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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wèi)兵將魏寒君牢牢架住,他試圖掙脫反倒挨了兩巴掌,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你是誰,憑什么阻止我靠近自己的妻子。”他不服的吼著。
林昭聞言低頭輕笑,勾起的嘴角似有若無的嘲諷:“那就讓千雪來告訴你,我究竟是誰!”
此話一出,眾人同時看付千雪,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走至魏寒君面前,語氣平淡冷靜:“他是鬼域城主,更是我的新婚丈夫林昭,我如今很幸福,從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別再來打攪我的生活了?!?/p>
即便在中原受了那么多苦,她想的依然是放下,因為計較就代表無法忘卻。
可顯然,傷害她的男人并不這么想。
魏寒君眼神兇狠,不可置信:“付千雪,我已經(jīng)舍棄尊嚴來求你了,你非得找個人來假扮你的丈夫刺激我嗎?”
“就算你真的嫁給了他,無非就是因為他的身份,他能給的我也能。”
“你那么愛我,怎么可能舍得不愛我,你離開不就是為了讓我認清自己的心嗎,我如今已經(jīng)看清沈玉容的真面目了,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們就能忘記一切重新開始?!?/p>
看似句句哀求,卻句句透著他的自以為是。
付千雪苦笑出聲,時至今日自己對他的愛意徹底一絲不剩,取而代之的是生理性厭惡。
“你哀求幾句,便能將從前對我的傷害一筆勾銷嗎?”
她轉(zhuǎn)身走到林昭身邊,隔著寬大的袖子輕輕握住他的手,溫熱的觸感傳來心中頓感安全。
林昭眼底的疼惜幾乎快要溢出來:“我在,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會在背后替你撐腰?!?/p>
愛人的下意識反應不是質(zhì)疑,而是潛意識的心疼。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嫉妒魏寒君,嫉妒對方能得到付千雪的愛,可剛剛一瞬,看著聲淚俱下的控訴,看著她受傷的眼神,心中唯有難過甚至覺得刺痛不已。
他不會再讓心愛之人受到半點傷害。
林昭手指微動,守衛(wèi)兵了然會意。
這是要將人拖出去宰了的意思。
魏寒君趁其不備,拼盡全力踹開右邊的守衛(wèi)兵,連帶著劍也搶走了。
他癲狂掐著沈玉容的脖子:“千雪,我特意把她帶過來,就是為了替你報仇,等我報完仇,你就能消氣了?!?/p>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絲毫沒注意到付千雪臉上的厭惡。
在沈玉容驚恐的表情中,他提刀劃開其腹部,徒手將里面還未成型的胚胎掏了出來。
一個血淋淋的紅團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而沈玉容甚至沒來得及哀嚎一聲,眼球夸張突出隨即斷氣倒地。
他捧著那一團血紅肉塊,一步步靠近付千雪:“千雪,她根本沒有胎毒,她騙了我,是她害死了咱們的孩子,如今我拿她的孩子來贖罪,你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嘔的一聲,付千雪忍不住彎腰嘔吐,恨不得連膽汁都吐出來。
她實在不明白,人怎么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身后的守衛(wèi)兵見狀,趁機用鐵鏈將魏寒君鎖住,四個守衛(wèi)兵分四個角,讓他連動彈的余地都沒有。
“為什么,千雪,為什么你不肯原諒我,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他流著淚神情哀怨無比,仿佛在痛訴著一個拋夫棄子的壞女人。
可眾人看向他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兇猛的怪物。
付千雪接過林昭遞來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體內(nèi)那股惡心感終于消散了幾分。
她沒了方才的冷靜,手中茶盞隨即扔出,砸中他的額角。
“魏寒君時至今日,你真叫我惡心至極,沈玉容陷害我縱然有錯,可那也是你默許的不是嗎?”
她字字珠璣,一針見血:“親自下令害死我孩子的是你,令我跪在長廊受罰的也是你,任由眾人打量我裸體的也是你,強行闖入屋內(nèi)要了我清白的人同樣是你,你若真的想贖罪,何不自盡?”
“做出一副情深的模樣給誰看,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