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聾老太太家的廚房里。
廚房里的布置簡單而質(zhì)樸，墻壁被煙火熏得有些發(fā)黑，灶臺雖舊卻被擦拭得干干凈凈，各種廚具擺放得整整齊齊。
何雨柱站在灶臺前，已經(jīng)開始忙碌起來。他熟練地系上那條有些油漬的圍裙，隨后，他從籃子里拿出一塊新鮮的豬肉，開始準(zhǔn)備做紅燒肉。
就在這時，婁曉娥走進(jìn)了廚房。
她的腳步有些遲疑，站在一旁，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她看著何雨柱忙碌的身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此刻的廚房里，氣氛有些尷尬，只有菜刀切肉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在訴說著這份沉默。
“你沒事吧？” 何雨柱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眼睛依然盯著案板上的肉，只是用余光掃了一下婁曉娥，輕聲問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在這略顯安靜的廚房里顯得格外清晰。
“??？” 婁曉娥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微微愣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臉上?！?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將切好的肉塊有條不紊地放入鍋中，動作嫻熟而自然。
其實剛才進(jìn)屋時，他就注意到了婁曉娥臉上那塊顯眼的淤青，淤青的顏色有些發(fā)紫，在她白皙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婁曉娥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抬手捂住還在腫痛的臉頰，動作有些慌亂：“奧奧奧，沒事，沒事。”
“這次打你還是因為孩子的事？” 何雨柱將鍋中的豬肉燜煮好，蓋上鍋蓋，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他的語氣看似隨意，可內(nèi)心卻十分關(guān)切，畢竟婁曉娥在某些意義上來說，算是他真正的老婆，也許這么說有些奇怪，但上一世的婁曉娥，比秦淮茹盡職的多，在妻子這方面。
“你！” 婁曉娥一臉震驚地看著何雨柱，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驚訝與疑惑，“你怎么知道？”
何雨柱怎么會知曉自己家里這些隱秘的事情，婁曉娥心中波濤洶涌。
果然，何雨柱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他深知婁曉娥在許大茂那里遭受了不少痛苦，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這個女人早點擺脫許大茂的折磨。
在他心里，讓婁曉娥獲得幸福，是他該盡的義務(wù)。
“許大茂和我這關(guān)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他會知道，同樣的，他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也會有我的渠道。怎么？你很在乎他么？”
婁曉娥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恨恨地說道：“我才不在乎他呢，他死了才好！”
不知道這個女人是遭受了什么樣的苦難才會如此痛恨一個人，何雨柱轉(zhuǎn)頭看向婁曉娥，目光中帶著一絲溫和的勸解，“你這是氣話，不過我有個許大茂的秘密，你聽不聽？”
“秘密？” 婁曉娥瞬間警惕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防備，“我倆是鬧了矛盾，可你要是想趁機(jī)說許大茂的壞話，還是免了吧?！?/p>
盡管她和許大茂之間矛盾重重，但畢竟夫妻一場，她自己可以隨意數(shù)落許大茂，若是從別人的嘴里聽到許大茂的壞話，婁曉娥覺得很別扭。
人就是這么矛盾的結(jié)合體，即便受盡了委屈，心中還是有著一絲難以割舍的情感。
“這可不是壞話，得了，我也不跟你逗悶子了，實話告訴你吧?！?何雨柱將手中的鍋蓋輕輕一蓋，眼神變得嚴(yán)肅起來，“許大茂他，不能生育。”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一聲驚雷，在這小小的廚房里炸開
“什？什么！不能生育？” 婁曉娥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慌亂。理智告訴她不能輕信何雨柱的話，可內(nèi)心深處又隱隱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
可如果何雨柱說的是真的，那她這兩年所遭受的一切，那些委屈、那些暴力，又算什么呢？
無數(shù)個日夜的期盼、爭吵與淚水，都在這一刻涌上心頭，讓她的內(nèi)心五味雜陳。
