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遠(yuǎn)近聞名的入殮師,卻沒資格為梁嘉樹母親入殮。
我與他相愛十年,他卻任由眾人取笑我。
“誒,你說她天天和死人待在一塊會不會克自己親人啊?!?/p>
“誰說不是呢,聽說她把自己的親婆婆都克死了。”
后來他以情人體弱為由,命令我簽下器官移植書。
他冷著臉:“害死了我母親,這么點小忙你都不想幫?別人死在你面前,你特別快樂是不是?”
我拒絕他之后,他大發(fā)雷霆要把我趕出家門。
可是我決定獻身人體實驗,他卻像瘋了般地沖進手術(shù)臺阻止。
……
秦家聚會時邀請了諸多圈內(nèi)名流。
而我作為與梁嘉樹相伴十年的妻子也理應(yīng)出席。
與往常不同的是,他懷里摟著眼里看的都是葉枝瑜。
“看來嘉哥和瑜兒很恩愛啊,她聲音都啞了,晚上沒少玩吧?”
眾人哄笑,葉枝瑜雙臉染上紅暈埋在梁嘉樹的胸口。
“那可不,你不知道嗎?嫂子天天和死人打交道,梁哥估計嫌她晦氣吧?!?/p>
梁嘉樹聽到這些言論,反倒還覺得有趣,一臉寵溺地摸著葉枝瑜的頭。
我氣極了,伸手打翻了桌上的香檳塔,空氣瞬間凝滯。
葉枝瑜嚇得花容失色,像極了擔(dān)驚受怕的小白兔。
梁嘉樹下意識地攬過她,瞬間怒火中燒。
有人趁著這個點開口:“得不到寵愛了,就想著用這種方式得到嘉哥的關(guān)注?”
她笑得輕蔑:“還真是黔驢技窮?!?/p>
梁嘉樹搖晃著紅酒杯慢悠悠地開口:“住嘴。”
我的呼吸也不由得一滯。
“我家這位受不得驚嚇,你跪下道個歉,這個事就算過去了?!?/p>
我攥緊手指,不由得鼻尖一酸。
曾經(jīng)許諾護我一世周全的人,如今卻讓我向他認(rèn)識不到十個月的情人下跪道歉。
世家大族最重顏面,他卻讓那些之前尊稱我嫂子的人瞧我的笑話。
如此讓我難堪,沒想到你心里這么恨我。
現(xiàn)場對我的指責(zé)愈演愈烈:“真是蛇蝎心腸,害死了嘉哥的母親,就連下跪這么簡單的小事都做不到?!?/p>
“不難怪嘉哥與你結(jié)婚十年,到親婆婆離世時都不讓你碰,真是自食其果?!?/p>
我對上梁嘉樹的眼睛:“你也是這么想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