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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諍眼眸倏地迸發(fā)喜色,難道是她回來了......
不用再違背自己的愛意,內(nèi)心有種前所未有的通明豁達,胸腔滿是隱忍到極致后爆發(fā)的愛戀和思念。
疾步去開門,帶著迫不及待:“小念!”
當看到門外站著的兄弟時他笑容僵在臉上,怔愣幾秒急忙問道。
“宴會結束了嗎?稚念呢?她怎么沒回來?”兄弟是被他囑托在酒會上偷偷保護稚念的,以防真發(fā)生意外。
看著霍瑾諍兄弟臉色極其難看,手里捧著一個盒子沉默半晌才咬牙開口。
“諍哥......稚念她......她死了?!?/p>
——
轟隆一聲,明明是寂靜的夜,卻有一道驚天巨雷響徹在男人腦海,擊碎了他的理智。
霍瑾諍瞬間呆愣,停滯半晌他突然嗤笑出聲:“喂別開玩笑......今天是我和她的結婚紀念日,她在哪兒,我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告訴我她在哪兒!快告訴我!”他雙眼圓睜一把抓住兄弟的肩膀,力道大的好像要將其捏碎。
兄弟狠狠閉了閉雙眼,艱難說道:“......我一直暗中盯著稚念,親眼看著她和邱桀臨說上話之后被帶走,沒多久宴會便草草結束我感覺不對才急忙找內(nèi)線打聽?!?/p>
“稚念身份暴露,因為聽不見情緒失控拿刀刺傷了邱桀臨,之后......”
“之后被用刑逼供說下場很慘......托人只撿回了這個......”
不管男人慘白的臉,兄弟咬著牙緩緩打開手里的盒子,里面是個鮮血淋漓的女人小手臂。
霍瑾諍心臟驟停,頭皮緊到發(fā)麻,在看到無名指上那尤為璀璨的鉆戒時他整個神經(jīng)線啪的一下斷掉,大腦一陣嗡鳴——
那是他買給稚念的婚戒,即便買的隨意,那個款式卻依舊印在了他腦海里。
“不......不會的......不會的?!?/p>
窒息的疼痛令他腳步踉蹌,雙眼猙獰血紅,身體顫抖再欲開口卻覺得喉嚨腥甜,隨即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瞳孔渙散整個人向后直直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霍瑾諍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看到病床旁的幾個兄弟他思緒逐漸回籠,隨后眼眸圓睜猛地坐了起來,猶如一個精神崩潰的患者拽掉手上正在輸液的針頭瘋了似的就要下床。
“諍哥!”
“稚念,稚念......我要去找她。”
幾個兄弟見狀急忙上前阻攔。
“你們放開我!放開!!”
好幾個人死死按著他其中一人怒吼:“稚念她已經(jīng)死了!”
男人雙眼血紅含滿淚水,脫力他狼狽跌在床上,精神有些渙散嘴里呢喃著:“她沒死,她不會死,我還沒告訴她我愛她,她怎么會死呢......”
“不會的,你們都在騙我,她說要和我補過結婚紀念日怎么能不回來呢。”
“對了,她一定是生氣了,生氣我沒有好好陪她,沒有好好愛她,她是在怪我,只是在怪我......”
兄弟幾人看著有些瘋癲的男人一個個面色難看,畢竟這個消息太過沉重,好好一個人被用刑慘死,最后拉小提琴的手臂還被割下,不管是誰,這樣的結局都太過殘忍。
他們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剛剛決定放下仇恨好好去愛稚念的霍瑾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