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握著手機，看著屏幕上柳如煙發(fā)來的消息："今晚訂婚宴，我可能會遲到一點。
"他苦澀地笑了笑，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說要遲到了。環(huán)顧四周，
香格里拉酒店的宴會廳里賓客滿座，所有人都在等著今晚的主角。
江氏集團少東家江晨和知名設計師柳如煙的訂婚典禮，整個商界都在關注。"江少，
如煙小姐怎么還沒到？"江晨的助理小王走過來詢問。"她在路上了。
"江晨調整了一下領帶，強迫自己保持微笑。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
柳如煙穿著一身白色禮服走了進來。她的美貌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高挑的身材，
精致的五官，冷艷中帶著一絲高貴。但江晨注意到，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口紅也淡了不少。
"抱歉，路上堵車了。"柳如煙走到江晨身邊，聲音有些沙啞。江晨伸手想要整理她的頭發(fā)，
卻被她不動聲色地躲開了。"沒關系，你來了就好。"江晨壓下心中的疑慮。典禮開始，
司儀的聲音在宴會廳里回蕩："今天，
我們見證一對璧人的美好結合..."江晨看著身邊的柳如煙，她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
但眼神卻有些飄忽不定。"如煙，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江晨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柳如煙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當然記得。"但江晨能感覺到，
她的回答很敷衍。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最了解對方的一舉一動。就在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
柳如煙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微微變了。"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柳如煙對著話筒說道，然后快步走向后臺。江晨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柳如煙還沒有回來。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江晨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江少，要不要我去看看？"小王擔心地問道。江晨點點頭，
示意他去找人。又過了十分鐘，小王匆匆跑了回來，臉色蒼白。"江少，你最好自己去看看。
"小王的聲音有些顫抖。江晨跟著小王來到酒店的后花園，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
他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柳如煙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擁抱在一起，那個男人身材健碩，
穿著休閑的運動裝。他們擁抱得很緊，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韓磊，你怎么來了？
"柳如煙的聲音充滿了驚喜。"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那個叫韓磊的男人說道，
"如煙，跟我走吧。"江晨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他緊握雙拳，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他感覺不到疼痛，只有心臟被撕裂的痛苦。三年的感情，
即將到來的婚姻，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笑話。柳如煙推開了韓磊："不行，我不能這樣做。
""那你愛他嗎？"韓磊逼問道。柳如煙沉默了很久，最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江晨苦笑，原來在她心中，自己連一個明確的答案都得不到。他轉身離開，
沒有再看那一幕?；氐窖鐣d，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著他的解釋。
江晨走到臺上，拿起話筒："很抱歉各位，今天的訂婚典禮暫時取消。如煙身體不適，
需要休息。"臺下一片嘩然，但江晨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放下話筒，大步走出了宴會廳。
柳如煙匆匆趕回來時，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和江晨離去的背影。
她掏出手機想要給江晨打電話，但撥了幾次都沒有勇氣按下?lián)芴栨I。最終，
她還是選擇了沉默。2江晨回到自己的公寓，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茶幾上的那份訂婚協(xié)議。
上面還有他和柳如煙的簽名，現(xiàn)在看來格外刺眼。他拿起手機，
柳如煙已經(jīng)給他發(fā)了十幾條消息，但他一條都沒有回復。"江晨，對不起，
讓我解釋一下好嗎？""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談談吧，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江晨看著這些消息，心中五味雜陳。如果是以前，
他一定會立刻原諒她，因為他愛她勝過愛自己。但這一次，他真的累了。門鈴響了，
江晨知道是柳如煙來了。她有他家的密碼，但這次她選擇了按門鈴，或許是心虛，
或許是不敢。江晨沒有去開門，任由門鈴響個不停。最后，外面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
他聽到了密碼鎖被按動的聲音，柳如煙還是用密碼進來了。"江晨，我知道你在家。
