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聽雪父親是神族,母親是魔族,魔神結(jié)合,本就天道所不容。
因而在風(fēng)聽雪三歲時,他的父母為對抗天道,雙雙殞命,留下一個魔神混血的他。
正道罵他是魔族孽種,魔族也無法接納一個有神族血脈的魔修,甚至有人打他神血的主意,曾想抓他放血。
風(fēng)聽雪從小就沒有任何庇護,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般東躲西藏,艱難求生。
五歲時,小小的他曾去到一個人類村莊,剛開始人們并不知道他的來歷,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孩童,便友善接納了他,給他吃食衣物。
可后來,正道修士發(fā)現(xiàn)了他,要把他就地正法,覬覦他神血的魔修也很快趕到。
雙方大戰(zhàn),人類村莊被夷為平地,他親眼看著曾經(jīng)對他好的村民們?nèi)荚嵘砘鸷!?/p>
從那以后,風(fēng)聽雪再也沒在人族地界出現(xiàn)過。
他摸爬打滾長大,吃盡苦頭,被人羞辱踐踏,被人圍堵追殺,直到他終于強大。
晚螢回想起風(fēng)聽雪冷漠嗜殺的眼神,嘆息不已。
有這樣凄慘的童年經(jīng)歷,別說他有魔族殘暴血脈,就算他是一個正常人,也早該扭曲黑化了。
【宿主,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也是一個人人唾棄的魔女……】
小言提醒晚螢,注意自己的立場。
看來,宿主太善良也不是好事啊,一不小心就崩人設(shè)!
“沒錯,我的身份是魔族圣女,但我的心是我自己……”
晚螢并不會因為任務(wù)角色,而忘記自己的本心。
難道因為她現(xiàn)在是魔族圣女,她就可以以此為借口,跟那些魔修一樣去濫殺無辜嗎?
【話是這么說,可是如果宿主崩人設(shè),可能會完成不了任務(wù)呢……】
小言作為系統(tǒng),當(dāng)然是從宿主的利益去考慮。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p>
晚螢暗下決心,自己絕不能跟魔族同流合污。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把前段時間抓來的正道修士放了。
魔族圣女有個愛好,喜歡玩弄正道宗門的男修。
長得好看的,她便留做男寵,比如蘇妄,就是她強擄來的,后來乖乖跟了她。
長得一般的,就剖心挖肺,賞給部下們吃。
晚螢無法接受這變態(tài)嗜好,也不想再濫殺無辜。
蘇妄得知晚螢把人全放了,匆匆趕來。
“阿螢,你怎么把他們都放了啊?”
被他疑惑的眼神注視著,晚螢編了個理由。
“這批品相太差,一個個歪瓜裂棗的,看著都倒胃口,還占著地牢,等我再抓新的來?!?/p>
她無所謂的語氣,仿佛這么多的人命在她眼里,跟蘿卜白菜沒什么區(qū)別。
蘇妄聞言,暗暗捏了捏指節(jié),這魔女草菅人命,從來不把人當(dāng)人看。
晚螢說完,便跳上了飛舟。
蘇妄忙問道:“你現(xiàn)在就要出去抓人嗎?”
晚螢:???
她像是這么迫不及待的人嗎?
看來還是自己以前太變態(tài),給人留下了刻板印象。
晚螢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要去魔淵調(diào)戲風(fēng)聽雪。
她板著臉,高傲開口:“本圣女的事,你少打聽?!?/p>
見她離開,蘇妄思忖片刻,也快步回房,去傳遞消息了。
…
晚螢重新踏入山洞。
腳腕上的鈴鐺,叮當(dāng)作響,清脆悅耳。
風(fēng)聽雪緩緩睜開眼,平靜地看著那女人踏著光潔纖細的玉足,一步步走到跟前。
才過了一天,又屁顛屁顛來了。
看來她對自己,當(dāng)真是著迷得很。
晚螢感覺今天的風(fēng)聽雪,和昨天不太一樣。
昨天她調(diào)戲他,他滿臉都寫著“老子要你死”的抗拒。
但現(xiàn)在,她在他面前蹲下來,他都毫無反應(yīng)。
這么快就免疫了?
她的咸豬手試探著去摸他的俊臉,嘴里還說著淫.詞浪.語:
“小美男,想姐姐了沒?讓姐姐好好疼疼你……”
這些話,還是她昨晚連夜攻讀了小言推薦的po文,才學(xué)來的。
當(dāng)然,沒看幾頁,她就面紅耳赤地關(guān)掉了。
風(fēng)聽雪藍色的眸子深邃了幾分,俊容仍是毫無起伏。
【?!蝿?wù)對象風(fēng)聽雪,仇恨值52%】
如果不是聽到他的仇恨值漲了,晚螢還以為他變大度了呢。
“不說話?”晚螢淫.笑一聲,“還挺傲嬌,讓姐姐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
她說著,一雙光滑玉臂攀上他脖頸,軟綿綿的身子,整個依偎進他懷里。
風(fēng)聽雪身體瞬間僵硬,內(nèi)心的厭惡和煩躁,差點兒讓他狂暴起來
然而想起自己的計劃,他只能死死按捺住。
【?!蝿?wù)對象風(fēng)聽雪,仇恨值56%】
見他仇恨值又漲了,晚螢心中暗喜,干脆一鼓作氣,多刷一點。
于是她心一橫,眼一閉,決定自己犧牲一下下,嫣紅的朱唇緩緩湊近。
她五官本就精致,尤其是此刻雙頰暈紅,眼睫毛輕輕顫抖的緊張模樣,像極了一朵含羞待放的雨后芙蓉。
風(fēng)聽雪看到她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眼底掀起一抹嘲諷。
這女人先前多次勾引自己,甚至還曾半夜溜進他寢宮,想爬他床。
那時她可是浪蕩得很。
現(xiàn)在又裝出這般清純無辜,含羞帶怯的模樣。
他厭惡至極,在晚螢親上來的瞬間,偏頭躲開。
晚螢唇瓣劃過他側(cè)臉,如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她心里也很緊張,意識到自己真的親到了風(fēng)聽雪,小臉也瞬間紅透了。
馬上和他拉開距離——
“這……我……”
她想說什么,卻羞臊得根本說不出口,只垂著眸,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天哪!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人!
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但還是感覺好羞恥。
風(fēng)聽雪幽藍的眸子靜靜盯著她,她小臉鮮紅欲滴,甚至連白皙的脖頸,也彌漫上粉色。
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呵……明明是她在吃他豆腐,自己還慫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輕薄她……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她剛才一觸即離的觸碰,并沒有讓他很反感。
晚螢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他仇恨值上漲,不禁有些納悶。
怎么回事?
她都這樣非禮他了,他還不恨死她?
——
阿螢:要不是為了任務(wù),誰要親他?。亢眯邜u!
風(fēng)聽雪:想吃豆腐?門兒都沒有!我躲!
若干年后,追妻追到淚目的某男人,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逼兜!
那是老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動親他啊!
竟!然!被!他!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