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想要一次?”
男人嗓音低啞,帶著眠魅的誘惑力。
他清冷平仄的眼眸,蘊藏著幾分意猶未盡,嘴角扯著淡淡的笑,看著溫夕嬌柔可口的身子,大有再來一次的架式。
溫夕睜開澄澈的眼,眼眶溫潤潤的,小臉蛋的潮紅寫滿了剛剛與男人的翻云覆雨,是如何的刺激。
她的唇瓣更紅了,紅得滴血。
瞥了一眼,男人刀削般俊冷的顏值。
他眉眼生得極好看,就像某霸總文里跳出的總裁,跟他做反而是一種肌膚和視覺上的享受。
溫夕承認,她是個顏狗。
只是今天……
她淡淡說:“不了。”
男人看著身下的溫夕,吐氣如蘭的小模樣,輕而易舉就撩撥起他的占有欲。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目光中竟是意猶未盡。
溫夕扯過被單,灑脫地起身,洗漱,化妝。
他們的關(guān)系非常的微妙,只是幾個月前溫夕的一次醉酒后發(fā)生的關(guān)系,比較有默契的一直保持現(xiàn)在,他們無關(guān)任何物質(zhì)關(guān)系。
只有彼此的身,卻無心。
因為到現(xiàn)在溫夕也不知道他叫個什么東東。
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溫夕大多都是為了報復(fù)出軌的‘老公’。
而今天便是溫夕與老公顧時遠約好的重要日子,她可不能遲到。
溫夕化了一個艷射四方的妝容,挑了件粉紅紗裙,肩上系著俏皮的蝴蝶結(jié),更是襯得她膚白貌美。
透明的紗裙內(nèi),纖細的腿部線條,若隱若現(xiàn)。
男人深遂的眸中閃過一絲驚異,輕笑一聲:“打扮成這樣,是要跟男人去結(jié)婚么?”
握著包包的手一怔,溫夕撫了撫長發(fā),嫣然的笑。
“嗯,猜對了一半。”
結(jié)婚?
呵……
是去離婚。
她要跟剛剛才結(jié)婚一年的老公顧時遠,去領(lǐng)離婚證的。
看吧。
包辦婚姻就這樣,不會幸福的。
*
領(lǐng)到紅本本的時候,溫夕拿在手里晃了晃,同樣是紅本本,結(jié)婚時多愉悅,離婚時就有多苦澀。
心底總歸是不高興的,臉上卻要風(fēng)清云淡。
“溫夕,總歸是我對不住你,讓你清清白白的卻頂著二婚的頭街?!鳖檿r遠的眼底有絲動容,那個追了他三年的女人,終于松手了。
可真到這一天,他卻覺得那里不對……
溫夕注視著顧時遠,真可笑呢。
婚內(nèi)出軌,前一刻還刀峰相對,惡語相向,這一秒,倒演起深情男二的戲碼來了?
她話峰一轉(zhuǎn),說:“真覺得對不住我?”
顧時遠:……
“那敢情好,我們就再去領(lǐng)一次結(jié)婚證?”
顧時遠臉部抽筋,臭的可以:“溫夕,你當婚煙是玩笑呢,你想怎樣就這樣?”
裝!
垃圾桶呢?
什么都能裝!
溫夕美眸看像遠處的狗,拂了拂小手:“去去去,找你的三兒去吧,像你這樣的,白送都入不了我的眼。”
瞎一次就夠了。
還當我是個冤大頭啊。
想想那三年里頭,她為顧時遠洗衣做飯,打掃,冷了送衣,渴了送水,一件件,一樁樁,但凡可以用手的絕不用腿。
活得真像個保姆媽子。
抱歉,這棵樹吊一次就行。
她要去找大森林。
顧時遠看了一眼,平日里乖乖巧巧的溫夕,與今日的艷彩絕穎大不相同,難道是傷得太深了?
他不愿多作逗留,離去時,只冷冷的留下一句:
“溫夕,你以后結(jié)婚通知我一聲,我給你備份大禮?!?/p>
“不需要,我不缺你這點歪瓜裂棗的份子錢!留著給你三兒生兒子吧?!?/p>
“你!……”顧時遠的臉,銅臭銅臭。
“溫夕,你別后悔!”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字。
溫夕輕笑了笑:“你想多了,道路朝東,一別兩寬!”
……
“叩叩——”
溫夕禮貌性的敲門,聽到里頭回應(yīng)后,一瘸一拐的蹦進去,坐在椅子上。
看著眼前的醫(yī)生低垂著頭,骨節(jié)明分的手指,正在電腦前敲打著。
“那里不舒服?”男人好聽的聲音,清冷的響起。
溫夕蹙眉,盯著小腳腕處:“醫(yī)生,我腳崴了,有點疼?!?/p>
都怪她,為了氣質(zhì)上壓一壓顧時遠,便穿了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這才好了。
人倒起霉來,走路都會踩到下水道!
“躺上去,檢查?!?/p>
“哦……”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
溫夕羞窘,早上才和男人做過,這會兒又想了?
她笨手笨腳的躺了上去,目光瞥到身材頎長的男人,看著他利落的戴上醫(yī)用手套,轉(zhuǎn)身的一瞬間。
差點驚掉溫夕的下巴。
男人帶著醫(yī)用口罩,俊美的眉眼,如浩瀚宇宙般的星辰,光輝且深邃。
也就是這樣一張盛世美顏的臉,讓溫夕第一次見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
男人的胸牌上寫著:
骨科醫(yī)生,謝庭臣
睡了好幾次的男人,溫夕也是剛剛知道,他叫謝庭臣。
謝庭臣的眸底閃過一絲絲察覺不到地異樣,很快便淡淡道:“那只腳?”
“右、右腳,就小腳腕那,疼……”
聞著男人身上滲雜著的淡淡的藥水味,想到今早的瘋狂交融,溫夕白嫩的小臉,漸漸微紅起來。
心底卻默默的對謝庭臣有了幾分敬畏。
對于醫(yī)生這個行業(yè),她是十分敬重的。
謝庭臣看著溫夕嫩白纖細的腿,記得今早她還穿著這身勾人的衣服去和某個男人,‘結(jié)婚’的。
怎么這會兒受傷了,卻還是一個人來?
男人大掌觸踫時,肌膚的熟悉感,涌來,如困獸般,卻帶著細細麻麻的癢。
“是這里嗎?”
謝庭臣冷冷的醫(yī)用口吻,就像溫夕是個普通的病人一樣。
可溫夕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的,在她的腳腕處,不停的輕輕地游走。
溫夕咬唇,點了點頭:“嗯,就這里?!?/p>
“啊……謝醫(yī)生,你輕點兒……”
“疼……”
沒想到謝庭臣突然來的那么一下,溫夕疼得咬緊紅唇,額頭也冒著細珠。
謝庭臣一本正經(jīng)。
“叫小聲點,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