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賓客席間寂靜了一瞬,然后瞬間炸開了鍋。
“這男人誰???”
“他剛剛說什么?別嫁?天吶,這是要搶婚么?”
“搶婚搶到宋家頭上了,這宋家能放過他么......”
林郁禾大腦一片空白,她死死咬住下唇,怎么都沒想到江祁寧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
嘴里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宋書硯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輕擦了擦她的嘴唇,覆在她耳邊柔聲說:“郁禾,別咬,會疼!”
那溫柔的聲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風(fēng),瞬間安撫了她慌亂的心。
看到宋書硯對林郁禾如此親昵的動作,江祁寧的眼眶更紅了。他一步一步走近主舞臺,可沒走幾步,他就被宋書硯事先安排好的保鏢攔了下來。
“郁禾,求你,別嫁!”江祁寧眼里滿是哀求。
林郁禾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江祁寧,聲音像是淬了冰。
“江祁寧,你來這里干什么?”
“你就不怕南梔知道,又和你鬧嗎?”
她故意提起南梔,想要刺痛江祁寧,也讓自己更加堅定。
江祁寧呼吸一滯,心口的疼痛翻涌,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神經(jīng)。
“是我錯了,郁禾,是我眼盲心瞎,沒看清楚南梔的真面目,你走了以后,我才發(fā)現(xiàn)你對我有多重要!”
他眼帶希冀地看著林郁禾,“郁禾,跟我回去吧,我已經(jīng)和南梔領(lǐng)了離婚證,我們復(fù)婚好嗎,讓一切回到原點,我們好好過日子!”
林郁禾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然后呢?南梔再一哭一鬧,你就拉著我去離婚給她騰位置?”
“以后都不會了,郁禾,我愛你,我想要共度一生的只有你!”
江祁寧急忙辯解,眼神中滿是急切。
“你愛的,不是南梔嗎?”林郁禾嗤笑一聲,“拿我當(dāng)你們之間感情的調(diào)味劑,把我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很好玩吧,江祁寧!”
聽到林郁禾這句話,江祁寧如墜冰窖。他從沒想過,林郁禾竟然知道他曾經(jīng)對南梔的感情!
他臉色一白,倉惶解釋:“不是的,郁禾,我早就愛上你了,至于南梔,我只拿她當(dāng)親人,從前是我沒想通,但以后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林郁禾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沒想通?江祁寧,你不會覺得,一句沒想通,就能抵消我過去三年受過的委屈吧?”
“對不起?!苯顚幟嫔祥W過一絲痛色,“郁禾,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彌補(bǔ)你!”
“我給過你很多機(jī)會的?!?/p>
林郁禾只覺得諷刺至極,那些曾經(jīng)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每一幕都讓她心如刀絞。
“你為了南梔八次和我離婚的時候,我沒給過你機(jī)會嗎?”
“南梔把我推下樓,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我沒給過你機(jī)會嗎?”
“你聽信南梔的話,將我關(guān)進(jìn)獸籠送上拍賣場的時候,我沒給過你機(jī)會嗎?”
她的聲音漸漸提高,“江祁寧,你還要我怎么給你機(jī)會?等你把我傷的遍體鱗傷,還要笑著求你跟我復(fù)婚,才叫給你機(jī)會嗎?”
林郁禾每說一句,江祁寧的臉色就慘白一分,最后他踉蹌著連站都站不穩(wěn)。
“求你,郁禾。”他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再給我最后一次機(jī)會!”
“南梔坐了牢,不會再有任何人影響我們,以后......”
“夠了!”宋書硯厲聲打斷江祁寧的話,冷臉擋在林郁禾面前。
“我記得那女人還是郁禾自己送進(jìn)去的吧,你怎么好意思拿到她面前來說,如果不是郁禾,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也不會知道郁禾到底受了多少委屈?!?/p>
宋書硯的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屑,他看著江祁寧,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江祁寧,你要點臉吧,從始至終你不過都自私至極!”
聽到宋書硯的話,林郁禾扭頭震驚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宋書硯沒回答她,而是沖那些保鏢揮了揮手,“趕出去!”
江祁寧被保鏢拖著往外走,不斷掙扎,“郁禾,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林郁禾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里只剩決絕。
“江祁寧,從你為了南梔要和我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p>
“你別再來找我了,我嫌惡心!”
說完,她不再去看江祁寧,而是轉(zhuǎn)頭對神父說:“婚禮繼續(x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