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我這么說,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他們在肆意嘲笑我,我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對這種笑聲可太熟悉了。
其實(shí),剛剛宋清蕓說出了我的家境后,我就注意到,他們看我的眼神鄙夷了起來。
這么多年了,我早就看清了這些所謂的上層社會的人,他們都是這種自視甚高、得意洋洋的做派。
這也是我一直對外隱藏身份的原因,無他,只是希望能盡量跟他們少接觸點(diǎn)罷了。
宋清蕓抬手指著我,“徐錦玉,你還是和大學(xué)時一樣狂,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那時候你仗著自己是專業(yè)第一,就沒少耀武揚(yáng)威!”
“但是,根本沒多少人在意試卷上那個數(shù)字,大家在意的只有你賬戶里的余額!”
我可不像她,喜歡耀武揚(yáng)威。
她之所以看我不順眼,只是因?yàn)榇髮W(xué)時,我不愿意向她們那群權(quán)貴團(tuán)體卑躬屈膝罷了。
后來又有了陳子翊的事兒,我們積怨也就越來越深。
我嘆了口氣,“宋清蕓,今天大家是來交流古董的,不是來聽咱們吵架的?!?/p>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保證,如果之后你有需要,我隨時奉陪。”
宋清蕓聽完我的話,臉上有了怒氣,“徐錦玉,你憑什么這么對我說話!”
“我需要讓你教我怎么做嗎?還隨時奉陪,你配嗎?”
她走近我,用手指戳著我的胸膛,“你一個臭前臺,你們老板沒有給你們培訓(xùn)過如何接待貴賓嗎?!”
“你現(xiàn)在,趕緊對我鞠個躬,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宋總?!?/p>
“否則,我分分鐘讓你失業(yè),讓你滾回家和你爸媽一起去挖地瓜?!?/p>
周圍人聞言又笑了起來。
“嘖,她一個前臺惹到宋總怕是真有麻煩了?!?/p>
“有些人吶,就是心比天高,做事之前也不先看看自己什么身價。”
“你別說,我還挺好奇地瓜是怎么種的呢?”
我已是有了幾分不快,“宋清蕓,你要是想讓我失業(yè),怕是先得讓禧臨倒閉了?!?/p>
會場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她這意思不會是想說,她是禧臨的老板吧?可真能吹!”
“她都敢吹自己有百鳥朝凰玉簪,還有什么不敢吹的?”
“我可聽說禧臨酒店的后臺很硬,聽說禧臨和X先生都有關(guān)系的!”
“就她那樣的家境,別說禧臨了,開個小飯館都難!”
我搖搖頭,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啊,用這種話打擊了我許多年,好在我從沒信過。
這時,有好心人小聲提醒我:
“徐小姐,您可能不太清楚,據(jù)說,禧臨的老板真的和X先生關(guān)系匪淺?!?/p>
“而X先生,他雖沒在公開場合露過面,甚至我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p>
“但卻沒有一個世家敢聲稱自己能和X先生抗衡,您這樣說,可能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我很誠懇地向他道了謝。
此時,宋清蕓見大家都站在她那邊,得意了起來。
“徐錦玉,你聽見了吧?人生最大的分水嶺就是羊水啊?!?/p>
“我現(xiàn)在很好奇,你是怎么進(jìn)入交流會場的?是憑職務(wù)之便偷偷溜進(jìn)來的嗎?”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jìn)來的!你有交流會的邀請函嗎?”
邀請函?
我從來不知道,參加自己舉辦的交流會,還需要什么邀請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