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眾人對江鶴野同情太久。
因為當眉眼慵懶隨性的江鶴野,開著一輛紅色法拉利出來時,所有人都閉嘴了。
火紅色的跑車內,青年還是那個青年,他的氣質依舊出塵慵懶至極,可此時此刻,他的眉眼間,肆意超過慵懶,他皮膚雪白,與火紅遙相輝映,整個人簡直都在發(fā)光!
他們不知道江鶴野哪里變了,可他給人的感覺,更加帥氣迷人了幾分!
如果說之前的江鶴野像一個道長哥哥,可此刻坐在跑車內的江鶴野,更像是一個看破紅塵歷盡千帆自無限流小說中歸來的男主。
出塵,灑脫,內藏乾坤。
【臥槽!!臥槽!這是我家道長哥哥??】
【我家道長哥哥開的紅色法拉利??!】
【啊啊啊我靠!道長哥哥你怎么笑了?你特么是想迷死我嗎?迷死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別墅門前,謝辭樹看著紅色跑車內,那個肆意隨性的男子,金絲框眼鏡下狹長眸子,此刻也是不由亮了幾分。
他比他想的,還要有趣!
惡劣的內心,瀟灑自如且又充滿病態(tài)的外表。
他本以為江鶴野會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可如今再見他開著跑車跟喝吃飯喝水一樣平淡的目光,他才赫然驚覺。
江鶴野的身世不凡,他竟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
可這樣的環(huán)境,又如何養(yǎng)出這么一個江鶴野呢?
謝辭樹上了副駕,十分溫和就是露出一個笑容,“鶴鶴喜歡紅色嗎?”
江鶴野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這輛車,沒有否認,“很喜歡?!?/p>
血的顏色,沖破世界的顏色,多鮮艷???
“謝先生應該也喜歡紅色吧?”今日的陽光略顯刺眼,江鶴野直接為自己帶上了一副墨鏡,而墨鏡也壓下了他眼底的嘲諷。
他見謝辭樹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再接觸,那種屬于同類的氣息愈發(fā)明顯。
如今在車內,封閉環(huán)境下,這種感覺簡直無處可藏。
謝辭樹見他承認微微勾唇,然后側過腦袋視線粘在了他的身上,“是的,那好巧了?!?/p>
“我聽鶴鶴說看過我的書,是真的嗎?”
“讀過一些,比如謝先生的碎尸案,寫的很精彩?!苯Q野手指輕敲方向盤,嘴角笑容也逐漸勾起。
謝辭樹的文筆很好,代入感很強,碎尸案寫的也很變態(tài)。
可他沒經歷過,終究還是差了點味道。
“但是謝先生知道嗎?圓潤的鈍石頭,是折不斷手臂的。”
謝辭樹原本沒想這么快進入正題的,可江鶴野卻是比他想象的還要直接,而且......異常大膽。
“愿聞其詳?!?/p>
江鶴野迎著陽光,嘴角笑容燦爛,“因為就算骨頭斷了,還有血肉連著啊?!?/p>
“但如果是銳利的石頭,它又是切不斷骨頭的。那時候需要用腳踩,人的腳力氣是很大的。”
“然后謝先生的主角一身白衣,卻基本上沒有沾到血污,這是不合理的。因為他不是醫(yī)學生,就算是醫(yī)學生,血管爆裂的瞬間壓強,還是會沾他一身紅的?!?/p>
謝辭樹聽著江鶴野的分析,嘴角的笑意就沒有再停止過,他死死盯著陽光下的淡漠男子,似要透過他的皮囊,看透他內心的本質。
“那或許是主角清理過自己呢?”
江鶴野輕輕歪頭,眉頭揚起,“謝先生知道,變態(tài)之所以變態(tài),那是因為他享受那份快感,不是嗎?”
【啊啊啊啊救命我靠我靠我靠!他們在干什么?他們在干什么?】
【為什么25度的天,我卻感覺全身冰冷?他們是在討論中午吃什么嗎?】
【他們瘋了嗎?他們討論碎尸案為什么是這副愉悅的表情?為什么?!】
【啊啊?。±掀爬掀?,你怎么回事?你你你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你還是我認識的老婆嗎?】
【救命!好瘋!好嚇人啊,媽媽!嗚嗚,他們不會真動過手吧?要不要報J?】
【臥槽臥槽!我們在這里看著,不會被滅口吧?!】
【靠!你們看老賊的表情,媽媽呀他絕逼爽到了??!他和鶴鶴聊爽了!我的媽!兩個純變態(tài)!】
可就在這時,江鶴野似乎和謝辭樹達成了什么默契,二人嘴角帶著壞笑,十分同步盯向了攝像頭,似乎透過攝像頭齊齊與屏幕外的觀眾對視。
“辭樹,你說我們會不會嚇到寶寶們?”
“寶寶們應該不會害怕的吧,畢竟我們這么溫和?!?/p>
【?。。。?!】
【?。?!】
【啊啊??!媽媽救命??!】
【嚴查!建議嚴查??!】
【啊啊滾,誰要你叫我寶寶的!】
“哈哈,謝辭樹,我聽說你之前還被上面請去喝茶了,真的假的?”江鶴野和觀眾開了一個大玩笑,原本聊碎尸案的沉悶,此刻一掃而空。
謝辭樹推推眼鏡,沒有反駁,“是真的,上面的茶水很好喝?!?/p>
“不過我并不想喝第二次?!?/p>
“我來戀綜其實是想轉型,我想寫一本甜甜的戀愛?!?/p>
“噗,咳咳......”江鶴野有被自己這個同類給笑到,“那祝你成功。”
不過說著,他的神色也沉了下去。
也祝我自己成功。
“嗯,我會成功的?!敝x辭樹見他笑的開心,也不生氣,只是一雙盯著江鶴野的眸子,滿是占有與勢在必得。
二人的目的地與他們預測的差不多,是一處射擊俱樂部,不過不是弓箭俱樂部,而是真槍。
俱樂部場館很大,里面裝修風格以藍色為主,節(jié)目組似乎為了收音,還大下血本直接包場。
“鶴鶴以前玩過這些嗎?”謝辭樹一邊接過工作人員給的護目鏡以及耳罩,一邊遞給江鶴野一邊詢問。
江鶴野接過裝備,給自己戴上護目鏡,看了眼遠處的各類鎖在鐵鏈上的槍械,點了點頭。
“小時候玩過,現(xiàn)在估計還會一點點?!?/p>
“那我們要不要比比?”謝辭樹取下眼鏡將護目鏡戴上,此一刻,他的碎發(fā)落在額前兩側,多了幾分意氣風發(fā)。
江鶴野看著他的樣子,不由挑眉,“可以?!?/p>
“但敢不敢賭?誰要是輸了,誰讓渡給對方今天所能掙到的積分,怎么樣?”