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八月有余,夫君的舊愛借故住進(jìn)山莊。每每與我相見,她總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夫君認(rèn)定我故意在她面前顯擺孕肚,刻意傷她心神?!败迫狍w弱多病,命中無子嗣!
你竟日日撫著肚子在她面前炫耀!今日不給你點(diǎn)苦頭吃,你還當(dāng)我是擺設(shè)!
”他令家丁將我關(guān)進(jìn)了荒山廢棄的柴房,連一口水都不許送給我。我拼命哀求,
告知他大夫剛判斷腹中胎兒發(fā)育過大,囑咐今日務(wù)必入院待產(chǎn)。他卻宛如聽了天大的笑話。
我宮縮疼到指甲掐斷掌心,卻無人理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柴房回蕩不絕。
直到全身浸泡在血泊中,下體血肉模糊的傷口里還卡著未能脫身的胎兒。三日后,
夫君啜飲著不合口味的湯羹,出言道:“把靜姝喚來給我做碗湯,然后讓她向芷柔賠罪。
若她態(tài)度誠懇,就送她去府城尋大夫接生?!睙o人敢應(yīng)。
因?yàn)椴穹坷镉砍龅难呀?jīng)流到了院中的石階上。1“蘇靜姝這個惡婦怎么不嚎叫了?
”“老爺……夫人她會不會出事了……昨夜她的叫聲凄厲無比,
聽著極為痛苦……”顧云帆抿了口湯,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皼]有人比我更了解蘇靜姝,
她就是故意演戲!這次我一定要給她教訓(xùn),她才不敢再招惹芷柔!”管家看了一眼柴房方向,
吞吞吐吐道:“可夫人懷的是龍鳳胎,
大夫說過夫人需盡早入院候產(chǎn)……”顧云帆喝湯的動作一頓,臉上露出一絲松動。
“是這樣嗎?”他用勺子在碗里攪動一會,猶豫的說道:“行吧,叫蘇靜姝出來給我做碗湯,
再滾來給芷柔賠罪!今天是她該生產(chǎn)的日子,若是態(tài)度誠懇便送她去府城大夫那里。
”顧云帆熱了一碗甜湯走進(jìn)了偏廳。榻上,林芷柔呼吸均勻,薄被滑落肩頭,
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的曲線恰到好處??吹妙櫾品斫Y(jié)滾動,盯了許久才舍得移開視線,
低身在她額上留下一吻。林芷柔慢慢睜開眼睛,伸了個舒展的懶腰,
嘟著嘴柔聲道:“云帆哥哥~你又來欺負(fù)人家啦~”顧云帆分開雙腿讓林芷柔依偎在懷中,
手指輕輕揉捏她的纖腰。“你睡得這般模樣,誰能不動心?”林芷柔把頭埋進(jìn)顧云帆的胸前,
舒適地輕哼幾聲。“可是,靜姝姐姐辛苦為你懷孩子,我和她同為女子,
我不能在她最虛弱的時刻讓你和我享魚水之歡!”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
面露焦急:“昨夜靜姝姐姐叫得那樣慘烈,是不是要生了啊?
唉……即便聽到靜姝姐姐如此痛苦,我仍心生羨慕!能為云帆哥哥生子,
再痛苦于我也是甜蜜的幸福。”甜蜜的幸福?2此刻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飄蕩在他們身邊。
柴房的地面上,暗紅色的血跡蔓延了整間屋子。墻壁上,
全是我因劇痛撓出的一道道帶著指甲碎肉的痕跡。更不用說我為了孩子,
將下體撕得不成破爛不堪。我把第一個孩子掏出來時,他已經(jīng)沒了氣息。
下體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第二個孩子就這樣卡在了血肉模糊的產(chǎn)道里。
粘稠的血液糊滿我的頭發(fā),我抱著血淋淋的嬰兒,雙目圓睜地停止了呼吸。
不知道顧云帆看到這一幕時,會作何反應(yīng)呢?但現(xiàn)在,他只顧著將林芷柔擁在懷中。
語氣里盡是愧疚與自責(zé):“是我不好!不該讓懷孕的蘇靜姝出現(xiàn)在你面前傷你心!我發(fā)誓,
這是那女人最后一次為我懷孕!以后你再不會看到任何孕婦出現(xiàn)在這山莊里。
”“你都不知道,蘇靜姝為了獲取我的同情竟然撒謊騙我,說她怕胎兒過大難產(chǎn),
還說大夫建議立即就醫(yī)?!薄八谏揭爸叙I著肚子都能活上三天三夜,
生個孩子竟然告訴我她會害怕!”我心口一陣刺痛,幾乎無法呼吸。
孕婦的體質(zhì)本就不同于常人,更何況自從懷上雙胎那天起,
孕期的折磨就消耗了我所有的體力。數(shù)次因?yàn)樵衅隗w弱,不得不請大夫上門保胎。
剛被關(guān)進(jìn)柴房時,我說盡了懇求的話語,只求他放我出去。因?yàn)槿粽姹魂P(guān)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