“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 何雨柱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yán)肅且誠懇，他看著婁曉娥，目光中帶著一絲同情，“可這是真的，而且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只要去查一下，就會真相大白！”
何雨柱清楚，只有這個鐵打一樣的事實，才能推動婁曉娥主動去擺脫許大茂的束縛，開始新的生活。
“我... 我得走了！” 婁曉娥的表情瞬間慌亂起來，她此刻內(nèi)心亂成一團(tuán)麻，急需找個人為她指點迷津。
她需要將這件事告訴她的父親，婁振華。
婁曉娥匆匆轉(zhuǎn)身，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出了廚房，背影顯得那么無助和迷茫。
看著婁曉娥離去的背影，何雨柱微微嘆了口氣，將剛做好的紅燒肉端出鍋。
紅燒肉色澤紅亮，香氣撲鼻，在鍋里冒著騰騰的熱氣，每一塊都仿佛在訴說著何雨柱精湛的廚藝。
“可惜了沒嘗到我的手藝?！?他輕聲嘟囔著，眼神中帶著一絲遺憾。
“柱子啊，小娥人呢？” 聾老太太慢悠悠地走進(jìn)廚房，看到正擺桌子的何雨柱，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趕緊去喊她去，這都要吃飯了怎么人還不見了。”
老太太的聲音帶著幾分關(guān)切，她很是喜歡婁曉娥這孩子，也希望大家能一起熱熱鬧鬧地吃頓飯。
“老太太，她啊，有事先走了?！?何雨柱趕忙走到老太太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到桌子旁邊坐下，臉上堆滿了笑容，“咱們啊，就別管她了?！?/p>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老太太夾起一塊肉，“來，嘗嘗您孫子的手藝?！?/p>
這塊肉肥瘦相間，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香！” 聾老太太剛把肉放進(jìn)嘴里，臉上立刻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眼睛微微瞇起，“真香啊?！?/p>
她細(xì)細(xì)咀嚼著，感受著肉的鮮嫩和醇厚的味道，嘴里不停地稱贊著。
這簡單的一個字，卻飽含著對何雨柱廚藝的認(rèn)可和滿意。
“好吃吧老太太，好吃孫子有空就給你做昂！” 何雨柱樂呵呵地說道，看著老太太吃得開心，他的心里也充滿了溫暖。
在這個四合院里，聾老太太和自己無親無故，卻一直真心對待他，這份關(guān)愛是那么純粹，和院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截然不同。
在何雨柱心中，老太太對他的好，他都一一記在心里。
“好好好！老太太我等著你?！?聾老太太笑呵呵地說道，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仿佛一朵盛開的菊花。
她看著何雨柱，眼神里滿是寵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柱子啊，你覺得小娥怎么樣??？”
老太太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她一直覺得婁曉娥和何雨柱很般配，心里也一直盼著能促成他們倆。
“老太太啊，這事不用您操心了?！?何雨柱一聽就知道這是老太太要點鴛鴦譜了，他連忙擺擺手，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您孫子啊，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
上一輩子和婁曉娥的那段緣分，何雨柱心里其實并不反對，婁曉娥無論是樣貌、教養(yǎng)還是家境，都可以說是上佳之選?？扇缃袼呀?jīng)重生，經(jīng)歷了那么多，想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他希望婁曉娥能有一個好歸宿，但是和她再續(xù)前緣，那還是免了吧。
“?。窟@我怎么沒聽說??？”聾老太太一臉的驚訝，“不是在糊弄我這個老太太吧？”
“瞧您這話說的，是真的！”
聾老太太想了一想，既然大孫子都這么說了，那婁曉娥的事恐怕也就強(qiáng)求不來了。她輕輕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和藹：“怪不得穿的這么精神呢，哪家的姑娘??？”
“還沒見面呢，估計啊，就是這幾天的事。” 何雨柱說到這兒，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遇見過于海棠呢。
“是么，那等你見了面，你可得把人帶到我這，我好給你把把關(guān)！” 聾老太太興致勃勃地說道，眼神里閃爍著期待。
在她心里，何雨柱就像自己的親孫子一樣，她自然希望何雨柱能找到一個好歸宿，過上幸福的生活。
“放心吧老太太！” 何雨柱笑著應(yīng)道：“來，再吃一塊。”
“好好好！”
何雨柱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談話，全被屋外站著的人聽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