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行到一半，柳如煙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了："阿澤受傷了，
我得去醫(yī)院。"說完，她提起婚紗就往外跑。我站在臺上，看著滿堂賓客面面相覷。
岳父柳成業(yè)黑著臉走過來："趙遠，如煙就是心善，那個江澤不過是她收養(yǎng)的流浪兒，
你別往心里去。"流浪兒？我冷笑。三個月前柳如煙說要做慈善，
收養(yǎng)了個十八歲的"弟弟"。這弟弟住進了她的別墅，開著她的跑車，花著她的錢。
司儀尷尬地問要不要繼續(xù)，我擺擺手："等新娘回來再說。"兩個小時后，柳如煙姍姍來遲，
婚紗上還沾著血跡。她一臉歉意："對不起，阿澤傷得很重，我必須陪著他。""傷哪了？
"我問。"手指破了點皮。"她理所當然地說，"他最怕疼了。"臺下已經(jīng)有人竊竊私語。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吧。"交換戒指時，柳如煙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她看都沒看就接起來："阿澤？怎么了？肚子疼？我馬上回來！"她轉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她："柳如煙，這是我們的婚禮。""阿澤需要我！"她甩開我的手，
"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小氣？"我松開手，看著她再次跑出禮堂。
岳母趕緊圓場："年輕人嘛，都有善心。趙遠，你是成功人士，應該支持如煙做慈善。
"慈善？我看著臺下幾百位賓客，笑了。"各位，"我拿起話筒，"今天的婚禮取消。
"全場嘩然。柳成業(yè)急了："趙遠，你別沖動！""柳董，"我看著他，"令千金心系慈善，
我成全她。從今天起，我趙遠和柳如煙再無瓜葛。"我走下臺，
經(jīng)過柳家親戚時聽到有人小聲說："這趙遠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個收養(yǎng)的孩子嗎？
""你懂什么，那江澤長得跟明星似的，天天住在如煙別墅里。""真的假的？
那柳如煙也太..."我沒再聽下去，徑直走出了酒店。2回到家，我倒了杯威士忌，
手機響個不停。柳如煙的消息彈了滿屏："趙遠你瘋了嗎？""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取消婚禮？
""你知不知道我爸的臉都丟盡了！""阿澤只是個可憐的孩子，你至于嗎？
"我一條都沒回，直接拉黑。半小時后，門鈴響了。我從貓眼看出去，
柳如煙還穿著那身沾血的婚紗。"趙遠，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她用力拍門，
"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我坐回沙發(fā)，繼續(xù)喝酒。"趙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三年了，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就因為這點小事要分手？"小事？我想起上個月，
她為了給江澤過生日，放了我鴿子。那天是我們的紀念日。想起上上個月，
她把我送她的那塊百達翡麗送給了江澤，說是"阿澤需要個好點的手表"。想起更早之前，
她總是半夜接到江澤的電話就跑出去，
說是"阿澤做噩夢了"、"阿澤發(fā)燒了"、"阿澤心情不好"。門外的拍打聲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柳成業(yè)的聲音："趙遠，開門，我們談談。"我終于起身開了門。
柳成業(yè)鐵青著臉，身后跟著柳如煙和她母親。柳如煙眼睛紅腫，妝都花了。"進來吧。
"我側身讓他們進門。柳成業(yè)坐下就開門見山："趙遠，今天的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如煙是任性了點，但她心地善良，你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說斷就斷。""柳董說得對，
"我給他倒了杯茶，"所以我提前準備了這個。"我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
柳成業(yè)接過一看，臉色大變："分手協(xié)議？""我和如煙沒有領證，談不上離婚。
這三年我給她的禮物、房產、車子，都是贈與，我不會要回。作為補償，我再給她五千萬。
""五千萬？"柳母驚呼，"你這是要收買我們？"柳如煙一把奪過協(xié)議，
看到金額后冷笑："趙遠，你以為我缺你這五千萬？""不缺最好，"我淡淡道，
"這樣大家都體面。""我不同意！"她撕碎協(xié)議，"我要的是解釋！
阿澤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江澤沒得罪我，"我看著她，"但我沒興趣繼續(xù)這場三人游戲。
""什么三人游戲？"柳如煙瞪大眼睛，"阿澤只是個孩子！""十八歲，成年了。
"我提醒她。柳成業(yè)沉聲道："趙遠，你把話說清楚。"我拿出手機，
翻出一張照片："這是上周在你女兒別墅門口拍的。"照片上，柳如煙穿著睡衣，
正喂江澤吃早餐。江澤只穿了條短褲，兩人姿態(tài)親密。"這能說明什么？"柳如煙理直氣壯，
"我把他當?shù)艿埽?"弟弟？"我又翻出一張，"這是前天晚上，你們一起看電影。
"照片里，江澤的頭靠在柳如煙肩上，她的手搭在他腿上。柳成業(y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柳如煙站起來，"就算我對阿澤好一點怎么了？他無父無母，需要關愛！趙遠，
你太自私了！""那這個呢？"我放出最后一張照片。凌晨三點，柳如煙的臥室，
兩個人影在窗簾后擁吻。3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柳成業(yè)的手在發(fā)抖："如煙，