"柳如煙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江晨沒有回應，他坐在臥室里，
透過門縫看著客廳里的柳如煙。她還穿著那件白色的禮服，但現(xiàn)在看起來更像是嘲諷。
"江晨，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韓磊是我的健身教練，
他今天來是想阻止我們的訂婚，但我拒絕了他。"柳如煙在客廳里解釋著。健身教練？
江晨想起柳如煙最近三個月每天都要去健身房，回來的時候總是很晚，而且精神狀態(tài)很奇怪。
"我沒有背叛你，江晨。我只是...只是有些迷茫。"柳如煙的聲音有些哽咽。迷茫？
江晨苦笑，原來三年的感情在她那里只是迷茫。江晨終于走出了臥室，面對著柳如煙。
她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確實很委屈。"如煙，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繼續(xù)下去嗎？
"江晨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江晨，你在說什么？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怎么能說這種話？"柳如煙急切地說道。"結婚？
"江晨指著茶幾上的協(xié)議，"你真的想和我結婚嗎？還是只是因為合適？"柳如煙愣住了，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你看，你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了。"江晨搖搖頭，"如煙，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以為我們之間是愛情，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或許只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愿。
""不是的，江晨，我..."柳如煙想要解釋，但江晨打斷了她。
"你知道我最難過的是什么嗎？"江晨看著她的眼睛，"不是你和別的男人擁抱，
而是當他問你愛不愛我的時候，你說你不知道。"柳如煙臉色蒼白，她沒想到江晨都聽到了。
"三年了，如煙。三年的時間，你都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我，那我們還有什么可堅持的？
"江晨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江晨，我需要時間..."柳如煙伸手想要抓住江晨的手，
但被他躲開了。"時間？"江晨冷笑，"你還要多少時間？再三年？還是再三十年？
"客廳里陷入了沉默，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江晨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如煙，
我們分手吧。""不！"柳如煙幾乎是喊出來的，"江晨，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的家人，
我們的朋友，還有公司...""公司？"江晨轉過身看著她，眼中滿是諷刺，
"原來在你心里，我們的感情還比不上這些外在的東西。"柳如煙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江晨，我不是那個意思...""夠了。"江晨疲憊地擺擺手，"如煙，
今天就到這里吧。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柳如煙站在原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但江晨已經(jīng)轉身回了臥室，留給她的只有一個決絕的背影。門被關上的聲音很輕，
但在柳如煙聽來，卻像是什么東西徹底斷裂的聲音。她知道，
她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3江晨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但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他和柳如煙的過往。他們是在幼兒園認識的。
那時候江晨還是個膽小內向的孩子，經(jīng)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柳如煙雖然年紀小，
但已經(jīng)顯露出了女王的氣質，她會保護江晨，會在他被欺負的時候站出來。"江晨不哭，
我保護你。"五歲的柳如煙拉著他的手，眼神堅定。從那時候起，江晨就知道，
他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女孩了。小學的時候，江晨學習成績很好，但體育很差。
柳如煙正好相反，她聰明但不愛學習，體育卻很棒。于是他們形成了完美的互補，
江晨幫她補習功課，她幫他應付體育課。"江晨，你說我們以后會一直在一起嗎？
"初中的時候，柳如煙曾經(jīng)這樣問過他。"當然，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江晨毫不猶豫地回答。高中的時候，柳如煙越來越漂亮，追求她的男生也越來越多。
江晨開始感到不安，他害怕失去她。"如煙，我們交往吧。"高三那年，
江晨終于鼓起勇氣表白了。柳如煙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看著他說："江晨，你確定嗎？
我可能不是那么好的女朋友。""我確定。"江晨的回答很堅定。大學四年，
他們一起度過了最美好的青春時光。江晨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畢業(yè)后走進婚姻的殿堂。但現(xiàn)實總是比想象殘酷。大學畢業(yè)后，
江晨進入家族企業(yè)開始歷練，柳如煙則選擇了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了一家設計工作室。
兩個人都很忙，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江晨總是在遷就柳如煙，她說工作重要，
他就把約會取消；她說需要社交，他就一個人在家等她；她說需要空間，
