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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詡輕笑一聲:
“就只能你找顧大律師,我不行?”
他把檔案袋放在了茶幾上,看上去真的是有備而來。
顧清笑著打圓場,撿起茶幾上的檔案袋,對蘇夜含解釋:
“傅詡現(xiàn)在變得成熟穩(wěn)重多了,現(xiàn)在也經(jīng)營起家里的公司了,經(jīng)常有法律問題來請教我呢!”
蘇夜含“哦”了一聲,她低眉,不敢看他。
一如高中那些年。
她看到他,都像躲瘟神一樣繞著他走。
一來,他是校霸,沒幾個人敢惹。
二來,他說自己喜歡蘇夜含,搞得她誠惶誠恐。
畢竟他們整個高中,連話都沒講過幾句。
最多就是身為小組長的蘇夜含,叫他交作業(yè)。
所以她不明白,為什么人人畏懼的校霸,會喜歡她......
傅詡翹著二郎腿,支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地問蘇夜含:
“怎么?準(zhǔn)備離婚了?”
茶幾上那本厚厚的離婚協(xié)議,赫然擺在三人面前。
蘇夜含依舊是低著頭,尷尬地說:
“嗯?!?/p>
處理完傅詡的案子后,顧清接了個電話,臨時被一個客戶叫走了。
地下車庫里,蘇夜含開來的車不知道被誰放了氣。
顧清情急之下,對蘇夜含說:
“抱歉啊含含,我今天不能陪你了,要不讓傅詡送送你?”
蘇夜含為難地拒絕道:
“算了,他應(yīng)該也挺忙的,我打車回去就好。”
傅詡上了自己的卡宴,搖下了車窗,冷著臉: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不上來就永遠(yuǎn)別上了?!?/p>
蘇夜含被嚇得一哆嗦,最后還是乖乖地上了車。
她剛在后排坐定,看了眼前面,猛地愣了一瞬。
傅詡看到了這一幕,笑著搖了搖后視鏡上掛著的鈴鐺:
“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還留著?!?/p>
蘇夜含心里蕩漾出一圈別樣的漣漪。
她從未想過,一個順手送的禮物,會被人留著那么久。
回憶將蘇夜含送到了幾年前的手工課上。
當(dāng)時老師給他們所有人分配了小組。
桀驁不馴的傅詡和乖乖女蘇夜含被分在了一起。
那是他們第一次說話。
“哥可不會做什么破手工,沒這耐心?!?/p>
蘇夜含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話。
然后靜靜地聽著老師的指導(dǎo),串著鈴鐺和其他掛飾。
做完這個,老師又拿出了十字繡:
“這個是你們課下的作業(yè),時間為一周,下周這節(jié)課交作業(yè)?!?/p>
“兩個人都必須參與?!?/p>
傅詡舉手:“男生也要繡?”
“是的。”
過了幾天,蘇夜含趁著下課,一直在繡十字繡。
她的那份已經(jīng)完成了,但在傅詡的威逼下,她只得乖乖地把他的那份也做了。
結(jié)果,班上一個看蘇夜含不順眼的女生,推了另一個女生一把。
那個被推的女生直直倒在了蘇夜含身上。
她驀地一陣驚叫:“??!”
針深深地扎進(jìn)了肉里,蘇夜含疼得冷汗直冒。
被推的那個女生,就是顧清。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詡知道后,帶著蘇夜含去了醫(yī)務(wù)室。
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
蘇夜含還想繼續(xù)把傅詡那份做完,被他搶了過去:
“受傷了還做什么?我來吧?!?/p>
“不過我有個條件,把你做的鈴鐺送給我?!?/p>
蘇夜含扯了扯嘴角,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就是他該做的,現(xiàn)在做不成了還要找補(bǔ)。
不過她想著也沒啥,最后還是把鈴鐺送給了她。
有意思的是,那幅十字繡,傅詡也給了她。
這下算下來,好像誰都不虧了。
誰都沒想到,那么多年,傅詡還珍藏著這個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