這...這是真的？""爸，我..."柳如煙臉色煞白，
"不是你想的那樣...""夠了！"柳成業(yè)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柳母趕緊護住女兒："老柳，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柳成業(yè)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看看她干的好事！養(yǎng)個小白臉養(yǎng)到床上去了！""阿澤不是小白臉！
"柳如煙捂著臉哭喊，"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真心相愛？"我笑了，
"那為什么還要嫁給我？"柳如煙看著我，眼神復雜："因為...因為爸媽不會同意的。
阿澤還小，他需要時間...""需要時間花你的錢？"我打斷她，"那輛法拉利，
680萬，你眉頭都不皺就買了。還有他住的別墅，每月十萬的零花錢...""那又怎樣！
"她歇斯底里，"我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的錢？"柳成業(yè)冷笑，"那都是我給你的！
從明天起，你的所有卡全部凍結！""爸！""還有，"柳成業(yè)看向我，"趙遠，
今天的事是我們柳家對不起你。生意上的合作我們繼續(xù)，但這個不孝女，我就當沒生過。
""老柳！"柳母急了。"閉嘴！"柳成業(yè)怒道，"就是你慣的！"他轉身就走，
臨出門時回頭："趙遠，改天我親自登門道歉。如煙，你自己好自為之。
"柳母追著柳成業(yè)出去了?？蛷d里只剩我和柳如煙。她癱坐在沙發(fā)上，妝容全花了，
狼狽不堪。"滿意了？"她抬頭看我，眼神怨毒，"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毀了你？
"我覺得好笑，"柳如煙，是你自己選的路。""如果你能接受阿澤，
我們三個可以好好的...""三個？"我打斷她的癡人說夢，"你想得真美。
"我站起身："門在那邊，請便。""趙遠！"她突然撲過來抱住我，"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阿澤只是一時沖動，我心里還是有你的..."我推開她："晚了。
""五千萬夠嗎？不夠我再加！"她慌亂地說，"一個億！兩個億！只要你原諒我！
""我不缺錢。""那你要什么？"她絕望地問，"你說，
只要我能做到...""我要的很簡單，"我看著她，"一個只屬于我的妻子。可惜，
你給不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婚紗上的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對了，"我想起什么，
"江澤的醫(yī)藥費記得結一下。手指破皮，應該不貴。"4柳如煙走后，
我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明天開始，終止和柳氏所有的合作項目。""老板，
這樣損失會很大...""該賠的賠，違約金我出。"掛了電話，
我又打給律師："幫我查一下江澤的底細，越詳細越好。"三天后，律師的報告送來了。
江澤，真名江小澤，二十三歲，職業(yè)牛郎。在多家夜店有記錄，專門物色富婆。
去年因詐騙被抓，關了三個月。出來后改名江澤，編了個可憐身世，被柳如煙"收養(yǎng)"。
我把報告發(fā)給柳成業(yè)，沒有多說一句話。當天下午，新聞就爆了：柳氏千金包養(yǎng)男模，
婚禮當天為奸夫拋棄新郎。照片、視頻、錄音，鋪天蓋地。其中最勁爆的是一段錄音，
江澤對朋友說："那個傻女人真好騙，說我是孤兒她就信了。等榨干她的錢，我就甩了她。
"柳如煙的電話打爆了我的手機，我一個都沒接。第二天，
更大的新聞來了：柳成業(yè)宣布與柳如煙斷絕父女關系，柳如煙名下所有財產被凍結。第三天，
江澤消失了。有人看到他提著行李箱上了去機場的車。第四天，柳如煙來了。
這次她沒有拍門，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外。我從監(jiān)控里看到她穿著普通的T恤牛仔褲，
素面朝天，眼睛腫得像核桃。我沒有開門。她站了整整一天，晚上八點，
終于體力不支暈倒了。我叫了救護車，遠遠地看著她被抬走。醫(yī)院給我打電話，
說她是緊急聯(lián)系人。我讓他們聯(lián)系柳家。"柳家說...不管。"護士為難地說。
我沉默片刻："醫(yī)藥費我出，其他的別找我。"一個月后，我在商場偶遇柳如煙。
她瘦了很多，在奢侈品店門口猶豫?？吹轿?，她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趙遠！
"我轉身要走，她拉住我："等等，就一分鐘！""說。""我...我知道錯了，
"她咬著嘴唇，"阿澤騙了我，他拿走了我所有的錢。爸爸不認我了，
媽媽也不敢見我...""所以呢？""我...我能回到你身邊嗎？"她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保證，再也不會...""柳如煙，"我打斷她，"你還不明白嗎？""明白什么？
""有些東西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掙脫她的手，"就像你撕碎的那份協(xié)議。
"我走了幾步，回頭："對了，那五千萬的offer已經(jīng)過期了。"5離開商場，
我直接去了公司。最近收購柳氏的計劃進展順利，柳成業(yè)斷了女兒這個禍害，反而一身輕松，
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老板，"秘書敲門進來，"樓下有位女士說要見您，沒有預約。
""是誰？""她說她叫柳如煙。"我皺眉："讓保安請她離開。"十分鐘后，
秘書又來了："老板，那位女士不肯走，說要等到您下班。"我打開監(jiān)控，
看到柳如煙站在大廈門口，手里拿著個保溫盒。"隨她。"我繼續(xù)工作。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