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對她,還真是薄情。
不過,對其他人,倒是無比的寬容。
阮流箏掀起眼皮,嘲諷地瞥了眼傅硯辭身后的白浣清,她冷笑道,“身為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我沒有權(quán)利進來嗎?”
傅硯辭沉默了下,他抿唇,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冷沉,“你到底過來干什么?”
他眸中的厭煩幾乎沒有掩飾,就差直接說讓阮流箏‘滾’了。
阮流箏微微斂眉,也不在意傅硯辭的態(tài)度了。
她開口,語氣淡漠,“有私事找你,麻煩你讓無關(guān)人員先出去?!?/p>
傅硯辭嗤笑一聲,抬手勾住白浣清的纖腰,理所當然地說,“有什么事你就說吧,浣清是我妹,不是外人?!?/p>
話落,他身側(cè)的白浣清俏臉一紅,羞澀地往傅硯辭懷里躲了躲,眼眸里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她小聲囁嚅,“硯辭哥…”
傅硯辭握著白浣清纖腰的手緊了緊,把白浣清緊緊護在了身后,身為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下頜高抬,神色倨傲地看向阮流箏,靜靜地等待著阮流箏的讓步。
畢竟,阮流箏是那么的愛他。
看著傅硯辭的動作,阮流箏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退讓,只是輕輕地笑了起來。
心里卻止不住的諷刺。
多么熟悉的場景,曾幾何時,在白浣清面前,傅硯辭也是這樣的維護她。
當時有多感動,現(xiàn)在就有多惡心。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泛著涼意,“你確定要她留下?”
離婚本也不是什么要避人的事情,只不過她不想讓白浣清高興得太早。
就讓她幼稚一回吧。
反正她看白浣清當小三當?shù)靡残U開心的。
阮流箏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手機,意味深長地望向白浣清,眼神威脅。
既然傅硯辭那里行不通,那就換個人。有弱點的人,可比傅硯辭好說話多了。
白浣清身體一僵,幾乎瞬間明白了阮流箏的意思。
硯辭哥還沒有離婚,她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一個令人不齒的小三。
若是剛剛的事情傳出去,那她這么多年苦苦經(jīng)營的形象就全白費了。
她絕對不能讓那種事情發(fā)生!
白浣清咬牙,恨恨地看了眼阮流箏,眼眸陰郁。
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阮流箏像她那個賤人媽一樣滾出云城的上流圈子。
傅太太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即使心里恨得要命,然而白浣清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她吸了吸鼻子,依依不舍地從傅硯辭懷里離開,頗為善解人意地說,“硯辭哥,我還是先出去吧。流箏姐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我不能打擾到你們夫妻…”
“浣清!”
傅硯辭伸手想要挽留,可白浣清已經(jīng)飄飄然地走到了門口,離開時,還可憐兮兮地掉了兩滴淚出來。
假惺惺的動作,明明一眼就能讓人看穿,可偏偏傅硯辭像是被什么東西糊住了眼睛,竟真的相信了。
他心底有多憐惜白浣清,面上就有多厭惡阮流箏。
他扭頭,眼神陰沉得可怕,“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