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兒,我來啦。”
“喲,性子還挺烈?!?/p>
“留著力氣等一會再叫吧?!?/p>
油膩猥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慕容溫婉徹底清醒過來。
怎么回事?她在哪里?
慕容溫婉立刻環(huán)顧四周,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身處一間簡陋的禪房,角落里燃著的香爐飄出甜膩的煙霧,這明顯有問題。
所以,她是穿越了?
還穿到這么狗血的被下藥場景里?
哪個王八蛋,狗犢子!居然敢給老娘下藥!
“是誰?誰讓你來的?”
胖子嘿嘿一笑:“小娘子別怕,是您的妹妹讓我來的,讓我必須好好照顧您。”
妹妹?哪個妹妹?
一陣劇痛突然襲上慕容溫婉的腦袋,破碎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原身是江南慕容家嫡長女慕容溫婉,父親是皇商慕容華,今日她隨繼妹慕容嫣兒來上香替未婚夫君求福,沒成想喝了繼妹遞來的茶后就…
中計了!
在她愣神間,胖子趁機撲了上來。
“小美人,讓爺好好疼你…”
就在他即將碰到她臉頰的瞬間,慕容溫婉的手摸到了發(fā)間唯一的金釵,她沒有猶豫,用盡全身力氣,將金釵狠狠刺入胖子粗短的脖子。
“噗嗤!”
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濺了她一臉。
胖子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捂著脖子滾到一旁。
慕容溫婉趁機一腳踹在他肥碩的肚子上,將他踹翻在地。
“我說了,別碰我!這就是碰了我的下場!”
慕容溫婉踉蹌著爬起來,走到桌房,隨后抓起桌上的茶壺,狠狠砸在胖子頭上。
“砰”的一聲悶響,胖子終于昏死過去。
“下輩子記得,別惹不該惹的人。”
慕容溫婉將茶壺一丟,人是解決了,可身體內(nèi)的藥效仍在發(fā)作。
她強撐著穿好被扔在一旁的外衫,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
“慕容嫣兒…”
根據(jù)原主記憶,這個繼妹和她的生母王氏一直視原主為眼中釘,處處刁難。
今日這一出,恐怕是想徹底毀掉她的清白。
轉過一處回廊,慕容溫婉突然聽到前方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她急忙躲進旁邊的竹林。
“小姐放心,那劉胖子是出了名的好色,慕容溫婉這次肯定完了?!?/p>
“哼,一個沒娘養(yǎng)的賤人,也敢肖想修竹哥哥?”
這聲音嬌媚中帶著刻薄,慕容溫婉立刻認出是慕容嫣兒。
“等她和那胖子的事傳出去,父親一定會取消這門親事,到時候…”
腳步聲漸行漸遠,慕容溫婉死死咬下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果然如此!果然是為了搶她和林修竹的婚約!
記憶中,原主確實與那個新晉探花有婚約,那是她死去的母親為她訂下的婚約。
她的繼妹,為了搶她的婚事,居然在這佛門清凈地,給下這等齷齪之藥?
慕容溫婉指尖在穴位上急點幾下,勉強壓下體內(nèi)翻涌的熱潮。
她屏息跟上前去,在拐角處突然出手。
“咔!” 一記手刀精準劈在丫鬟后頸,那小丫頭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誰?!”
慕容嫣兒驚慌回頭,卻見寒光一閃。
同樣的手刀落下,她瞪大的眼睛里還凝固著驚愕,整個人已如斷線木偶般栽倒。
“我是你爹??!”
慕容溫婉說完,喘著粗氣,將人拖回原先的廂房。
那支被熄滅的催情香燭重新燃起。
“好妹妹,這份大禮,你且自己好好受著。”
慕容溫婉正要離開,忽然雙腿一軟,先前壓制的藥性竟如野火般反撲上來。
她扶住廊柱,只覺渾身滾燙,眼前陣陣發(fā)黑…
“嗯.…”一聲呻吟從咬破的唇間溢出。
她渾身滾燙,褻衣早已被汗水浸透,黏膩地貼在肌膚上。
后院古柏森森,幾個灰衣僧人提著燈籠緩步走過,慕容溫婉猛地縮回陰影處。
若被人發(fā)現(xiàn)她這般模樣,明日京城便會傳遍慕容家小姐在寺廟失貞的丑聞。
她繼妹被發(fā)現(xiàn)就算了,她可不能被發(fā)現(xiàn)。
老天好不容易給了她一次生的機會,她不能就這樣被浸豬籠了。
“走窗…”,她喘息著攀上窗欞。
借著月光,她像只受傷的貓兒般躥入回廊陰影。
好熱….好渴…
五臟六腑仿佛被架在火上炙烤,視線越來越模糊。
恍惚間,她想起醫(yī)書上記載的合歡散:無解藥,若三個時辰內(nèi)不行房.…則會經(jīng)脈逆流而亡。
她記得西邊廂房住進了一個陌生男子…
于是,慕容溫婉扶著墻,向亮著微光的西廂房挪去。
紙窗映出個挺拔剪影,那人肩背線條如刀削斧刻,正煩躁地扯動頸間鎖鏈。
她走路不穩(wěn),用盡了全力,幾乎是摔著進了屋內(nèi),膝蓋在青磚上磕出悶響。
“誰?”
“出去?!?/p>
暗啞的男聲裹挾著殺意撲面而來。
慕容溫婉卻像聞見血腥的獸,撐著床沿直起身。
離得近了,男子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混著鐵銹味撲面而來,讓她體內(nèi)邪火躥得更高。
“你…也中藥了?”她的聲音軟得能滴出水。
“你是何人?”男人突然轉身,鐵鏈嘩啦作響。
陰影中只見他猩紅的雙眼,像極了雪夜里的孤狼。
“誰派你來的?太后?”
什么太后?慕容溫婉茫然搖頭,“我不認識太后…”
搖頭的動作讓她眼前發(fā)黑,指尖無意識地觸到對方滾燙的肌膚,觸電般的快感順著脊髓炸開。
她徹底失了神智,整個人撲進對方懷里。
“幫我?!?/p>
“好不好?”
“求你。”
話畢,纖細脖頸卻突然被鐵鉗般的大手掐住。
男子氣息紊亂,聲音卻冷得滲人:“最后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窒息感讓慕容溫婉眼前發(fā)黑,但他手上的觸感卻緩解了體內(nèi)的燥熱。
慕容溫婉大著膽子,又將半邊身體貼了過去,環(huán)抱住了他,“公子,你好香啊…”
男人猛地松手。
“別走!” 電光石石間,慕容溫婉對準他手腕狠狠咬下。
趁對方吃痛,她仰頭封住那張薄唇。
生澀的啃咬間嘗到血腥味,卻激起更深的渴望。
男人渾身一顫,鐵鏈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該死!” 他低咒一聲,突然反客為主。
這個吻瞬間變得兇狠暴烈,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天旋地轉間,慕容溫婉被重重摔在床榻上。
衣衫破碎,微涼的空氣觸及肌膚。
“現(xiàn)在喊停還來得及?!?/p>
他喘息著撐在她上方,鎖鏈垂落下來,冰得她一顫。
慕容溫婉的回答卻是攀上他的后頸,緊緊勾住。
當疼痛襲來時,她在他肩頭留下帶血的牙印。
模糊的視線里,只看到那雙猩紅的眼和晃動的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