他就盡量不去打擾她。他以為這就是愛情的模樣，為了心愛的人可以犧牲一切。三個月前，
柳如煙突然說要健身，說是為了保持身材。江晨還很支持，
甚至主動幫她找了最好的私人健身會所。現(xiàn)在想來，那個時候一切就已經(jīng)開始改變了。
柳如煙回家越來越晚，話也越來越少。江晨問她，她總是說工作忙，或者說健身累了想休息。
江晨沒有懷疑，因為他信任她，就像信任自己一樣。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江晨拿起來看，
是柳如煙發(fā)來的："江晨，我們真的不能再試試嗎？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江晨看著這條短信，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立刻原諒她，
會不顧一切地去挽回這段感情。但這一次，他真的累了。他想起今天在花園里看到的那一幕，
想起柳如煙說"不知道"的時候那種茫然的表情。愛一個人可以卑微，但不能沒有底線。
江晨刪除了短信，然后關機睡覺。第二天早上，江晨照常去公司上班。
同事們都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沒有人敢提起，只是偶爾會投來同情的目光。"江少，
柳小姐來了。"助理小王走進辦公室匯報。江晨皺了皺眉："讓她進來吧。
"柳如煙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走進來，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過了。"江晨，我們談談吧。
"柳如煙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什么好談的？"江晨頭也不抬地看著文件。"江晨，
你看著我。"柳如煙走到辦公桌前，"我有話要對你說。"江晨終于抬起頭，
看著這個他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說吧。"4柳如煙深深地看著江晨，
她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后的機會了。"江晨，我承認我做錯了。這三個月來，
我確實和韓磊走得很近，但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柳如煙的聲音很輕，但很認真。
江晨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然后呢？""韓磊是我的健身教練，他很會說話，
也很會照顧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很輕松，不像和你在一起總是有壓力。
"柳如煙繼續(xù)說道。壓力？江晨苦笑："我給了你什么壓力？""不是你給我壓力，
是我自己。"柳如煙搖搖頭，"江晨，你對我太好了，好到讓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你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但正因為如此，我感到窒息。"江晨靜靜地聽著，
沒有打斷她。"韓磊不一樣，他不會對我有任何要求，不會讓我感到負擔。和他在一起，
我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柳如煙的眼中閃著淚光。"所以呢？"江晨的聲音很平靜，
"你選擇了他？""不！"柳如煙急切地搖頭，"江晨，我昨天已經(jīng)和他說清楚了。
我告訴他，我要和你結婚，讓他不要再糾纏我。"江晨看著她，
眼中沒有任何波瀾："然后他就在我們的訂婚典禮上出現(xiàn)了？
"柳如煙咬著嘴唇："我也不知道他會來。他說他舍不得我，想最后見我一面。""見一面？
"江晨冷笑，"那個擁抱也是見一面的內容？"柳如煙臉色蒼白："江晨，
那真的只是...""只是什么？"江晨打斷了她，"只是舍不得？只是留戀？
還是只是不想讓他傷心？"辦公室里陷入了沉默。江晨站起身，走到窗前："如煙，
你知道我最難過的是什么嗎？不是你和別的男人曖昧，而是你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
""不是的！"柳如煙急忙辯解，"江晨，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愛我？"江晨轉過身，
眼中滿是諷刺，"如煙，你連什么是愛都不知道。你以為的愛，只是習慣，只是依賴，
只是舍不得失去一個對你好的人。"柳如煙呆呆地看著他，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江晨，
那你告訴我，什么是愛？"江晨走回辦公桌，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鉆戒，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婚戒。
"江晨把盒子推到柳如煙面前，"從設計到制作，我花了半年時間。戒指上刻著的花紋，
是根據(jù)你最喜歡的那朵玫瑰設計的。"柳如煙拿起戒指，仔細看著上面精致的花紋。她記得，
那是她十八歲生日時，江晨送給她的那朵玫瑰。"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愛。
"江晨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愛是記得你的每一個喜好，
愛是為了你的一個笑容可以付出一切，愛是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
"柳如煙握著戒指，淚如雨下。"但如煙，你給我的是什么？"江晨繼續(xù)說道，"是敷衍，
是冷漠，是背叛。你從未真正看過我，從未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江晨，
我..."柳如煙想要說些什么，但江晨擺了擺手。"夠了，如煙。"江晨重新坐回椅子上，
"這枚戒指你拿走吧，就當是我們這么多年感情的紀念。"柳如煙緊緊握著戒指："江晨，
你真的不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保證，我會改的。"江晨看著她，
眼中滿是疲憊："如煙，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已經(jīng)不相信你了，
