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紀楊的話,時慕舟看著手機里的曲譜頭也沒抬說,“爺爺年紀大了,身體等不了,我不想因為我的任性讓爺爺心里抱有遺憾。”
紀楊遺憾時慕舟退圈這么早,不過一些事不是他能決定的。
想起正事兒,他說:“之前你讓我調(diào)查的那件事我查到了。
是一個合作商認了一個干閨女。他本來是想把他干閨女送你床上的,結果被阮軟截胡了,不過阮軟她當初確實是進錯了你的房間,才造成的這個烏龍。”
一個月前,時慕舟舉辦完演唱會,合作商那邊為了他舉辦了一個慶功宴。
時慕舟意外喝了加料的酒,等回到酒店,才知道自己中藥了。
剛好阮軟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房間,意亂情迷,一切就那樣發(fā)生了。
此刻聽著紀楊的解釋,時慕舟臉色有所緩和。
那女人沒有參與到這事件里最好,他可不想以后他孩子的媽,是一個滿腹心機只會算計的女人。
不過想到那些算計他的人,時慕舟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支付違約金,跟那個合作商解除合作?!?/p>
不用時慕舟說,紀揚也決定這樣干了。
“對了,這是阮軟的資料?!?/p>
紀楊一邊遞過去一邊說:“這個阮小姐還真挺可憐的,明明是真千金,卻一點也不受寵。
她爸媽只偏心那個養(yǎng)女阮心,對她十分苛刻,當初接她回來,好像也只是為了讓她去聯(lián)姻,給阮家?guī)砝??!?/p>
雖然紀楊心里覺得這個阮軟配不上時慕舟,但他不得不承認,阮軟確實可憐。
時慕舟骨節(jié)分明的手翻閱資料。
怪不得爺爺說要見一下雙方家長,她拒絕了。
怪不得他趕過去的時候,她媽正在打她。
原來這一切有跡可循。
看到她養(yǎng)父坐輪椅,時慕舟視線頓了下,“我記得時氏集團旗下的醫(yī)院正在尋找一個做康復訓練的試驗品,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p>
紀楊心里也覺得這個阮軟可憐,點點頭,“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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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坐地鐵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室友顧舒言剛直完播準備吃點東西墊墊肚子,見她回來,一邊把盛了面的碗放桌上一邊問,“你今天去哪兒了?一整天沒見你——”
話還沒說完,顧舒言就看到了阮軟有些紅腫的臉,她一臉緊張走過去,“你臉怎么了?是不是你媽又打你了?”
阮軟就把下午在家里發(fā)生的事情跟顧舒言說了一下。
不過她故意撇去了時慕舟維護她,以及跟他隱婚領證的事。
顧舒言聽完,頓時有些氣憤道,“你媽她不知道是陳昂先出軌的嗎?不替你討回公道就算了竟然還打你?偏心也不能這樣偏心吧?
還有阮心那個綠茶,這些年冒充你的身份在阮家這些年享受榮華富貴,不對你感激就算了,竟然還對你落井下石,她心思怎么這么惡毒?”
一開始阮軟還是想和阮心好好相處的,但阮心總是用一種無辜的樣子來扮綠茶,把她塑造成一個粗劣不堪的鄉(xiāng)下人。
久而久之,這五年的時間里,阮家人非但沒有接受她,反而十分看不起她。
包括給她介紹的聯(lián)姻對象陳昂,也是阮心看不上才讓給她的。
她以為阮心是善意大發(fā),轉(zhuǎn)性子了,沒想到就在她剛跟陳昂確定關系的半年后,阮心就與林文汐勾搭在一起,幫助林文汐勾引陳昂。
背叛她的陳昂非但沒有一點悔過之心,還指責她不夠主動。
這也是一個月前,阮軟買醉進錯房間與時慕舟有了旖旎一夜的原因。
不過她沒想到她跟顧舒言才認識半年時間而已,顧舒言就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她站在她身邊。
她心里劃過一絲暖流,道,“你不用擔心,我沒事?!?/p>
“太多糟心事了,正好合作商送了我兩張演唱會的票,不如過兩天你陪我去看演唱會吧?”
阮軟的畢業(yè)論文已經(jīng)寫的差不多了,正好也想出門散散心,她點頭道:“可以呀,是誰的演唱會?”
“是時慕舟的。”
“時慕舟?”
顧舒言看向了阮軟,“對,他最近在港城有一場巡演,港城不是離我們挺近的?!?/p>
怪不得時慕舟今天跟她說要去出差一段時間,原來是有演唱會要辦。
顧舒言見阮軟不說話,便問:“怎么了?”
阮軟搖搖頭:“沒事,我只是聽說時慕舟的演唱會門票一票難求,有點驚訝合作商會送你時慕舟的門票?!?/p>
“還不是他們看我連著帶火了幾個國貨老品牌,有點眼饞,巴結我唄?!?/p>
顧舒言是一個美妝博主,算是一個小網(wǎng)紅,有幾次把要倒閉的國貨帶火了。
有些合作商看到她的商業(yè)價值,為了與她合作,就會下重本,就像這次,一家專門做彩妝的國貨品牌送了她兩張時慕舟的演唱會門票。
阮軟是知道顧舒言比較厲害的,沒想到已經(jīng)在她的領域這么牛了。
顧舒言又道:“演唱會是一個星期以后,你如果能抽出時間的話,等會你把身份證發(fā)我?!?/p>
合作商送的門票不一定是前排,而且現(xiàn)在除了時老爺子跟他的那個經(jīng)紀人知道他們結婚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應該不用避嫌。
阮軟點點頭:“好?!?/p>
三天以后,阮軟簡單帶了兩件禮服跟著顧舒言一起坐車,去了港城。
把東西放到酒店,兩個人就往演唱會的目的地趕去。
拿著門票進了會場。
阮軟慶幸座位不是前排,這樣時慕舟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來了。
正這樣想著,一道聲音喊住了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