能做到的事情!
蘇振華更是激動得站了起來:「錦言,你真的有如此醫(yī)術(shù)?」「僥幸而已。」我謙虛地回答。
「好!好!」蘇振華連聲叫好,「我蘇家終于出了個人才!」他的高興是真心的,
因?yàn)樵诠糯?,一個有真本事的女兒比十個只會詩詞歌賦的女兒更有價(jià)值。「爹爹,
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蘇錦瑤還想說什么,但被蘇振華一個眼神制止了?!稿\瑤,
你姐姐有出息是好事,你應(yīng)該為她高興?!固K錦瑤咬了咬牙,不敢再說什么。這時,
蕭墨寒突然說道:「既然是家宴,那本王就不客氣了?!顾叩轿颐媲?,伸出手:「蘇錦言,
陪本王走走?」我愣了一下,但還是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他的手很溫暖,
但我卻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殿下想去哪里?」「你以前住的院子?!刮业男奶铀?,
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和蕭墨寒離開了大廳。夜風(fēng)輕拂,月光如水。
我們走在丞相府的小徑上,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我們的腳步聲。「你緊張什么?」
蕭墨寒突然問道。「沒有緊張?!埂溉鲋e?!顾O履_步,轉(zhuǎn)身看著我,
「你的手心都出汗了?!刮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確實(shí)有些濕潤,連忙想要抽回來,
但被他握得更緊。「蘇錦言,本王問你一個問題。」「殿下請說。」
「你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個雨夜嗎?」我的身體一僵。十年前的雨夜?
那是原身記憶中最模糊的一段,我只記得有個少年救了她,給了她一塊玉佩。
難道……「殿下在說什么?微臣不明白。」我故作糊涂。蕭墨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從懷中取出了那個小盒子?!高@個玉佩,是本王當(dāng)年給你的?!顾蜷_盒子,月光下,
那塊白玉佩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府?dāng)時你跌落懸崖,本王救了你,還給了你這塊玉佩,
讓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刮业男奶缋?,原來真的是他!「可是你把玉佩丟了,對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失落,「在你被追殺的路上?!刮蚁肫鹪淼挠洃?,
那塊玉佩確實(shí)在逃跑過程中丟失了。「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笡]關(guān)系。」
蕭墨寒重新蓋上盒子,「玉佩丟了可以再買,但人若是變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的話讓我感到一陣心痛,但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傅钕?,您……」
「你知道本王為什么會中七日斷魂散這種毒嗎?」他打斷了我的話。我搖頭。
「因?yàn)楫?dāng)年救你的時候,本王也中了追殺你的那些人的毒。」他苦笑,「這十年來,
本王一直在尋找解毒的方法,也一直在尋找你?!故裁??他是為了救原身才中的毒?「殿下,
這……」「你想問為什么吧?」蕭墨寒看著遠(yuǎn)方,「因?yàn)楸就鯊牡谝谎劭吹侥悖?/p>
就知道你是本王這輩子要保護(hù)的人?!顾脑捵屛业男奶酶觿×??!缚墒乾F(xiàn)在的你,
和當(dāng)年那個小女孩完全不同了。」他轉(zhuǎn)身看著我,眼中有著復(fù)雜的情緒,「你變聰明了,
變強(qiáng)大了,但也變得……陌生了。」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yàn)槲掖_實(shí)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蘇錦言?!覆贿^沒關(guān)系。」蕭墨寒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