也不相信我們的未來了。""那韓磊呢？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和他在一起？
"柳如煙有些歇斯底里。江晨平靜地看著她："如煙，你和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了。
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愛情不是游戲，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放棄就放棄的東西。
"柳如煙站在那里，久久不語。最后，她把戒指放回盒子里，推還給江晨。"江晨，
這個戒指我不能要。因為我配不上。"說完，她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留下江晨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著桌上的戒指盒，久久不語。5江晨以為柳如煙會就此放棄，
但他錯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柳如煙每天都會來公司找他，有時候是送午餐，
有時候是送咖啡，有時候什么都不說，就坐在他辦公室里靜靜地看著他工作。
江晨對她的態(tài)度很冷淡，但柳如煙似乎不在乎。她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那個倔強的女孩，
認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底。"江少，柳小姐又來了。
"小王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匯報這件事了。"讓她進來吧。"江晨嘆了口氣。
柳如煙端著一份精致的午餐走進來，臉上掛著小心翼翼的笑容。"江晨，我親自做的，
你嘗嘗。"江晨看了一眼，都是他平時愛吃的菜。柳如煙其實很少下廚，手藝也一般，
但這次明顯用了心。"放那里吧。"江晨頭也不抬。"江晨，你就嘗一口，好不好？
"柳如煙的聲音帶著祈求。江晨終于抬起頭看著她。柳如煙這一周明顯憔悴了很多，
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整個人瘦了一圈。江晨心軟了一下，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味道不錯。"柳如煙臉上露出了一個星期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真的嗎？
我還以為做咸了呢。"江晨沒有再說話，繼續(xù)埋頭工作。柳如煙就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靜靜地看著他。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翻文件的聲音和偶爾的電話鈴聲。
這種氛圍讓江晨想起了大學時代，他們經(jīng)常這樣在圖書館里學習，柳如煙總是看著他，
說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很帥。那時候的他們是多么單純快樂。"江晨。"柳如煙突然開口。
"嗯？""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江晨停下手中的筆，看了她一眼："記得。
幼兒園，你幫我趕走了欺負我的小朋友。""那時候你哭得好厲害，鼻涕都流出來了。
"柳如煙輕笑著回憶，"我還給你擦鼻涕呢。
"江晨也忍不住笑了："你那時候兇得像個小老虎，把那些男孩子都嚇跑了。""是啊，
那時候我就發(fā)誓要保護你一輩子。"柳如煙的眼中閃著淚光，"江晨，我是不是做得很失敗？
"江晨沉默了。柳如煙繼續(xù)說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我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自私，這么不懂得珍惜？""如煙..."江晨想要說些什么，
但柳如煙擺了擺手。"讓我說完。"柳如煙深吸一口氣，"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是從你開始無條件遷就我的時候開始的。你對我太好了，好到我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我開始變得任性，變得自私，變得不懂得感恩。"江晨靜靜地聽著。"韓磊的出現(xiàn)，
讓我覺得新鮮，覺得刺激。他不會像你一樣處處讓著我，不會像你一樣把我當成公主。
和他在一起，我感覺自己又變回了那個十八歲的女孩。"柳如煙的聲音越來越小，
"但我忘了，我已經(jīng)不是十八歲了，我是一個即將結婚的女人。"辦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江晨看著柳如煙，心中五味雜陳。她說的這些話，他都懂，也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原諒，
懂得不代表可以重新開始。"如煙，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江晨最終開口，
"但是...""我知道。"柳如煙打斷了他，"江晨，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從未不愛你，我只是不懂得如何愛你。"她站起身，
走到門口時回過頭："江晨，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到那時，
我一定會好好愛你。"門關上了，江晨看著桌上的午餐，久久沒有動。
他以為這次柳如煙真的會放棄了，但三天后，他接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電話。"江少，
不好了！柳小姐出車禍了！"6江晨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會議室里開會。
聽到柳如煙出車禍的消息，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現(xiàn)在在哪家醫(yī)院？"江晨匆忙地問道。
"市中心醫(yī)院，急救科。"電話里傳來護士焦急的聲音，"您是患者的緊急聯(lián)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