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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花街柳巷里男人的淫語與水粉香氣交織在一塊兒。
魏寒君照例喝得酩酊大,他眼神模糊隨手抓過一個女人摟入懷里,強硬道:“說愛我......”
“說?。 彼穆曇敉蝗话胃吡藥妆?。
懷里的女人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沒了嫵媚更多的是害怕,她縮了縮脖子,顫顫巍?。骸芭覑酃印!?/p>
下一秒,她便閉上眼睛不敢直視面前渾身低氣壓的男人。
哐當一聲,一塊金錠掉落在地。
“罷了,你們都不是付千雪,她才不會說愛我,拿著銀子給我滾!”他垂下眼眸,失魂落魄的伏膝痛哭。
門口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恩客,但他們都不敢上前,畢竟尋花問柳是其次,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這位魏家公子,那真是小命難保。
正當眾人害怕的湊一塊時,沈玉容穿著肚兜擠開人群,不顧旁人的目光死死抓著他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寒君哥哥,你終于來了,快救我出去?!?/p>
她轉(zhuǎn)頭看向追來的龜公,目露兇光:“這個該死的賤民,居然讓我去伺候那些雜碎,寒君哥哥你替我殺了他們好不好?”
她聲淚俱下的哭訴著,肩膀上露出青痕顯示著遭遇過的痛苦,從前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如今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風塵。
魏寒君眼里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沉默良久后,他毫不留情掰開衣袖上的手,緩緩起身準備離去。
即將踏出門口時,身后的沈玉容忽然癲狂大笑,歇斯底里:“魏寒君,我都這么求你了,你居然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p>
說罷,她將桌上的所有東西推翻在地,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眾人,頓時嚇得一哄而散,只剩下魏寒君還站在門口目睹一切。
終究是有多年的情分,看她如此失態(tài),心中難免生出幾分不忍。
他正準備開口,猛的被打斷。
沈玉容癡笑著,伸出手搖搖晃晃指向他:“你沒有心,愛我時高高捧起,不愛時如爛泥一團隨意踐踏,付千雪離開是對的,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p>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湊近其耳邊,語調(diào)諷刺:“其實我的胎毒早已清除,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孩子來入藥,都是騙你的哈哈哈哈.........”
“誰知你竟那么蠢,真去剖開付千雪的肚子,魏寒君啊魏寒君,你就是個蠢貨?!?/p>
她笑著,只覺大仇得報,往日所遭受到的折辱也在此時得到發(fā)泄的快感,她不好過,魏寒君也別想好過。
她癱軟的躺在地上,一根根拔掉自己的發(fā)絲。
“報應......都是報應啊......”
沈玉容徹底瘋了,一會癡笑一會哀怨垂淚。
魏寒君隱忍的握緊拳頭,幾乎快將后槽咬碎。憤怒燃燒著胸腔,他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女人。
魏府的管家,在這時頂著滿頭大汗出現(xiàn)。
他喘著粗氣:“公子,這孩子知曉付姑娘的下落?!?/p>
管家身邊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身上臟兮兮的唯有一雙眼睛還算透明。
魏寒君轉(zhuǎn)怒為喜,從懷里掏出大把銀票塞進小乞丐手中,語氣著急的詢問:“她在哪,只要你說了,這些錢都是你的?!?/p>
在金錢的加持下,小乞丐很快就將自己看到的秘密吐的一干二凈。
原來那日付千雪召喚異獸時,他正巧鉆入狗洞想偷摸找些吃食,卻意外把所有經(jīng)過盡收眼底。
就連鬼域一事,也一字不落的記在腦海里。
根據(jù)小乞丐提供的線索,魏寒君順藤摸瓜往下查,終于在西域商人的手里花重金買到了一份不大詳細的地圖。
管家勸他小心行事,萬一路上碰到什么山匪,可就麻煩了。
他不語,只一味的捧著地圖,嘴角時不時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千雪,等等我,我很快就來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