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有源比誰更狠?，F(xiàn)在想想，挺蠢的?！?他忽然笑起來，笑聲像生銹的齒輪在轉(zhuǎn)動，

“但那時候覺得，疼才能證明自己活著?！贝巴獾奈嗤┤~撲打玻璃。

郁鐵注意到少年左腕的紋身 —— 那朵沒開完的花，此刻正被他用拇指反復摩挲，

花瓣邊緣起了毛球。“這是什么花？”“不知道?！?盧泰來重新戴上頭套，

陰影重新籠罩他的臉，“隨便紋的，反正沒人會仔細看。” 他站起身時，囚服領口滑下，

后頸露出塊褪色的胎記，形狀像朵被揉皺的紙花。傍晚收監(jiān)時，

郁鐵在盧泰來的床板背面發(fā)現(xiàn)行新刻的字：“豬分三種，A 類餓，B 類蠢，

C 類......” 最后那個字被劃得模糊，像是突然斷了的刀刃。他摸出手機，

給女兒發(fā)了條消息：“郁金香，爸爸今天看到一種花，沒名字，卻怎么都死不了。

”手機屏幕亮起，女兒發(fā)來張照片：窗臺上的多肉被掰斷了葉片，斷口處卻冒出新的嫩芽，

像只攥緊的小拳頭。郁鐵盯著照片，

忽然聽見隔壁監(jiān)室傳來低低的哼唱 —— 是盧泰來的聲音，含糊不清地哼著首老歌，

歌詞斷斷續(xù)續(xù)：“...... 野花開在廢墟上，總有人，要學會，

重新生長......”走廊盡頭的夕陽把鐵欄的影子拉得老長，像無數(shù)根銹跡斑斑的琴弦。

郁鐵摸了摸口袋里的代碼紙片，指尖觸到片凸起的紋路—— 那是盧泰來用指甲刻下的小花，

花瓣殘缺，卻固執(zhí)地朝著光的方向生長。第三章：養(yǎng)豬手冊心理輔導室的日光燈管滋啦作響，

在盧泰來的頭套上投下明暗交錯的水波紋。郁鐵將一杯溫水推過桌面時，

注意到少年右手斷指正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金屬桌沿，

發(fā)出類似鍵盤按鍵的輕響 —— 三長兩短，像某種隱秘的摩斯密碼。“聽說你設計過程序？

” 郁鐵翻開筆記本，扉頁上貼著張泛黃的編程競賽獎狀，“全國二等獎，挺厲害的。

”頭套下傳來悶笑：“編程是騙女人的工具?！?盧泰來忽然前傾，陰影里的左眼泛起微光，

“你知道怎么用 Py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