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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宴戰(zhàn)神!”司命仙君追了上來。
“如今懷姜戰(zhàn)神跳了誅仙臺,帝君那邊您如何交待啊!”
今宴左右環(huán)顧后才瞪了一眼司命仙君,“閉嘴!你是生怕帝君聽不見嗎!”
“還是你想向帝君揭發(fā)我?嗯?”
“屬下不敢!”司命仙君恭敬的將今宴送走,今宴甩袖離開,沒有注意到司命仙君陰鷙的眼神。
回到月禾殿內(nèi),今宴將事情告訴了她,“如今之計,也只能我替懷姜去了?!?/p>
月禾緊緊抓住今宴的手,一臉不舍,“今宴,你能不能不去,仙界除了你和懷姜,難道就沒有人了嗎!此次仙魔大戰(zhàn)必定傷亡慘重?!?/p>
今宴有些疑惑,但他與月禾之間沒有嫌隙,直接問了出來,“月禾,你從前只是一介凡人,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p>
“還有,為何你如此篤定傷亡慘重?”今宴看著月禾的眼睛。
月禾眼里的心虛不自然的閃過,繞到今宴背后抱住,不讓他直視她的,解釋道,“懷姜戰(zhàn)神那么厲害,他們都說懷姜比你厲害,那她的父母豈不是更厲害?”
“那么厲害的父母都戰(zhàn)死在仙魔大戰(zhàn)中,我害怕你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聽月禾說完,今宴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下來,他剛剛居然還懷疑了月禾。
他任由月禾抱著,“月禾,曾經(jīng)我想的是去戰(zhàn)場然后假死去凡間與你共度余生?!?/p>
“可現(xiàn)在不行了,我們抽了她的仙髓,要還的?!?/p>
“況且懷姜她從來沒有想過讓我去替她去戰(zhàn)場?!?/p>
今宴聲音漸弱,一時間有些慶幸懷姜跳了誅仙臺,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如何去償還。
月禾見他堅持,“今宴,可我怕你受到傷害?!?/p>
“孩子也不能沒有父親??!”
今宴嘆息,“月禾,如果魔界打進來,我們也都活不了?!?/p>
“此戰(zhàn),我逃不了,也不能逃?!?/p>
今宴雖背叛了懷姜,背叛了愛情,但他不能背叛仙界,仙界是他的立身根本。
突然想到什么,他轉(zhuǎn)過身激動得將雙手搭上月禾的肩膀,“月禾,他們都說懷姜比我厲害對不對。”
月禾摸不準他想要干嘛,只稍稍點了點頭。
今宴興奮起來,“那我想辦法,把你身上屬于懷姜的法力傳給我?!?/p>
見月禾回避他的眼神,他愣了一會兒,冷冷開口,“月禾,你可是不愿?”
月禾見他變化如此快,神色凝固了一瞬,急忙道,“今宴,能對你有所幫助,我當(dāng)然愿意?!?/p>
隨后她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在你上戰(zhàn)場之后,一旦我沒了法力,誰來保護我們的孩子啊!”
今宴不愿放過她臉上絲毫的神情變化,“沒事,我自然有本事能護住他?!?/p>
“況且在仙界,我們的孩兒也是仙胎了,怎么會有不長眼的來欺辱他?”
月禾還在狡辯著,“我們之間的身份怎么能讓仙界其他更多人知道,豈不是送到帝君手中?!?/p>
“就算他們不敢,那那些曾經(jīng)懷姜的好友呢,會不會知道此事后來折磨我們的孩兒?”
今宴皺起眉頭,聽她說完這番話,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高興。
自從認識月禾之后,他為月禾付出多少她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從她投胎到凡間起,等她長大成人的第一時間他就瞞著懷姜去找她將她帶上了仙界。
每日都在懷姜那邊周旋,只為抽出時間陪伴她。
直到現(xiàn)如今,為了她抽了懷姜的仙髓,為了孩子吸干了懷姜的法力。
還為了月禾,違背了當(dāng)初在懷姜父母前起的會照顧懷姜一生一世的誓言。
他對月禾的好,自認為已經(jīng)做到了讓人無話可說的地步。
她現(xiàn)在竟然找借口推辭著他需要法力的請求。
今宴心痛起來,如果是懷姜,肯定會甘愿為他奉獻出。
而月禾嘴上說著擔(dān)心他會在戰(zhàn)場上受傷,行動上卻不肯有所行動。
他用力捏緊了月禾的胳膊,這仙髓還是他替她弄來的,她現(xiàn)在又有什么理由拒絕他?
今宴緊張的搓了搓手,他怕他的一腔心意全被辜負,對著還在想著借口的月禾道,“月禾,你只需告訴我,你是愿意,還是不愿。”
月禾見今宴語氣嚴肅,不帶思考的點了頭,才聽見今宴松了一口氣。
今宴伸出手牽住月禾,準備傳輸法力時,卻從鏡中看到了月禾一臉的不情不愿。
等他回頭時,月禾又變成了那副溫柔如水,對他百依百順的模樣。
今宴按下心中的滿腔的疑慮與不安,繼續(xù)傳輸著法力,同時還安慰著月禾,“月禾,你可以放心了,如今又有了你給我的這些法力,仙魔大戰(zhàn)之時,我定有把握平安歸來。”
可傳輸正值一半時,月禾身上竟有絲絲魔氣泄出。
今宴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團黑霧怒道,“月禾!你最好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