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前半個月,未婚夫帶回一個懷孕的苗疆姑娘。
兩人愛的驚天動地,難舍難分。
我本打算分手成全,可好友們卻勸我忍忍。
說他只是中了情蠱,身不由己,等孩子降生,情蠱解除,一切便會回歸正軌。
每每聽見隔壁房間忘情難耐的低喘,我只能獨自咽下苦水。
就在預(yù)產(chǎn)期前幾天,我無意間看見他們的群聊記錄。
“還是景臣厲害啊,當(dāng)著未婚妻的面和初戀女友名正言順地孕期同房,想想都刺激!”
“謝婉寧也太蠢了吧,連中情蠱這種鬼話她都相信,還把你們伺候得妥妥帖帖……”
“不過,孩子眼看著就要出生了,以后你打算怎么辦?”
溫景臣發(fā)出幾條消息又接連撤回,最后淡淡回了句。
“我的孩子自然是留在我身邊,至于年年,已經(jīng)申請好了英國的學(xué)校,她和別的女人不同,我不能自私地把她綁在身邊?!?/p>
“不過,年年已經(jīng)習(xí)慣謝婉寧伺候了,一切等出了月子再說。”
我這才知道,溫景臣不是中了情蠱,而是和白月光死灰復(fù)燃了。
我十個月來任勞任怨,在他眼中如同小丑。
我顫抖著撥下一串爛熟于心的號碼。
“你贏了。”
“來接我的時候,帶上你家祖?zhèn)鞯耐鼞n蠱,我要把溫景臣徹底忘了!”
電話那頭男子語帶心疼。
“阿寧,我早說過這世上沒有情蠱,是溫景臣誆騙你,你偏不信……”
“我們樓家世代練蠱,若真有情蠱,我第一個用在你身上,還有他溫景臣什么事?”
“事已至此,阿寧,你別難過,這世上男人不止溫景臣一個!”
掛斷電話,我心里隱隱涌上一陣暖意,可電腦屏幕上接連滾動的聊天信息又澆了我一盆冷水。
“景臣,你這樣對婉寧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你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全靠她家支持,雖說她家破產(chǎn)了,可做人總不能恩將仇報?。 ?/p>
“嗯。我就陪歲歲走這一段,就當(dāng)是為年少輕狂做個了斷,我不會虧待婉寧,畢竟我和年年的孩子要喊她媽媽?!?/p>
我重重跌坐進沙發(fā)。
初見時,溫景臣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學(xué)生,而我們謝家正值鼎盛。
人人都不看好他,偏偏我傾其所有幫他創(chuàng)業(yè)。
溫景臣也爭氣,沒幾年就站上了行業(yè)頂端,我家卻敗落了。
我吸了吸鼻子,剛要關(guān)機,手卻鬼使神差地點開一個被層層隱藏的文件夾。
以“至愛”命名。
一打開,溫景臣和趙年年的合影密密麻麻鋪了整頁。
肆意張揚的稚嫩面孔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的心像被無數(shù)尖針細(xì)細(xì)扎著,痛不欲生。
門外的腳步緩緩逼近,我慌忙合上電腦,努力平復(fù)心情。
溫景臣見我呆坐在書桌前,眼里閃過一絲心虛。
“這么晚還不睡?又偷偷躲起來難過了?”
“婉寧,我們之間的感情沒問題,只是我現(xiàn)在中了情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走吧,我陪你去休息,別胡思亂想了。”
他對我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所以即便他每晚都在趙年年房里折騰到半夜,我也只是將一切歸咎于情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