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衍壓低了聲音,“老遲,你說星池汽車這些年發(fā)展得這么好,都世界五百強的前一百名了,這和國家政策應(yīng)該有點關(guān)系吧?”
“那肯定啊,畢竟是謝市長的兒子,暗地里多多少少會幫點忙吧?!?/p>
聽到“謝市長”三個字,宋淺驀地抬起頭,“爸,遲叔叔,謝市長和星池汽車是什么關(guān)系啊?”
“星池汽車的老總謝懷是謝市長的兒子啊,對了,他孫子好像是你們江大的,據(jù)說學(xué)的是汽車工程?!?/p>
遲天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謝總跟我說,今天要把他兒子一起帶來。”
話落,宋淺渾身一怔,瓷白的小臉血色盡失,嚇得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那個…謝總的兒子也來?”
宋博衍說:“對啊,怎么了?”
宋淺舔了舔軟唇,搜腸刮肚地剛想找個借口離開,下一秒,包廂的門被打開了,服務(wù)生把人領(lǐng)了進(jìn)來。
宋淺:“……”
現(xiàn)在搬離地球……還來得及嗎?
在跨進(jìn)包廂的那一瞬間,謝硯池一眼就看到了宋淺。
女孩的臉很小,皮膚白皙,臉頰粉粉的,黑色的及腰直發(fā)遮住了大半張小臉,眼睛很大,透著濕漉漉的光,看上去很好騙好欺負(fù)的樣子。
宋淺露出了像是見到厲鬼般的表情,她強忍著才沒有直接奪門而出。
這到底是怎樣的緣分,為什么一天之內(nèi)能遇到同一個男生四次?
還不是普通的男生,是江城的高門公子,江大的浪蕩校草謝硯池。
他會不會以為宋淺是故意想要接近他而制造出這樣的偶遇機會吧?
謝硯池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僅僅是瞥了宋淺一眼,接著便再也沒有看她。
宋淺跟著遲天和和宋博衍一起站了起來,遲天和率先開口,“謝總,您平時公務(wù)繁忙,能把您請來實在是太榮幸了,平常您那么關(guān)照我們行,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感謝您,這頓飯您可得多吃點?!?/p>
謝懷倒是比宋淺想象中的平易近人,他客氣地和遲天和還有宋博衍握手,“應(yīng)該的,你們江城銀行服務(wù)好效率高,和你們合作我們放心?!?/p>
說完,謝懷指著謝硯池說,“這是我兒子,在江大上大三,今天帶他來社會實踐實踐?!?/p>
謝硯池禮貌地點頭,“遲行長,宋助行?!?/p>
“哎呀,謝總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宋博衍說著推了推宋淺,“這是小女,也在江大,剛上大一,數(shù)學(xué)系的?!?/p>
宋淺乖巧地打招呼,“謝總好。”
謝懷笑著問:“這么巧,你們倆在學(xué)校里見過嗎?”
宋淺喉頭一梗,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里,她張了張嘴,老半天才吐出兩個字:“我們……”
謝硯池掀了掀眼皮,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起來,“見過,今天一天見了四回了。”
宋淺:“……”
話落,謝懷來了興趣,“哦?原來你們倆認(rèn)識?”
謝硯池對宋淺說:“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淺,宋朝的宋,淺色的淺?!?/p>
謝硯池勾唇一笑,意有所指地開腔,“哦,淺咖啡色的淺。”
宋淺咬著軟唇的內(nèi)壁,攥緊了衣角,不知道該回什么。
真是社死,想擺脫牛頓萬有引力逃到外太空去。
所幸的是剩下的三個人似乎沒有在意兩人的對話,幾個人圍著圓桌坐了下來,服務(wù)員開始上菜。
謝硯池就坐在宋淺的右手邊,餐桌很大,雖然兩人隔開了一段距離,但當(dāng)中沒有座位阻擋,每次宋淺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那輪廓分明的側(cè)臉。
不過謝硯池似乎對她毫不在意,他全程一言不發(fā),靜靜地聽著謝懷和遲天和的交談,時不時地還低頭在桌下刷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