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99步自然就有人替她走了??!
聽到沈宥儀這浮夸到不行的發(fā)言,蘇旎選擇扒飯。
她聲音含糊,“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好?!?/p>
沈宥儀,“……”
敢情她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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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旎算了算時間,從許禮的鄉(xiāng)下到京市,吳蘭春坐動車過來,得要12小時。
應(yīng)該就是今天中午到。
蘇旎收拾了一下,便往公司里趕。
裴景澤恰好來了公司跟高層人員商談合作,她正可以先過去惡心一下他。
會議室在頂層,蘇旎避開人,閃進(jìn)了頂層的茶水間。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套常規(guī)的黑色工作服,看著跟外頭工作人員無異。
頂層都是高強(qiáng)度工作,以及都忙著招呼裴景澤這尊大佛,員工們自顧不暇,并沒有注意到她。
蘇旎把事先備好的茶包放進(jìn)了茶壺里,然后兌上合適的開水。
她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快速地往里頭倒進(jìn)去了一包粉沫。
晃了晃茶壺,粉沫融入水中,化作透明。
茶包剛泡開,花茶的清香從壺口飄散在空氣里。
蘇旎嘴角邪肆一勾,端著托盤,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輕敲了一下門,蘇旎嗓音輕柔地說了兩字,“送茶?!?/p>
聽著里頭傳來‘進(jìn)’字,她推開了門,半低垂著頭走了進(jìn)去。
蘇旎按著高層領(lǐng)導(dǎo)人的順序,由裴景澤開始一個個地加。
會議正進(jìn)入白熱化,個個都執(zhí)著著手上的項目,只當(dāng)她是個普通送茶水的員工。
隨著添茶的杯數(shù)增加,茶香也愈發(fā)濃郁。
添完最后一個,蘇旎微微抬眸,看了眼主座旁的裴景澤。
他專注地聽著員工們匯報,是一點也沒注意到茶的問題。
蘇旎收回視線,端著茶壺往室外走。
她這手剛搭在門把手上,身后就傳來了裴景澤的聲音,“等一下?!?/p>
聞聲,蘇旎心頭不由一跳,她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了身來。
在看清蘇旎的樣貌時,裴景澤雙眸一瞇,眸底思緒不明,“是你?”
她抬眼與裴景澤對視,一臉的無措,“裴少,是有什么事嗎?”
裴景澤攥著茶杯的指尖發(fā)白。
三年了。
他已經(jīng)三年未曾喝過這個味道,即使他偶爾會莫名其妙地讓人沖調(diào)。
但不知是配方不對,還是沖茶的人不是她。
即使是特意調(diào)制,味道也總歸不一樣。
所以當(dāng)這熟悉久違的味道,在味蕾蔓延開,他神經(jīng)猛地被刺了一下。
往日所有畫面,一一閃過腦海。
裴景澤看著這張與那女人風(fēng)格迥異的臉,他沒來由地覺得相似。
恍惚間,兩張臉甚至慢慢重疊了在一起……
裴景澤鬼使神差地問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蘇旎心頭一跳。
這是聞出來里面放了致幻藥?
可那藥是無色無味的,不可能的啊……
蘇旎壓下心頭的波瀾,抬眸與裴景澤對視。
她一臉不明所以,“就蒲公英和玫瑰花……我怕太寒涼,還加了些姜絲和檸檬?!?/p>
姜絲……
他最討厭的就是姜的味道。
竟不想,這茶原來是放了姜……
而檸檬剛好中和了姜的味道,難怪他一直找不回這個味。
有時裴景澤覺得自己魔怔了,總時不時想起那個女人。
他覺得肯定是弱精癥導(dǎo)致的。
他太想要個孩子了。
當(dāng)初蘇旎要是不死,他至少有個后,不用總焦慮生育問題。
最主要,裴氏偌大的集團(tuán),等他走后,定要后代繼承。
他才不甘心讓旁支奪了去。
必須由他的血脈繼承!
要是她沒死,一切將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